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一生难逢对手,当年帝榜一战,未能尽兴,之后更是再难出手。
高处不胜寒,顶尖强者,一向都是很寂寞的。
墨龙感叹自己生错了时代,未能和那些传说中的巅峰强者生在同一个时代,让他没有对手可寻。
这是一种寂寞,也是一种无奈。
谁又能体会他那种无对手的寂寥呢。
但,眼下这位强者,值得他全力出手,若非如此,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巅峰强者啊。穆熙妍手掌中的光芒开始凝形,是一把锋锐至极的长剑,她轻轻握下,剑身开始铮吟,绽放出可怕的器韵之力,她顺势斩落,那可怕的气息仿佛冲破了这方世界的规则极
限,破开层层青色光华,直奔墨龙而去。
墨龙双手掐诀的速度已到极致,如同片片雪花飘舞,延伸出无数毁灭之芒来,一道道青色光华疯狂蔓延,在空中飘荡,环环相扣。
“灭神!”
那万千青色光华忽然爆开,朝着四周极致绽放,灭神尺之上更是凝出一对羽翼,似器灵怒啸,拍打着翅膀,硬抗穆熙妍那霸道绝伦的一剑。
“砰砰砰!”
无数破碎声响起,那万千青色光芒被剑气不断斩碎,就连灭神尺的器灵似乎都承受不住那剑气席卷,传来令人心悸的悲鸣声。
“砰!”
墨龙的灭神之力相继蹦碎,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退开去,灭神尺更是铮然一声被震了回来,落在他的手中,光华有些暗淡。墨龙眉宇皱了起来,这灭神尺可是超越九阶范畴的玄兵,虽不是神器,却也十分强大,而且跟了他上百年,早已与之心心相印,施展起来,天下未逢敌手,没想到,今日
却是败了一筹。穆熙妍一招破开墨龙的攻击,玉手一张,便将那长剑收回手中,剑身轻颤,直指墨龙,她脸色浮现出淡然却又不失傲然之色,道:“人族第一强者,死在我冷月剑下,想必
也不辱你的身份吧。”
“冷月,很好的名字。”
墨龙抬头看着穆熙妍手中的长剑,平静的赞叹一声,他轻轻拂过灭神尺,神色有些怜惜,轻声道:“你跟了我上百年,我可不忍心你先我而去,这一战,就交给我吧。”
他反手收回灭神尺,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似乎,从这一刻起,才真正重视这一场战斗。
他探出手掌,化出道道残影,随即抬手直指苍穹,一道道青色光华自他身上蔓延而出,直冲天际。
一股莫名而又强大的天地法则在苍穹上震荡开来,星辰开始颤鸣,层层蹦碎开来,仿佛将天崩一样。
墨龙平视穆熙妍,道:“战斗,继续吧。”
穆熙妍黛眉一挑,沉声道:“你真的要死战到底,不惜以命而战?”
墨龙淡然道:“风云际会,本座可不想成为看客,谁,又不想成为那天命所归呢。”
“你的归处非天命所在,而是幽冷的地狱。”
穆熙妍绝美的容颜冷冷一片,她微微抬头,目光又落在陆玄身上,“本座没时间陪你耗下去了,若是不走,本座待会再取你头颅。”
话音落下,穆熙妍脚下变化,直接朝着陆玄飞去。
陆玄瞳孔骇然一缩,急忙狂点地面,整个人如惊鸿闪电快速爆退。
“你我之战还未结束,又岂是你能左右的。”墨龙冷冷一声,正准备出手,星空中顿时有一道力量浮现,那波动的空间毫无征兆的破开,一道锋锐的光芒如天罚凌空落下。
墨龙直接抬手,拳风闪烁,呼啸而出,与那道力量碰撞开来,瞬间将其击碎。
砰砰!
另一边,两道震响同时传出,只见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陆玄身侧,他双手同时轰出两道拳印,将穆熙妍和另一道攻击同时拦下。
蹭蹭蹭!
同时,强大的反震之力,也让得他退后数步,嘴角,溢出浅淡的血迹。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本以为你们三人联手,早已灭杀了他。”穆熙妍脸色有些动怒,阴冷的盯着牧冥天几人。
这飞速而来的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帝域蔺烬,寂灭大帝邢落云,还有牧冥天和龙锦丹。
此时此刻,龙锦丹身上的气息十分絮乱,他手中有一把长剑,却早已折断。
任凭他是四海最强,但面对三位同阶强者轮番攻击,也显得十分被动。
“冷月大人。”
蔺烬站在星空上方,朝穆熙妍轻轻拱手,神色间带着些许敬意。
显然,他与牧家密谋,也是知道牧冷月的存在。
邢落云也朝着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你没事吧?”墨龙低头看向龙锦丹问道。
龙锦丹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道:“他们虽强,但和你还有些差距,不足为虑。”
听龙锦丹的口气,似乎曾和墨龙战斗过,至于胜负如何,无人得知,但他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蔺烬几人微微一沉,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们远远不如墨龙?
“真是很狂啊,冷月大人,不知约定是否有效?”蔺烬看向牧冷月问道。
牧冷月淡淡道:“自然,今日,助我得到月阳,我便赐你们一个成神的机会。”
“好!”蔺烬点头。
其实,他和邢落云也曾抱着和牧冥天同样的想法,对这通天路都有各自的打算,但得知牧冷月的强大后,他们的野心便也按耐下去,只要能得到成神的机会,便足以。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一般而言,都不会莽撞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墨龙,你我之战,分个胜负吧。”蔺烬踏前一步,对上墨龙,显然,是想牵制对方。
“你,不配。”墨龙傲然道。
“第一大帝,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邢落云也飞身而起,竟要联手蔺烬,共战墨龙。
“人族竟如此无耻,什么帝域掌权者,什么封号大帝,竟连一点强者的风度都没有了,竟要联手而战。”龙锦丹讥讽出声,冷笑连连,“也对,狼狈为奸之徒,又有何风度可言,否则,也不会围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