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败了,失败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既然失败了,又注定要死了,那她必然也不会坚守了。
段水云平静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私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父亲段鹄送给我的,父亲说那是给我的嫁妆。”
凤征一拍案牍道:“大胆段姨娘,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要知道段鹄是你反的父亲,他的手头没有生意,他如何能给你一个私库作为嫁妆,莫非你在说你的父亲原来当太傅的时候贪墨了款项?”
这才是致命的,段鹄因为洪天照的事情,算是冤枉了。
但是终究会有洗刷冤情的那一天。
可是就因为他为了弥补心里的内疚给了段水云一个私库,当初段鹄也权衡了很久,若是被人发现了他有这个私库,必然会说他是贪墨的银两。
那就真的毫无洗刷的机会了。
世人必然会唾骂他搜刮了民脂民膏。
段鹄很担心,但是奈何,段水云想了一会便对凤征道:“父亲是太傅大人,当年官拜一品,愿意让父亲当老师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愿意被父亲提拔一二,私下打理一下也是可以的。”
段水云的意思就是说段鹄私下有贪墨金钱的嫌疑。
段鹄的身子一怔,顿时一股怒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段葛兮急忙对段鹄道:“父亲,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所心疼的三妹,这就是你所信任的段水云。”
段鹄的身子如遭电击。
段葛兮看着段鹄,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段鹄怜悯段悠兮,现在还怜悯段水云,可是上一世为何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怜悯。
若是上一世段鹄对她有过丝毫的心软,段葛兮也不至于会感受不到温暖。
段葛兮依旧很平淡的对段鹄道:“父亲要不要过去见见我三妹?”
段鹄登时道:“我不想再见到她。”
段鹄现在看都不想看见段水云,这又一个伤他心的女儿。
段葛兮道:“好,既然父亲不好见到她,那么我去看看她,若是我要她死,也是给父亲报仇了,还希望父亲不要责怪我。”
于是段葛兮也不管段鹄是怎么神情,顿时出门了。
大堂里面,段葛兮缓缓的走过去。
看见段葛兮从里面出来,而且和凤征很熟悉的样子,段水云立马咯咯得出的笑了,段水云道:“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是你告诉刑部我有私库的?是你要看到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的?”
段葛兮不说话,不置可否。
段水云又道:“段葛兮,真有你的,连刑部尚书都被你收买了,都跟你熟悉的很,难怪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本以为你后面只有潇王爷,可是现在看来我瞎眼了,你的背后还有很多,有吏部尚书,还有那个当铺的掌柜,现在还有战神将军,难怪我掰不动你,我认输了,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也丢在监狱里面。”
段水云心中的那份暴戾完全被段葛兮给激发出来了。
段葛兮淡淡一笑,道:“想得美,想在监狱里面, 你配吗?”
段水云阴狠道:“你还想做什么?段葛兮,难道你要杀了我?你敢吗?外面有好多人看着这里面,你若是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痛快的活着吗?”
段水云不相信段葛兮现在出来会从她的身上讨得一点好处。
所以说话就张扬了很多。
段葛兮也不愿意和段水云说什么话。
一个小小的姨娘,若是这么死了还真真的便宜了。
段葛兮走到刑部的外面,此时刑部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看见段葛兮走出来了,大家都纷纷驻足观看,看看这个年轻的女子要出来做什么。
只见段葛兮走到刑部大门外面的那一面巨大的鼓之前,和上次一样,段葛兮拿起那个鼓槌在鼓面使劲的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惊动了不少人。
段葛兮锤鼓吸引了不少的人,大家都怔怔的看着这个几天以前锤鼓的女子怎么又开始锤鼓了。
这时候有刑部的侍卫对段葛兮问道:“段二小姐这有何冤情?”
段葛兮把手中的鼓槌放下,她大声道:“我要状告段家三小姐,段水云,也就是现在左都御史大人的妾,段姨娘。”
她居然要告段水云?
很多人都来了兴致,大家都纷纷的看着段葛兮,要看着段葛兮究竟要做什么。
不一会凤征让人宣布段葛兮进了大堂。
此时段水云也十分发蒙的站在大堂中间,刚才段葛兮那锤鼓的声音,宛如锤在她的心里一样,让她难受之极,惶恐至极。
段葛兮要告状?
而且告状的对象还是她?凭什么,为什么?
凤征对段葛兮算得上客气,他对段葛兮问道:“段二小姐刚才击鼓的冤情,请陈述一遍。”
段葛兮严肃道:“我要状告段水云谋杀段家先夫人夏羽,段水云心里阴暗自卑,见不得夏羽喜欢段家其他的女子,见不得夏羽把慈悲之心平衡分享,既然得不到夏羽全部的关心,那就彻底的毁灭,夏羽的死,是因为段水云,段水云害死了夏夏羽。”
外面的人顿时静下了。
凤征都怔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在里面默默观察的段鹄都是惊愕不已。
刑部大堂的无数侍卫,好像顿时变成了雕塑。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夏羽的死会和段家三小姐有关系。
也没有人会想到,段水云杀害夏羽是因为心里扭曲。
这一切一切,不会让人轻易的相信,但是又让人不得不信。
因为是段葛兮击鼓啊,因为段葛兮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段水云顿时疯狂大叫道:“段葛兮,你莫要胡说八道,那不是我,我不会陷害先夫人的,你是在冤枉我,你在污蔑我。”
段葛兮掩饰着心里的激动,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把那天给段水云灌药之后,段水云说的给娓娓道来。
段葛兮说的平缓,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装饰。
可即便很平缓,也让人送热激动不已,凤征听完后,直接对段水云怒斥道:“畜生,这简直是个畜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