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先生所言,那是先前。”
老者神色不变,冰冷的如同寒冰,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的价码已经作废。”
陆玄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看来顺耳阁也不过如此嘛,前一秒达成的交易,后一秒却又违约,如此失信于人,真的好吗?”
那老者也不怒,甚至神色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停滞,只是淡淡的道:“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交易,讲究的双方你情我愿,若是先生不愿交易,老夫自不会勉强。”
顺耳阁的态度很明确,要么继续交易,要么,就请另便。
“好一个你情我愿,本少倒想看看,你会喊出怎样的价码。”陆玄话音沉了下来。
“五亿极品元石一个消息。”老者神色如常,平静的道。
陆玄眸光骤然冷冽下来,冰冷道:“转瞬之间增长五倍价格,这就是顺耳阁的做事原则吗?”
那老者抬起头来,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我说过了,顺耳阁本着双方你情我愿的交易原则,你若不愿,大可离去,况且,顺耳阁敢开出这样的价格,自然也有原因。”
陆玄嘴角上扬,道:“那我倒想看看,有何原因。”
那老者神态自若,优雅的斟了三杯茶,道:“两位不必着急,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再说。在下顺耳阁掌柜清荷。”
陆玄摆手道:“喝茶就免了吧,本少时间有限,还是直入正题的好。”
“小兄弟比我还冷啊,喝茶养身养心,更能降火,养成良好的心态,做人做事,心态最为重要,而且……”清荷见陆玄的目光逐渐冰冷下来,也知道对方着实没兴趣,这才停了下来,淡淡道:“既如此,那就直入正题吧。小兄弟所问之事,顺耳阁的确能够给出答案,至于为何提
高五倍价格,便是因为小兄弟的身份,以及小兄弟的意图,这点,不需要我明说吧。”
陆玄心下一惊,难道顺耳阁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和目的,若真是如此,那这顺耳阁的情报网该是多么恐怖啊。
他不会怀疑清荷的话,敢明目张胆的报价,且有武道巅峰强者坐镇此地,其背后的实力,绝对强大。
只是,这清荷话语的意思……
“莫非,顺耳阁是在威胁我么?若是我不愿交易,就要将本少的消息卖给他人?”陆玄冷冷问道。
清荷面色恢复到冰冷,摇头道:“顺耳阁不会主动去卖任何人的情报,当然,若是有人想买某人的情报,且接受顺耳阁的价格,顺耳阁自然会交易。”
陆玄心下一惊,骇然道:“木掌柜的意思是,有人在买本少的情报。”
“你说呢?”清荷反问道。陆玄心下虽惊,但面色却是如常,道:“既如此,顺耳阁怕也会将本少的情报卖给他人,再将他人的情报卖给我,两者对冲,拿着两笔钱,却反而相当于什么情报都没卖,
顺耳阁,真是很会做生意啊。”清荷点点头,道:“话是如此,但顺耳阁还有一个规则。那便是顾客若是给出超过购买情报方,顺耳阁便可将顾客的情报作为隐秘,不再售出,当然,若是购买方的价格高
出顾客的保密费用,顺耳阁亦会交易,毕竟,做生意嘛,自然是价高者得了。”
好算计!
陆玄心中暗叹,凭借顺耳阁的实力和这份运作能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天下最为富有的组织了。
“我明白了,提高五倍价格,就是为了将本少消息作为隐秘,不再卖出。”陆玄道。清荷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毕竟,现在想知道你消息的人,可是极多,按照我的推测,五倍成交价,恐怕也只能隐瞒三五天,但那个时候,你的消息恐怕也就不值钱了
,所以,五倍价格,对顺耳阁的运作,以及对你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本少是来错地方了。”陆玄忍不住自嘲一声。
清荷道:“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五倍成交价,我可以赠予一个消息,这消息对其他人或许无用,但对你却是极为有用。”
“哦,如此说来,本少倒想听听,你的情报到底值不值这个价了。”陆玄道。
清荷轻轻一笑,道:“顺耳阁规矩,先交钱,再给答案。”陆玄神色骤然一冷,道:“顺耳阁还真是好规矩啊,若是答案不能满足本少要求,那本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而且顺耳阁有武道巅峰强者坐镇,即使到了那一步,恐怕本
少也无还手之力,这岂不成了敲诈?”
清荷摇了摇头,道:“年轻人何必如此冲动,正所谓冲动是魔鬼,小兄弟还没……”
啪!陆玄轻轻拍岸,直接冷言打断对方的话,道:“别在本少面前装老,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上百岁的老人,更不是什么男子,明明都是年轻女子,你们想隐藏身份,本少管不着
,但若是收钱却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即便你们有武道巅峰强者坐镇,顺耳阁,怕也要开到头了。”
清荷和他身后的佝偻老者身躯猛颤,眼中闪过一道骇然之色,那冰冷的面庞,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佝偻老人轻轻咳嗽,以掩饰自己的窘态,清荷更是直接喝茶,遮住自己吃惊的脸色,急忙道:“小兄弟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有些不明白啊。”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那刹那间的紧张却已经出卖了他,只是他内心还是有些骇然,自己的秘术可是十分强大的,就连武道巅峰强者都难以看穿,没想到竟被眼前此人看
穿了。
不过想想他手中对此人的情报,便也释然了,只是,依旧不会承认自己女子的身份。
“不明白就算了,只要你给出满意的答案,本少自然不会多嘴。”陆玄挥挥手,静静的看着清荷,他可没心思去猜测对方的身份,他来此,只是想打探消息而已。清荷放下茶杯,知道自己的伪装早已被看破,那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就好像自己最为得意的著作,被评价的一文不值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