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强劲的劳斯莱斯幻影里,封行朗依旧冷着一张脸。
以漠视的姿态冷处理着严邦的叫嚣。
今晚,严邦跟封行朗都是一身正装。
足以说明,封行朗很上心今晚的饭局。
在宝蓝色西服的映衬之下,封行朗清冽的五官更显丰神俊朗。
见封行朗不搭理自己,严邦将整张脸都凑了过去。
“朗,出发之前,可是你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和颜悦色的,怎么自己却板起脸了?”
空间宽裕的后排车厢里,严邦魁梧的体魄横了过来。
“封二爷,赏小的我一笑可好?”
即便是西装革履下的严邦,也遮掩不住他那满身的痞匪之气。
“停车!饭局取消吧!”
封行朗并没有因为严邦没脸没皮的逗乐而开怀;一张俊脸沉得更加的寒意逼人。
“怎么了?封行朗,你跟我玩真的呢?!”
严邦敛起赔笑讨好封行朗的神情,“你是要逼着我,向你比亲闺女还亲的侄女道歉么?”
封行朗沉默是金。
“好!我道歉!”
严邦一把捞起小吧台上的手机回拨过去。
接电话的是莫管家。
“老莫,去把封团团叫来接电话。”
“让团团接电话?严先生……”
莫管家欲言又止。刚刚小东西已经被严邦的那通电话吓得直哆嗦,到现在还紧紧的黏在封立昕的怀里,不肯单独坐在儿童椅上吃晚餐呢。
“放心,我这回是要给她道歉的。快去叫人!”
严邦戾气一声。真让人怀疑他道歉的诚意。
“我来接吧。”
不想让莫管家为难,但又舍不得女儿再受惊吓,封立昕便接过话来。
“papa,不要去接大坏蛋的电话……他说要割掉团团的耳朵……”
小东西还沉浸在刚刚严邦吓唬她的恐慌之中。
“团团乖了,有papa在,没人会伤害团团的!”
就在严邦开口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劲手横了过来,从严邦手中将手机夺了过去。
“哥,团团没事儿吧?刚刚阿邦逗她玩呢。”
“没事儿……”
封立昕朝远离着电话的女儿瞄了一眼,“你胃不好,应酬时能少喝就少喝点儿。”
“知道了哥。我大概十点能回,刚刚已经跟雪落和诺诺请过假了。”
“好的。那你小心点儿。”
电话在兄弟两之间温和的对话中挂断了。
或许封家两兄弟依旧情同手足,可他们之间却都极力的克制着一些心知肚明的东西。
已经没有曾经那般的纯粹了。
严邦就这么看着封行朗打着电话,也听着电话。
“团团该不会真是你封行朗亲自上阵播下的种吧?”
严邦整个上身横过小吧台倾了过来,“几句吓唬的话而已,瞧把你给紧张的!竟然惹得你要跟我这个兄弟反目成仇?!”
“严邦,你的劣根性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收敛?”
封行朗侧过头来注视着严邦那张横肉满布的脸。
“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样了!你封行朗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对我很失望?”
严邦淡淡的笑了笑,那眸中的深意,微带凄凉。
封行朗的面容凝得有些沉重,微微低垂的眼眸里,淡染着一丝不明朗的寒意。
“邦,”微顿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开了口,“你知道吗,每当我感觉到疲惫的时候,甚至于厌世、狂躁、绝望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去你的御龙城里躺一躺……”
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封行朗微眯起了眼眸,“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只能学会自己坚强了!”
封行朗这风轻云淡的话,狠狠的触动了严邦的心房,他的唇角微微蠕动了几下,随后便突兀的紧拥处了一旁的封行朗。
“朗……我听你的!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严邦的双臂,因为用力的拥抱,夸张的腱子肉高高的突起。
生怕自己一松手,便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或许从认识封行朗的那天起,就注视他严邦永远都不会得到!
又何谈失去一说呢?
看着严邦服软了,封行朗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驯服不了的猛兽,只有不努力的驯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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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饭局,进展得十分的和谐。
严邦收敛起了平日里的狷狂之气,对陈局的秘书格外的客气谦谨。
真够难为他的!
搞得陈局的秘书各种的受宠若惊。被人尊重的感觉几乎对每个人都受用!
