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暂的瞬间，却被秦笙歌敏锐的视线捕捉到了。
    果然，他不是……
    一抹苦涩从秦笙歌的眼底划过，很快又掩饰下去了。
    “如果是恋人，是你爱我呢？”秦笙歌偏头看慕卿，带着一抹俏皮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又问一句，“还是，我爱你呢？”
    秦笙歌的前面半句话让慕卿愣了愣，有种呼吸瞬间被填满，又瞬间被掏空的感觉。
    慕卿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了秦笙歌说的后半句话。
    她的语气那么轻佻，那么不屑，用这种问话的方式在告诉他，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
    “对！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慕卿恼羞成怒，也懒得去想这份恼羞的背后情绪是什么，低吼道，“既然我们是契约关系，那就做你该做的事情！”
    果然，他是不爱她的……
    “好啊。我住着你买的房子，用着你给的钱，当然会满足你的要求。”按压着心底的悲伤，秦笙歌却笑着答应，光裸的胳膊主动搭上他的肩膀，撒娇的样子，娇嫩如玫瑰的红唇也凑到了慕卿面前，要吻上他……
    慕卿却嫌弃地撇开了脸，把她从沙发上拎起来，往卧室的洗浴间走去，一边迈着急促的步伐，一边不悦地低喊，“先把你自己洗干净！我讨厌你现在身上的味道！”
    他抓着她胳膊的手，也扯住了她的一缕头发，疼得秦笙歌瞬间皱起了眉头。
    可她没有吭声，没有试图去挣开慕卿的手，任他抓着，也任由头皮一阵阵撕扯的疼痛，直到他踢开浴室的房门，把她拽了进去。
    此时的慕卿，没有慕少对女人的温柔和体贴，只有粗暴和愤怒。
    他粗暴地扯掉了秦笙歌身上的裙子，暴殄天物地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他又粗鲁地用卸妆水擦掉秦笙歌脸上的妆容，把全身赤果的她扔进了浴缸。
    他洗她的头发，搓她的皮肤，用沐浴露洗过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身上再没有烟酒的味道，只有淡淡沐浴露的清香，慕卿才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渐渐轻柔下来。
    而这期间，秦笙歌一直乖乖的，任他拉扯，任他洗搓，任他的大掌在自己赤果的身体上粗暴地游离，不管他是不是弄疼了她，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像一个只会眨眼睛的娃娃。
    看到秦笙歌胳膊上有被自己搓红的痕迹，慕卿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力道重了。
    皱着眉头，慕卿看她安静柔顺的样子，心脏倏地收紧，狠狠疼痛了。
    “我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怎么不吭声？”慕卿看着她，温柔地问道，声音轻轻的。
    坐在浴缸里的秦笙歌，缓缓仰起头，也看着他。
    卸掉之前化上的眼影和眼线，还原她最真实、最透亮、最清澈的漆黑眼睛，就像刚从海底浮上的美人鱼一样，这双眼睛暗藏忧伤地看着他，闪着盈盈动人的光……
    可那只是一瞬而已。
    等她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迷蒙，唇角又那样扬起来，带着一抹嘲讽，一抹不屑，一抹千帆过尽的淡漠。
    “你高兴就好。”秦笙歌微笑着说。
    刚刚才柔软下的脸色，忽地变得铁青，慕卿咬牙看着秦笙歌，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在乱跳！
    她说只要他高兴就好。
    她的意思是，因为他给她钱，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只要他高兴，他就可以让她痛，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
    “秦笙歌！”慕卿死死握住秦笙歌纤细的手臂，故意用狠了力道，咆哮着，“你一定要这样作贱自己吗！难道现在你眼里只有钱了吗!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吗!”
    “慕少，”秦笙歌皱眉看他，好像慕卿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你了吗？我需要钱，我只要钱，我也只爱钱。要不是这样，我们之间签下的合约又是什么？慕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三千万买我三个月，我们各取所需。”
    被慕卿握住的胳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可秦笙歌还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没有爱情的……
    对她，更不会有爱情。
    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她的救世主，就像想要挽回失足少年一样，想要挽回堕落的她，仅此而已……
    爱情，也曾期望过。可当期望变成了绝望，秦笙歌也确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何必要让没有希望的感情来动摇自己的决心呢？
    她现在只要钱，很多的钱，能让自己实现目标，能让自己去复仇的钱，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作贱自己。
    “好，很好！”慕卿一边咬牙低语，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现在就要你来满足我！”
    虽然发生过关系，虽然签下了契约，可慕卿并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发展下去。
    钱，他可以给她，不管多少，只要她需要，他都可以给她。可他不想再让她以为，这是和她的交易，以为他只是想享用她的身体。尽管她身体味道，让他食髓知味，魂牵梦萦。
    他忍下了，也一直在忍，一直没来找她。
    他给她买了公寓，给了她三千万的支票，给了她无限额的透支卡……
    他以为只要给她需要的，秦笙歌就不会再堕落，不再做出让他失望的事情。
    可是，到了今天，到了现在，看到她一身酒气、半夜三更才回来，听到从她嘴里说出的这些话，慕卿再也忍不住了！
    她都甘愿作贱自己了，他又何必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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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妙！
    就像第一次那样，她带给他整个灵魂都能为之颤栗的美妙！……
    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这样粗暴的方式，还是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让秦笙歌拧紧了眉头，也不由地咬住了唇瓣，不让自己发出痛呼的声音。
    看到她瞬间拧住的小脸，知道她很疼，慕卿粗喘着，咬着牙，强忍着，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她太美好了，他必须要撑起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暂时克制住！
    “疼吗？”慕卿盯着秦笙歌的脸，声音低沉下去，眸底闪着不忍和怜惜，可他又倔强地说，“疼就说出来，我会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