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竞争对手
活该他这么些年下来,都没有找到传人。
青龙之心,背脊打龙骨同时鼓荡,体内的元力,圣力,龙力三力融合,几乎是瞬间,被雷弧劈出的伤势再次愈合。那些闪电被雷劫液同化,化成一道道生机融合进身体中。
身体上的龙纹不断显现,几乎变成实质,摸上去涩涩的,就像是多了一层盔甲,坚硬无比。雷弧轰击在上面,陆玄只是隐隐地感觉微微有些发麻,显然抵抗雷电之力再次增强。
攀爬到了这个时候,陆玄估计身体的强度相比起之前至少增强了一倍。这种增幅,让陆玄都佩服不已,这些时日,他不是没有找寻办法继续增强身体强度,但是花费众多,却效果不佳。
没想到来到这里,这么短时间里,便有了这么强大的改变。果然境界不同,手段不同,效用不同,云海界还真的是太小了啊!
已经知道了着地心圣藤的规则,陆玄也不敢休息,双手用力,可以慢,但是绝对不能停。
悬空山远看并不大,但是真的攀爬上来,陆玄才发现悬空山之大,未必下于一城。周遭的藤蔓上多多少少都攀爬着修士,正在努力向上攀岩。
温度骤降,凌冽的寒风呼啸而入,陆玄陡然觉得视野一下子清明起来。这才留意知道,之前护在身周上的光膜保护层已经消失。
寒风凛冽,吹在身上,分外阴寒,几乎是一瞬间,陆玄便感觉被寒风吹到的小半片身体失去了知觉。元力鼓荡,魂力张涌,连忙将寒风抵挡在身体外。
噼啪一声,雷弧大作。之前尚且不过是手腕粗细的雷电,此时俨然化作小腿粗细。颜色也不再是之前的白色,隐隐多了些紫光。
像是一条条的电索,呼啸捭阖,不断地向着陆玄抽来。陆玄暗叫一声恐怖,身体连忙向着一边闪开。
不远处,一声惨嚎,但是瞬间又戛然而止。陆玄心神弥散在四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那是就在附近的一个修士,圣人三重天的修为。
被那电索抽了一下,本来这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就在修士旁边的一个女人,突兀地打出了一掌。修士全副心神都在躲避那电索上,哪里想到周遭人竟然会偷袭,竟然活成成地打成了碎片。
“哼,像那等废物,死就死了。”
女人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双手灵动,继续向上攀岩。电索抽打在她的身上,散射出一道道火花。女人却是浑然不在意,在一众修士的惊愕眼神中,很快地将众人甩开一大截,只留下一个背影。
众人不禁骇然,这些紫色雷弧的确危险,寒风更是凛冽,但是更危险的却是周遭一同攀岩而上的修士。
“那是古电界的傲月小姐!”
女人显然在这里分外地有名气,很快有人将女人的名字报了出来。
“果然厉害,听说傲月小姐还没有成圣,一直在压制自己,可是论实力,丝毫不比咱们差啊。”
“那不是废话,要是傲月小姐人家攀援的可是从来没有人攀爬的过的地心圣藤,谁能够比得了?”
“那可未必,诺,看到那边的个小子了吗?人家才是半圣四重天,瞧瞧那圣藤直径,只比人家傲月公主差了那么一点点。”
“是啊,不知道那又是什么天才人物?”
实力决定着地位,实力如何,只要看攀爬的藤蔓粗细就知道了。看到了陆玄的攀爬速度,攀援的地心圣藤的粗细,哪里有人还敢小觑陆玄,一个个小心地躲得远远地,唯恐陆玄暗下杀手,那他们就倒霉了。
陆玄看着傲月飞快攀援而上的背影,也不得不佩服。那藤蔓粗细和自己完全相同。但是看人家驾轻就熟的模样,显然还在保留着实力。
心中暗暗地将傲月当做了对手,陆玄继续攀岩。
雷劫液的厉害在此时终于显露了出来,吸收了大部分之后,陆玄的身体对于雷弧的抗性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大的程度。本身揉身就强悍无比的他,攀援起来,分外灵动。
魂力张涌在四周,寒风不进,身体皮肤上青龙道纹涌动,姿色雷弧劈打在他的身上,就仿佛是在给他补充养分一般。促进着雷劫液的吸收,而随着雷劫液的吸收,陆玄的身体强度又在飞速地增强。
在众人眼中,此刻的陆玄就仿佛是那吸引雷电的雷兽,任由着雷电不断地劈下,气势却在不断地增强。电火花闪烁,陆玄一路飞速向上,留下一个让人崇拜的背影。
陆玄只觉得此刻心神从未有过的宁静,浑身上下元力鼓荡,勃勃然,浩浩然,力量仿佛无穷无尽。灵魂清冷,却似有一股浩然正气支持着心神,睥睨一切,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着他前进。
双眼中只有前方,双手灵动,双脚沉稳,动作一板一眼,仿佛带起了一丝道韵。寒风不见,雷弧不显,只有地心圣藤中,一道道的生机涌进身体中,不断地加固着陆玄的道基,一层又一层。
一道寒光忽然出现在身后,仿佛洞穿了空间一般,灵动地刺向陆玄的背心。
陆玄身周气息忽然一顿,之前的道韵消散。他的身体本能地一让,一把小飞剑劈砍在了地心圣藤上,被雷弧一劈,打成了碎片。
不远处,一条和他攀援的藤蔓同等粗细的藤蔓上,一个女人双眼阴厉地瞪着他,看到了陆玄眼神瞟来,女人丝毫没有半点羞愧的模样,大眼傲然地睥睨着陆玄。
“小子,哼,算你这次运气好,想和我争夺密匙,死了那条心吧。”女人正是傲月,之前偷袭了陆玄。
陆玄心神愤怒到了极点,之前的那种感觉,前世为天尊的陆玄当然知道,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顿悟了。在那种境界中的人,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强度都会有着显著的增强。
甚至若是有机缘,未尝不能够领悟上一道神通。可是就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而且看她的样子,人家显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