被君离尘抱在怀中,云卿言的双手不知该抱住,还是任由这样。
心想到刚才做的决断,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滚烫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在君离尘的肩上。
只是轻轻的滴下,君离尘就有所察觉,将云卿言推开见其泪如雨下慌张用衣袖擦拭,“言儿,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梦魇被吓到了。”
往日有洁癖的君离尘跟云卿言在一起之后洁癖就消失了,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泪水,生怕弄疼了云卿言。
面对君离尘细心的询问云卿言哭的更厉害,她一把抱住君离尘,一句话也没有说。
现在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跟君离尘在一起注定没有好结果,必须跟他分开。
分开之前,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怎么了?”被云卿言突然抱住,君离尘轻拍些她的后背,云卿言摇着头,“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抱完这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君离尘闭口不言,轻拍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殿外墨夷看着云卿言跟君离尘相拥在一起眉头微皱,依娘娘的处事风格恐怕。
心中刚这样想着,云卿言就推开君离尘,“行了,我没事了。”
“你一直守着我,政事应该落下好多了。”
她强行扯出一抹笑容让君离尘安心,“我没事了。”
仰头看着君离尘,嘴角笑意之下是苦涩,远在殿外的墨夷都忍不住撇头不愿看这一幕。
“言儿,你最近怎么了?”
“太医说你有心结,到底什么事讲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解决。”云卿言转变的太快,君离尘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了出来。
她摇头,“没事啦,就是一点小问题。”
“行了,你赶紧去处理政事,一定要做一个明君,能让水月国百姓过上好日子。”云卿言将君离尘推着离开寝宫。
君离尘也不能纠缠这个问题不放,“那行,我去处理政事完了就来看你。”
“好。”她点头,君离尘就转身离开,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背影,云卿言终是没忍住,“离尘。”
她冲到君离尘身后将其抱住,“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君离尘转身看着云卿言,她眼眶含泪,让君离尘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言儿,你怎么了?”
君离尘柔声询问,云卿言转过身拭去泪水,“没事,你快走吧。”
留下这句话,云卿言便进去寝宫,将门关上,背靠大门,捂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似决了堤的洪水完全止不住。
庭院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君离尘剑眉紧皱,在原地停留了许久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转身选择离去。
风轻轻吹过,庭院里的榕树树叶在空中飘零,趁着君离尘离去的背影,让墨夷感觉到一股悲凉。
君离尘离开,墨夷才敲门而入,“娘娘是我。”
云卿言擦拭眼泪,将殿门打开后自己就走向雕凤红檀桌旁坐下。
见云卿言双眼红肿,墨夷看了一眼凤栖宫的宫门,“娘娘,你为何不告诉皇上呢?”
“告诉他有何用?”她刚擦掉泪水,现在又满了眼眶,“告诉他,就能改变我与他是兄妹的事实吗?”
这件事她一人知道,独自承受就行了。
君离尘若知道定然不会放手,那对母子的事情就会在她的身上上演。
兄妹结合本就天理不容,她……不能跟君离尘在一起。
看着云卿言明明深爱却必须分开,墨夷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天意弄人。
明明是有情人,为何要如此捉弄。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没有说什么吧?”云卿言擦拭脸上的泪痕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
墨夷点头,“奴婢一直谨记娘娘吩咐,一个字都没说。”
“那就好。”
她扶着雕凤红檀桌向着木窗走去,看着被风吹落的榕树叶,暗自伤神。
找个时间跟君离尘提和离的事情吧。
转身就让墨夷准备文房四宝,动笔写和离书。
墨夷在旁边研磨,看着云卿言落上去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心上划上一刀。
云卿言边写边流泪,眼泪沿着鼻翼下滑滴在和离书上晕染了和离书上的字。
写完整篇,上面没几个字是清晰的。
她将写好的和离书折叠好,放在首饰盒的最下面,打算挑个时间交给君离尘。
“墨夷给我梳洗一下。”
“是。”
一盏茶后,云卿言身穿淡黄色软银轻罗百合裙,略施粉黛后给人一种人淡如菊之感,眸中的悲伤感更让人想要怜惜。
破有一种柔弱美,这种往日在云卿言身上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为了能掩饰因为是兄妹而有心结,云卿言特意略施粉黛的打扮一下,走到庭院正巧碰见君离尘命花匠搬花过来。
今日的话正是一株菊花,金秋时节菊花开始最是艳丽,跟云卿言今日的装扮相得益彰。
花匠将金菊放在庭院的空角落处,起身云卿言才注意到送花的换成了陌生面孔,以前都是战擎来做这份差事的。
“皇后娘娘。”花匠见云卿言出来行礼,随后就离开凤栖宫。
“墨夷,战擎是不是好些时日没来了?”她近段时间因为那件事一直精神恍惚无心管其他事,今天若不是恰巧碰见花匠送花过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墨夷点头,“战擎的确是有些时日没来了。”
“的确是有段时间没出现了。”她走近金菊蹲下,纤纤玉指在花瓣上轻轻拂过,“这菊花开的可真好。”
从根茎处掐断呵护在手中,走到凤栖宫外时却猛的将菊花捏碎,原本开的正艳的金菊在云卿言的手中变成了花瓣碎末。
战擎消失的时间似乎跟,那件事的事情非常接近,是巧合?
不,不会是巧合。
她松手花瓣已经成了碎泥被扔在地上,墨夷看到这一幕后背一股寒风吹过。
娘娘怎么突然……有点吓人。
御花园里的话不及凤栖宫的品种多,大多数已经开始凋零,云卿言走到花园便找了一处凉亭歇下,“听说两国使臣都到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