严邦替封行朗挡了不少酒。
可虽说严邦一身的酒气,可神志却越发的清醒。
“甄秘书,这是你丢的包吧。小心拿好。”
一个不起眼的手提袋,但看起来却沉甸甸的。
甄秘书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来接。
“只有美国货才配得上像甄秘书这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
封行朗跟言一声。以提醒:里面装的可是u甄秘书环看了一下四周之后,这才勉为其难的接了过去。
“还望甄秘书能在陈局面前替我们不懂事的严总多多的美言几句!”
劳斯莱斯时,严邦又开启了骂骂咧咧的模式。
“我x它妈的,瞧那个四眼田鸡的鸟样儿,吃老子的,拿老子的,还它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老子真想一刀子捅死他个狗东西!”
封行朗淡淡的扫了一眼暴躁中的严邦一眼。
“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便你搞下了姓陈的,到时候还会有姓李的姓王的前仆后继!就你那招风又高调狂妄的做派,不弄你弄谁!”
“老子今晚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严邦哼了一声。
“嗯,今晚的表现还不错!”
封行朗将两片解酒护肝的口嚼片塞进了严邦的嘴里,自己也跟着吃了一片。
“对了,听说你买了御龙城南边的一块地?那块地风景不错,记得多弄一些公共设施,比如说健身馆、棋牌室之类的,免费对申城老百姓开放。”
“靠,弄那鸟丫的东西干嘛?那帮穷鬼来我的御龙城消费得起么?”
“我让你弄,你就弄!喝了点儿猫尿你就不记得几个小时前承诺过我的话了么?”
“好!你让老子弄,老子就乖乖的弄!这总行了吧,我的封二爷?!”
“嗯,明天我让nina来跟你沟通。”
“那娘们我不喜欢!还是你来直接跟我沟通吧!”
严邦倾身过来,目光烈烈的盯看着封行朗。
封行朗赏了他一记白眼。
封家别墅前,临行下车的封行朗被严邦一把扣住了手腕。
“有个东西送你。”
这是一款私人定制的patek-philippe机械腕表。
看着那精良的做工,奢华的表面,就知道一定价格不菲。
“我不需要,也不爱好!”
封行朗淡声拒绝。
“老子快生日了,送你个东西还嫌弃上了?”
“你生日?”
封行朗扬动了一下眉宇,算了一下时间,的确是快到了。
“你生日……送我东西干什么?”
“难不成还能指望着大爷你送我东西啊?”
严邦酸意又无奈的反问一声。
在封行朗把手腕从严邦的手中拽回时,那个机械腕表已经戴好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们俩一样的款式,怎么你戴着就比我贵气好看呢!”
“像你这种猪头三,即便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
封行朗丢下这句挖苦的话后,便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朝封家别墅里走去。
而严邦,却一直目送着。
一起目送的,还有另外一双更为锐利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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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凉好的封行朗回到主卧时,雪落母子俩已经早早的安然入梦了。
小家伙蜷在妈咪的怀里,睡得格外的酣甜。
一只小手还放在本应该属于亲爹封行朗的地盘上。
封行朗将儿子那只占着自己女人便宜的小手给挪开了,并送至唇上浅啄了一口。
小家伙哼哼一声,又抽之小手放了回去。
“小东西,没让你一个人睡儿童房就已经网开一面了,你还得寸进尺占我女人的便宜了?”
封行朗宠爱的在儿子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朗……你回来了?”
半睡半醒中的女人喃了一声。
“嗯,怎么又瘦了呢?抱着有点儿硌人!”
男人一边肆意的蹭挤着女人的柔软,一边还发出不满的浅哼声。
“那你还是去抱着抱枕睡吧!那东西不会硌人!”
“算了,我还是将就着抱你吧!”
硌人你还抱?还将就着抱?
这得多委屈你封二爷啊?!
好在疲惫了一天的男人并没有进一步为非作歹的迹象,这一晚安然又酣甜。
翌日。
明媚的晨,被封立昕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声给扰了清梦。
“团团……你在哪儿?快出来……不要跟papa躲猫猫了……团团……”
十分钟后,找遍楼上楼下,还有院落的封立昕,不得不叩开了弟弟封行朗卧室的门。
“行朗,团团在不在你们房间?行朗……”
雪落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有起身。她被男人压制在身之下,正补做着昨天晚上的运动。
“行朗,是你大哥。好像在找团团……”
瞄了一眼睡得依旧酣然如小猪仔儿的儿子,雪落喃喃的提醒着。
雪落是有原则的:有儿子林诺跟他们睡在一起时,是不会跟男人做增进夫妻感情的事儿的。
可所有的原则在男人的邪肆勾惑下,也就没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