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可能是体内的毒逐渐的在扩散的原因,段葛兮的心总是会衍生出她自己都陌生的烦躁之感。
段葛兮冷冷道:“求我没有用,我给了你不少的机会,可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向这番境地,我饶你不得。”
段葛兮对阿诺道:“送走吧,以后我不想再就见到她。”
阿诺道了一身好,这妮子好好为何要招惹现在烦事缠身的段二小姐。
这完全是自找的。
打发了炫红之后,段葛兮很快回到马车上。
阿露忍不住问道:“小姐,若是炫红姑娘去了那种地方,估计她的娘亲和她的大哥会急死吧?”
段葛兮问道:“你觉得我出手太狠了对不对?”
段葛兮身边的这两个丫鬟还是很善良的,估计看见她这样处置自己的敌人,觉得有点太残忍吧。
阿露不敢说话,倒是翠浓对段葛兮支持道:“小姐,你做什么都是有你的原因,必然是对的,我能理解小姐为何这么做。”
若是翠浓原来也有段葛兮这性子,大概也不会落到京城街头被人欺辱的下场,也不会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了。
所以对敌人狠,就是保护自己,就是斩草除根。
段葛兮轻描淡写道:“无愧于心就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比百倍还之。”
炫红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可就是这个插曲,居然是炫红这一辈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吧。
很快,段葛兮到了天凉台,这天凉台也是很久以前她收买炫朗的地方。
现在站在这里看风景,只觉得滑稽的可笑。
因为炫红的事,她觉得炫朗以后必然会怨怪她的,炫朗这可棋子,确定不会走的太远。
此时秋风习习, 四周的草木都有微微的泛黄之势。
树枝上的叶子由淡绿变成墨绿,然后再变成老绿,
现在这苍老的绿色里面还渗透出一点微微的枯萎之色,这真的是秋天到了。
四面八方都能释放出一点秋高气爽的感觉,虽然这天气还是有点炎热,可是这天凉台,却清爽的的很。
就在段葛兮欣赏风景,感慨白云苍狗之时。
丫鬟在段葛兮的身边道:“小姐,林湘来了。”
段葛兮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满身绫罗绸缎的女子缓缓的走过来。
这女子面孔熟悉,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林湘的嘴唇上,即便施了一层口脂,却也好像是游离之态,看起来会有点不自然,这便是为了遮掩嘴角上面的苍白。
林湘的身边是林妈妈。
林妈妈一边扶着林湘,一边叮嘱道:“夫人,你小产还没有多久,非得来这个地方吹风,这风吹多了不好,只怕会落下上面病根。”
林湘坚持道:“林妈妈,你担忧的太多了,生气落下病根,便好好的补回来就是了,家里又不缺人参和灵芝,再说,昨晚上那个女侠跟我说,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子,肯定因为有人在陷害我,我只有来这里,才能知道是谁要陷害我,这一趟我非来不可。”
林妈妈急忙道:“是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夫人赶紧把这斗篷的帽子给戴上把,这头就不要露出来吹了。”
于是林妈妈给林湘披了一件织锦斗篷,这斗篷不厚,倒是防风的很。
段葛兮在看着林湘的时候,没有多久,林湘也看见了段葛兮。
对于段葛兮,林湘是十分厌恶的,所以看见段葛兮,林湘想也没想,直接厌恶加惊愕道:“是你,段葛兮?”
段葛兮点点头道:“是我,穆夫人。”
林湘还未意识到段葛兮为何会在这里,林湘立马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段葛兮道:“我在这里等你,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林湘下意识道:“昨晚上那个黑衣女子是你的人?”
段葛兮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湘登时来火道:“段葛兮,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嫁穆中远,只想好好的过日子,我从来没有主动找你麻烦,我只是厌恶你们段家的人,怎么?你竟然让那样伸手矫健的女子晚上潜入了我的房间,你是想害死我吗?”
林湘自认没有跟段葛兮结下深仇大恨,即便她很多次都对段葛兮恨之入骨,可是她从来没有主动陷害过段葛兮。
可是段葛兮居然给她的房间安排阿诺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林湘觉得段葛兮十分的厌恶。
段葛兮问道:“穆夫人以为我叫你出来是做何事呢?”
林湘想了一会,惊愕道:“难道是你要告诉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段葛兮叹了一声道:“穆夫人还真是可怜至极,可怜的很啊, 被人害死了孩子,又被人害的失血过多,看眼这寿命不长,可还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是被谁陷害的,真是可悲至极,可叹至极啊。”
林湘惊愕道:“段葛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被人陷害的?”
段葛兮对林湘道:“我身边的这位姑娘颇有医术,让她给你把脉看看,当然,如果穆夫人先要信得过。”
林湘还打算等一会回家请一个大夫个过来给她瞧瞧身子的。
既然段葛兮说她身边的翠浓颇有医术,那么瞧瞧也是无妨的。
毕竟,林湘现在心里也很担忧,昨晚上她也做了好几次的噩梦,梦境里面,居然有人问她索命,这可不是妙事。
林湘也不知道为何,好像鬼使神差般对段葛兮道:“好,那就让你身边的丫鬟过来给我把把脉,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对劲,我便不会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我不会觉得你那么好心,找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诊脉,而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易。”
这一点林湘到不笨。
其实林湘不笨,要怪,就怪段水云的手段太狡猾,林湘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很快,翠浓上去给林湘诊脉。
因为林湘刚刚小产,不能久站的原因,所以一心人找了一个凉亭坐下来。
翠浓的手搭在林湘的手腕上,不一会眉头就越拧越深。
直到最后,翠浓都有点后怕,道:“想不到穆夫人的身子已经严重到如此的地步了。”
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