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陈白浅才道:“人非圣贤,谁能没有一点野心,既然公子承诺不再追究,风云宫自然不会为难五岳楼。”
尉迟真露出惊愕之色,他本以为陈白浅会找他清算旧账,却不料真的会放过他,而且还是因为那少年的话,这让他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随即,尉迟真露出无奈的笑容,庆幸自己最后没有站错队,否则,他真的将惨死在此,五岳楼,必将成为历史。
饶是如此,他也在心中下定决心,绝不敢再与风云宫为敌,日后,必将尽心尽力,协助风云宫发展青州疆域。
“诸位有何打算?”
陈白浅又看向其他人问道,先前神识清晰的片刻,他也看出这些人都是站在他师傅一边的,且不管他们到底有何立场,但至少先前是帮助过他。
想起数十年都未曾见过他师傅,再加之那种死而复生的惊喜,让他很是兴奋。他拿捏不准这些人和他师傅之间的关系,故而对所有人都带着感谢的态度。
“公子真的没事吗?”赵灵璇一脸担忧,她深深的望着长空方向,那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陈白浅心下一惊,虽然他对儿女之情所知不多,但从赵灵璇那真切的担忧之色中,还是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放心吧,公子是谁?怎会有事?”
陈白浅知道这赵灵璇和他师傅之间有点微妙的关系,当下便决定一定不能怠慢了,笑道:“这位师……这位姑娘,既然你也如此担心公子,不如和我们一同回风云宫吧,相信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赵灵璇想也未想,便道:“如此也好,那就打扰几日。”
“不打扰,不打扰。”陈白浅嘿嘿笑着。
蝉老却是摇头道:“小姐,不可。”
陈白浅眸光一凝,泛起浓烈的精芒,直视蝉老。蝉老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陈宗主不要误会,我们并非不愿去风云宫,相反,我们镶蓝旗和公子之间早已达成了密切的合作关系,只是……只是镶蓝旗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家小姐身为旗主,自然是
要回去主持大局的。”
赵灵璇的脸色也是一正,先前太过担心陆玄的安危,以至于忘了正事。
此次她以旗主身份调动镶蓝旗高手,却被人推迟,显然,总部里面那些不安分的因素愈发猖獗了,身为旗主,她的确需要做些什么。
可一想到陆玄的安危,又让她有些放心不下。陈白浅一眼便看出了赵灵璇的犹豫,当下笑道:“赵姑娘大可放心,我用人头的担保,公子一定不会有事。还有,既然镶蓝旗和公子达成密切合作,那就是与风云宫达成了密切合作,需不需要我们风云宫出
点力?”
从赵灵璇那真挚的担忧之色中,陈白浅更加肯定此女子和他师傅之间关系匪浅,如此一来,那就是自己人了,师娘有事,他自然不会怠慢。有陈白浅的担保,赵灵璇的担忧之色这才减轻许多,开口道:“多谢陈宗主了,不过镶蓝旗内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日常事务需要我处理罢了,就不麻烦陈宗主了,只是,公子一旦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
通知我。”
陈白浅连连点头,道:“赵姑娘放心,公子回来,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赵灵璇重重点头,这才和蝉老准备离开此地。
司徒风也开口道:“我欠陆玄许多,如果陆玄回归,请陈宗主告诉他一声,来镶红旗找我。”
荒古之地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消息需要上报,最为重要的是,阚承德竟然和妖族勾结一处,这让司徒风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大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浪费。
“一定!”陈白浅不卑不亢的道。
于钱文上前一步,看着陈白浅道:“陈宗主,待陆玄归来,请转告一声,我和他之间还有一战,请他不要忘记。”
陈白浅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却很快掩饰下去,道:“会的。”
甑文雨道:“我欠陆玄一条命,他若归来,他日来到大夏疆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甑文雨义不容辞。”
话音落下,甑文雨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抢在所有人之前快速离去。
他已经两次有所感悟,触碰到高阶帝尊的门槛,自然想要快速回去闭关,冲击高阶帝尊之境,而且这一次冲击,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成功。
陈白浅本就是帝尊七重巅峰境,一眼就能看出甑文雨现在的情况,但他拿捏不准此人和公子之间的关系,故而也没多说什么,目送甑文雨离开。李罗刹和李春凤也走上前来,李春凤眼中还露出幽怨之色,哼哼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荒古之地一行,不仅险些身死,还什么都没捞到,真是扫兴。陈宗主,那陆玄小兄弟回来后,一定要让他来找我
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一定要让他给我多介绍一些美男。”
陈白浅忍不住哆嗦一下,有些僵硬的接过李春凤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勾画了几笔,哪里像什么地址啊,只是上面写着炼狱七煞李春凤七个字,倒是让陈白浅微微心惊。
他这师傅到底结交了些什么人啊,真是让他看不明白。
“放心,我一定转达。”陈白浅收下就好像名片一样的纸条,笑容也有些僵硬。
“咯咯,其实,你也蛮英俊的,如果愿意的话,我不介意……”李春凤忽然娇笑起来,眼底泛起异样的光芒。
“滚!”陈白浅终于忍不住了,高阶帝尊境的威压如同瀑布般坠落下来,直接将李春凤震退数步。
这个死人妖,老子可是大好男儿,纯爷们,你不介意,老子可是介意的很。
李春凤的脸上露出不满之色,还带着一丝幽怨,道:“真是粗鲁的男人,对人家有意见也不该这么粗鲁,要是打坏了人家,全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心疼呢。”陈白浅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他已经几十年没吃东西了,却还是有种想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