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冯雅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冯雅颓然的样子,所有的看客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冯雅射杀一个人,而且这御射的和策马的魁首又是段葛兮。
陈絮向来和冯雅的关系极好,看见冯雅颓然在地的样子就知道了一切,她自然是担心无比,同时又恨段葛兮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可是她在憎恶段葛兮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若是冯雅成功了,那么今天死的就是段葛兮,所以古人说说人之初性本恶,有时候哦也是很有道理的。
段悠兮这几天光顾着恨段葛兮了,刚才看见有人被杀死,众人在质问段葛兮的时候她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她恨不得段葛兮被那些赌徒脱光衣服羞辱,可是片刻后边出现了惊天逆转,段葛兮安然无恙,遭殃的是冯雅。
为何会这样,段葛兮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琴棋的魁首都是她苦心经营的,这么多年她用尽严苛的方法练习自己,就是为了弥补夏羽之事,可是现在蹦出一个搅祸的段葛兮,她觉得她已经不能容忍段葛兮,哪怕一天都容忍不了。
段悠兮不能容忍,吕月姝更加不能容忍,段葛兮是夏羽的女儿,被她故意教成自命清高的样子,可是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夺魁,恐怕今后京城的才女除了悠兮和薛家姑娘之外,还会多一个段葛兮。
好一个段葛兮,这样都死不了,吕月姝狠狠的看着校练场的那个女子,顿时起了杀心。
段鹄这两天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说真的他向来不挂关注后宅,但是不代表他不关注女儿的成长。
比如说此时,各个方面都大放光彩的段葛兮是他陌生的,这些年他习惯了段悠兮在他身边,突然多出了段葛兮他也觉得不错,之前这个女儿要么在庵堂里面,要么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亲近。
可是近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觉得段葛兮的可塑性更强,倒是也意味着更难的掌握,若是段葛兮和段悠兮换一下该多好,他看见葛兮越优秀,越显得悠兮不及葛兮,他是真的心疼悠兮,但是又不想伤了葛兮的心。
所以,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在做,若是去安慰葛兮,会伤了悠兮,若是去安抚悠兮,又会让葛兮觉得他凉薄,偏心。
段水冰和段水云倒是看了整场,段水云还好点除了面带惊愕的看着的段葛兮并无其他的情绪,但是段水冰做不到,段葛兮越是优秀就越会显得她的狼狈,段葛兮明明最后来的宣德堂,可是段葛兮为什么就能样样都是魁首,更可气的是,段葛兮的名声要打响出去了,她们的命运只会相差甚远,云泥之别。
可是凭什么,她实在有点忍受不了。
对于段水冰心中的想法,段葛兮现在自然不知道。
冯雅惆怅的坐在地上,为她押注的那些人在校练场谩骂,若不是有不少的护卫军,只怕那些会冲进来把冯雅碎尸万段。
但是冯雅知道这事没完,这些输了的人不会放过她,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放过她,最开的时候她还颇为自豪的把自己和段葛兮的赌约告诉了父亲,当初父亲赞许之余还对她说:“能赢了就可以,倘若赢不了,自当是你丢人现眼。”然而现在不仅没有赢还杀了人,父亲不会放过她的,她们冯家不缺姐妹。
可是这一切都是谁害的,仇人近在咫尺,是段葛兮,若不是面前这个人藏着掖着让人看不透,她何至于如此,想到这里,冯雅的眼中立马散发出疯狂的惊恨意,道:“段葛兮,你这样给我穿小鞋,你不得好死。”
段葛兮收敛眼眸的冷意,态度平静道:“你们作恶多端的都能好死,我为何会不得好死。”于是不再理会冯雅,这样的人或许从始至终都不够看的。
夏云看见段葛兮安然无恙的走过来,激动道:“葛兮,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御射都是第一,可是冯雅呢?是不是要她脱光衣服下跪?”
段葛兮摇摇头道:“她已经身陷囹圄,抽不开身子,赌约在此作罢,以后就当做没有这回事。”
夏云咋赞许的点点头道:“是呢,若是不追究之前的赌约,肯定会有人说你的大度的。”
段葛兮不置可否,夏云这丫头看的倒还算清楚的很。
很快,冯雅被吕颂的人带走,闹事的那些人也很快被控制起来,冯雅最终被取消了第二名的资格,这一次段葛兮第一名,韩敏敏第二名,夏云第三名。
御射校练场之事让段葛兮的名声尽人皆知,也让冯雅从贵女的形象一落千丈,或许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段葛兮那一箭只是意外的和冯雅的箭在空中相撞。
但是有一个人从头到尾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便是秦寂然,他慵懒的看着这面前的一切,兴致大发,甚至在段葛兮夺得魁首的时候,他更是喃喃自语的笑道:“真是小心眼的很。”好像戏演完了,秦寂然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了。
这边段葛兮刚刚走出校练场,段家的人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首先是吕月姝,她为了克制她的愤怒装作关怀道:“葛兮,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射死了人家。”
段葛兮眉眼弯弯一笑十分灵动自然道:“母亲,您多虑了,这不是查清楚是冯家的小姐吗?”
段水冰恨恨道:“二姐,你这一身御射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该不会是在白鹭庵这几年自己偷学的吧,据我说知白鹭庵实在半山腰,可没有骑马的地方。”
不光是段水冰,甚至很多不相干的人都想知道段葛兮怎么会有如此精彩的骑马本事。
因此周围不少人屏气凝神的想看看段葛兮怎么说,段鹄重文轻武不会教育家中的孩子学习骑马,但是段葛兮却会,这不得不让众人产生疑惑。
就连段鹄也忍不住道:“葛兮,为父也很好奇,你怎么会骑马?”
段葛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十分自然道:“在去白鹭庵之前,我的性子不为人所喜,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便自己试着骑马,于是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