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倒是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很显然,秦秀逸会这么做,秦征一点都不意外。
不一会秦征道:“段二小姐所说的朕都知道,只是现在还未抓到他的把柄,朕也不能做什么。”
段葛兮道:“皇上,成王看起来温文儒雅,但是依照臣女看,他未必就是那样的人。”
秦征问道:“段二小姐这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吗?”
段葛兮喟叹一声, 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证据,就是臣女昨天从刑部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丧失了儿子和女儿的母亲,臣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那那夫人的儿子曾经在臣女从白鹭庵下来的时候帮助了臣女一臂之力,所以恩人的事情臣女不能不管,因为要管,但是又没有多大的能耐,所以只能找到皇上这里来。”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事。
秦征听到耳朵里面,默了一会, 道:“你说的那个男子现在便在成王那边?”
段葛兮点点头道:“正是, 而且估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段葛兮看了一下秦征十分认真聆听的神情,于是又道:“后来我请人打听过,当年我那个恩人还是成王的幕僚,只是因为什么事背叛了成王殿下,估计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段葛兮原本不想跟秦征说那么多关于玄朗的话的, 可是秦征不是一个傻的,她隐瞒不了什么,这是她能说到的极致,她总不能说玄朗是她的人。
秦征道:“朕知道了,段二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吗?”
在秦征的眼里,段葛兮就是一个十分有计划的人。
段葛兮想了一会, 道:“我想去去成王府邸,还请皇上为臣女保命, 如果我去了成王府邸有三个时辰还未出来的话,就让臣女的外祖父带着人过去接臣女出来。”
秦征立马道:“万万不可……。”
可是刚刚说完万万不可这几个字,秦征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他的。
段葛兮疑惑的问道:“皇上还有其他的计划吗?”
其他的计划?
秦征暂时还没有,刚刚登基,看似一片和谐, 但是这朝中仍旧是一片的不太平,处处都有暗潮涌动。
比如说现在,秦征暂时真的不敢把秦秀逸如何。
毕竟当年拥护秦秀逸的人太多了。
所以秦征此想到这里,对段葛兮道:“好,段二小姐多加小心注意。”
段葛兮点点头道:“臣女会注意的。”
只要夏松得到了秦征的圣旨和点头同意,那么便是夏松硬闯成王府邸的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一点段葛兮倒是很放心。
段葛兮回到段家之后,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夏松。
夏松听闻之后,登时就有点不乐意道:“葛兮,那成王府邸就是幽冥地狱一般,你可千万不能去,那成王殿下看起来温文儒雅,实际上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若是你这么贸然的进去,外祖父肯定不放心的。”
夏松现在的年纪大了,看人还是很有经验的。
秦秀逸虽然从未做过对德性有损的事,可是夏松就是能看的出来秦秀逸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段葛兮喟叹了一下, 道:“外祖父说的话,葛兮都铭记于心,只是葛兮的那个恩人现在身陷囹圄,若是我不进去看看的话,只怕于理不合,外祖父,你方希吧,我自己会多多注意安全的,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夏松还是不放心,自从自己的身份高涨了之后,夏松现在就是一个壁垒的姿态。
夏松要保护身边所有的人,然而段葛兮现在做的是一件会伤害自己的事。
可是段葛兮也还算是比较执着,一直跟夏松说了很久,最后夏松总算是开口了。
于是段葛兮瞒着夏家其他的人,只身去了成王府邸。
以前去成王府邸之前也不觉的有什么,就是厌恶,不先去,因为每次走到这个位置,都会想起悲苦无比的上一世。
所以段葛兮的心里十分的厌恶的,厌恶但是不害怕。
可是今天看见这成王府邸,一股子寒气从段葛兮的脚底渗透上去,段葛兮居然有点害怕。
段葛兮自己解释为害怕看见那惨不忍睹的玄朗吧,她从来都不想玄朗经历什么的。
段葛兮不是第一次来成王府邸,这王府的人很多都认识段葛兮,所以段葛兮进去的时候还算是十分的顺利。
段葛兮进去府邸之后,便有人告知了秦秀逸。
哪里知道秦秀逸淡淡道:“关上王府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让任何人出去,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什么风把段二小姐给吹过来了。”
段葛兮被安排在成王府邸的前厅。
此时她怔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周围有两个服侍的人都是男子,话也不多,段葛兮实在是打听不出来玄朗的去向。
段葛兮作乐一会,秦秀逸就过来了。
今天的秦秀逸穿着一身深灰色夔纹织锦长袍,还是按个儒雅无比的皇子,还是那个气宇轩啊的秦秀逸。
但是这张脸,段葛兮很是厌恶,乃至于看见他之后,段葛兮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
便是恶心,也要顾全礼仪的。
段葛兮起身对秦秀逸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 道:臣女参见成王殿下。
秦秀逸的眼神从段葛兮的身上划过去,他的眼神很复杂,带着审视,挑剔,一点感情,还有一丝阴冷。
不一会,秦秀逸怪声怪气道:“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段二小姐啊,想不到段二小姐从绝境之地下来之后,清瘦了不少,更加想不到的是,段二小姐还记得过我王府,跟本王叙叙旧呢。”
秦秀逸说话带着罕见的怪声怪气,就好似洞察一些事情一样。
他的双眼亮堂的很,散发着缕缕精光,看起来就好似那盘踞起来的猛兽,让人脊背发寒的感觉。
秦秀逸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了?
段葛兮客套道:“成王殿下严重了。”
秦秀逸走近客厅里面,找了一个雕刻着花朵的舒服位置坐下来。
他距离段葛兮的距离不远,几乎就是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