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天见周焱都妥协了,自然不敢再做反抗,当下收下神兵,老老实实的飞向甑文雨。
“自然。”甑文雨点点头,朝着身后几人道:“全部带走!”
“是!”
皇朝护卫直接将周郝两人之人全部带走,后者也不敢反抗,没有丝毫争执,全部朝着皇宫而去。
甑文雨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陆玄,随即也化作一道流光而去,他倒是想当面感谢陆玄,但此刻人多眼杂,若是与陆玄交谈,难免会留下一些口舌。
四周众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有些骇然。
周郝两家强势杀来,没想到却被大夏带走,而陆玄,至始至终都是那般淡然风轻,也不知他是否还有其他底牌,但这份气魄,却是深入人心。
大夏皇城最中心,无数精致宏伟的阁楼矗立在此,显得十分气派,每一座阁楼都十分精美,琉璃玉瓦,如仙神矗立。
而在这群恢宏的建筑中,有一座建筑最为显眼,如擎天之柱,似俯冲云霄之长龙,显得霸气十足。
这正是大夏皇宫,被称之为南宫殿!
一名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南宫殿上方的依栏前,静静的看着城中熙攘的人群,一双目光,仿若秋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踏踏!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青年男子阔步而来,行礼道:“父皇!”
那中年男子正是大夏之主,夏圳,一身修为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难怪浑身没有丝毫气息传来。
“你来了。”夏圳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
“来了。”那青年男子静静回道,随后,两人都不再言,再度寂静下来。
良久后,夏圳才开口道:“你还在责怪我吗?”
青年男子面色平静,道:“孩儿不敢,父皇乃是大夏之主,世家可数的强者之一,受万人敬仰,孩儿一直在以父皇为榜样,无论是做人还是修炼,从不敢懈怠。”
夏圳的眼中露出满意之色,道:“你的努力为父看在眼里,你没有让我失望,二十余岁,便已经成为大夏四杰之一,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不会在我之下。”
这青年男子,正是夏圳的亲子,南宫楚。
南宫楚深吸口气,朝着夏圳深深一拜,道:“但孩儿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这般做。”夏圳回过神来,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尹鹊的事责怪我,但你要记住,身为男儿,问鼎武道巅峰,才是最大的目的,若是有朝一日,你真能做到这一步,这天下女子,便可任你挑选
。”南宫楚正色道:“父皇所言极是,孩儿也一直在刻苦努力,朝着武道巅峰不断前行,但孩儿不明白,成为武道巅峰,不就是为了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身边的一切,若是孩儿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得到
,那武道巅峰又有何用。”
“你错了。”夏圳轻轻摇头。
南宫楚眸光一闪,有些疑惑,不明的道:“还望父皇解答。”
夏圳依栏眺望,若是陆玄在此的话,定能发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竟是那天山。夏圳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喃喃道:“武道巅峰,乃是个人修炼的最终目标,但我辈武者,更因心怀天下,为武者,须有一颗仁慈之心,才能武道通畅,不断前进,若是只为实力不折手段,那不是武者
,而是魔!”
南宫楚的脸色更为疑惑起来,以他如今的年龄和实力,还很难理解夏圳这番话。但虽然无法理解,但他也有自己的理解,正色道:“父皇的话太过高深,孩儿一定谨记,不断领悟,但孩儿还是不明白,我们大夏联姻,不就是为了联合其他势力,稳定我们大夏的地位吗?但联姻之说,始
终都是外来势力,不得可靠,武道世界,唯有自己的实力强横,才具备最终的话语权。”说到这里,南宫楚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决然之色,咚的一声半跪于地,正色道:“父皇,若是你能将尹鹊许配给我,孩儿愿在此立誓,五十年,孩儿定会迈入武道巅峰,将大夏带入圣地之列,成为全
天下武者向往之地。”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南宫楚的脸色丝毫不动,双眸之中,散发着熊熊烈火,让得夏圳这种成名已久的强者,都忍不住有些动容。南宫楚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道:“孩儿立下此等誓,却也不求父皇能够成全,只希望父皇能够给孩儿一个参赛的机会,我会用我的方法来证明,没有其他势力值得我们联姻,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最为可
靠的强大。”
“尹鹊可是你大姐啊。”夏圳喃喃道。
南宫楚道:“我知道,但却并非亲生。”
夏圳深吸口气,道:“为父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武道之心,假以时日,你的成就怕是不会在我之下,但为父需要的是时间,我等不了五十年。”
“父皇何处此言?”
南宫楚站起身来,惊诧道:“父皇何出此言,父皇乃是天下可数的强者之一,寿元至少还有数百年,为何五十年都等不了?”夏圳苦笑一声,似乎有许多隐情不愿说出,摇头道:“其实你说的没错,个人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实力,依靠外力,始终是外力,但你更应该知道,普天之下,能够靠个人实力屹立在大陆巅峰的又有几人,当
年被称之为战力第一的陆天大帝,便是独来独往,喜好自由潇洒,翱翔天地,但最终依旧陨落。”夏圳意味深长的道:“为父也一直期望有那么一天,可以放下身上一切担子,像陆天那般斯潇洒人世,奈何我身为一城之主,许多事,便身不由己,势力和个人,有着巨大的差距,你和我一样,注定不能成
为自由的强者,就必须学会人脉的力量,在这方面,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南宫楚似乎有些明悟,但依旧坚持道:“父皇所言,孩儿都能明白,但孩儿还是想请父皇给我一个机会,就算不是为了尹鹊,孩儿也想与天下青年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