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乞求过她了,我说不要继续下去了,我养她,我们一起去打工,我同样可以把她养的好好的,可是她不愿意,她不乐意,呵呵。”
“我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说她一定要报复你,因为她恨你,还有你的那个妻子,就是昨天晚上我拿鞭子狠狠的抽的那个女人。”
“她说都怪她,所以,我也很生气,我也很想要报复你们两个,最后,她就死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最后一句话,我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我爱你的,她就死掉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这个男人以一种惊慌而又恐惧的声音盯着段允安说道,“所以,都怪你,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脚踏两只船,你不好好对李欣悦,不好好的去让她完成她的计划,所以你害她死掉了。”
“我每天晚上做梦都能看到她,你知道吗?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但是你见过我,法国的时候你就见过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段允安,那时候我是你们的好朋友,埃里克啊!”
往事像潮水一样的涌了过来,自从李欣悦死后,段允安几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曾经是她的初恋,但是后来做出的种种事情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所以他已经几乎要忘掉她了。
后来他一心一意的对这韩珺瑶好,他真的没有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此刻这个男人所有的话语都无意地不在提醒着他,在法国的时候他见过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深深的爱着李欣悦。
他蓦地想起了当初大一的时候在法国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李欣悦身边有一个活泼明亮的男孩子,成天的和李欣悦在一起。
后来段允安过来了,他开始追求李欣悦,三个人就成了很好的关系朋友。
但是一年后,这个埃里克突然间就消失了。
他还有一段时间非常的讶异,但是很快他又忘记了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和李欣悦在一起,觉得很开心。
多少年之后了,李欣悦死了也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吧?
此刻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一瞬间就恍然大悟,大概是因为太想李欣悦了吧,所以知道自己和李欣悦在一起的时候,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因此干脆决定不要再见自己,可是心里又放不下李欣悦,因此只能时时刻刻偷偷摸摸的跟着自己和李欣悦。
不管自己和李欣悦出在哪个场所身后一定都有他的痕迹,难怪那时候她和李欣悦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偷偷的跟着他们。
后来他和李欣悦回来中国,那种感觉就逐渐的消失了,他也就渐渐地没有再提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的,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追寻李欣悦的路途,在那种追寻的路途中逐渐产生了一种心理变态,或者说臆想症,变得神经敏感不正常。
他自己幻想出了所有的一切,那就是李欣悦是喜欢他的,而他是插足他和李欣悦之间的人,李欣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这个埃里克说起来其实很可悲。
段允安听了这个男人的话之后就和江启源相对无言,几乎这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埃里克继续倒在地上,然后说道,“所以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你自己划花了你的脸?”
段允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皮肉外翻的伤痕。
“没错,我自己把我自己划伤了,因为我知道李欣悦死了之后,我实在是太难过了,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段允安。”
“可是你家大业大,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跟随着你,保护着你,你又认得我,你让我接近你的话,你肯定能看出来我的意图,因为我实在太恨了。”
“我没办法对你掩饰我因为李欣悦死亡的痛,所以,我就只能把我自己毁容,我想说我要把我毁容了,你就认不出来我了。”
“你认不出来我了,我就有机会可以接近你,我就可以杀了你,可是我下手没下好,把我自己的伤痕划得太深了,我把面部神经给划坏了,你知道吗?”
“我差点死掉了,但是还好,我没死,还搭上你自己的那个老婆,那个臭女人,贱人,如果不是她,李欣悦现在还活着呢,你说是不是?”
“她活着吗?她已经死了吧,李欣悦死了更好,等一下我也快死了,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我打扰了你正常的生活,我现在要是就这样死掉的话,我就下去陪李欣悦,然后再狠狠折磨那个丑女,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和李欣悦,在阳间还能做一对夫妻呢,怎么可能要受那种苦?”
“我做了这么多坏事,没准我是要下地狱的,可是,可是李欣悦怎么办?她可不会下地狱,她是这么漂亮纯洁的人,她是会上天堂的。”
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实在太害怕了,我不要死,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能杀我。”
这很显然是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病人,段允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年旧事造就了今天的伤痛,韩珺瑶依旧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没有醒过来,而这个男人,并不是出于任何的商业目的,是针对他和韩珺瑶,或者是针对江启源和戴维斯而下的毒手,而纯粹是为了一段陈年的爱情往事,才做出这样变态残忍的行为。
害的韩珺瑶几乎失掉了孩子,也害得他们几乎无能为力去反驳什么。
“所以你一路跟过来,一直到了法国,你才发现你有机会,是不是?”
男人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一直都跟着你的,那天我看到你带着韩珺瑶进去的那家高档的法国大酒店,我想进去,可是我知道那个门卫不会让我进去的。”
“但是有一个男人他突然站在我面前说,你是不想进去,我心里可高兴了,我说对,然后他就带我去了一个小侧门,然后就进去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那个男人是谁?”
段允安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你是说有一个男人带着你进去了这个会场?”
“对啊,不然我怎么可能进去呢!”
江启源和段允安的神情同时都变得极度严肃。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西装革履的男人原本真正的目的,看来,是想要利用这个男人,再除掉某些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目的就是不明确的。
段允安陷入了沉思。
敌暗我明,情况十分的不乐观。
……
韩珺瑶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天色将晚的时候,
钟立焕铁青着脸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俞子美则是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她破败的身子已经不值钱了,但是,她心里明白,钟立焕让她做的事情,绝对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陪这个政治大亨上个床而已。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感。
谁知道那个政治大亨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个变态,或者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爱好,所以,钟立焕才派自己出马呢。
郊区的风冷冷的吹在她的脸上,发丝凌乱,办公室中干练的形象一去不复返,她站着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虽说自己的皮肉之苦还没有受到,可是就这样透心凉的风,因为钟立焕的一番话而直直地把寒意渗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做错什么了吗?
看看远方苍茫的天空,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荒凉。
她只不过是想要哄着钟立焕开心,想要加快他复仇的那些速度罢了,她又有什么错的地方?
可是,即便她心中是这样想的,想必说出去,钟立焕也不会相信。
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只会认为自己是个猪脑袋,强行的去做一些自己并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一向是这样看不起自己的。
她抬眼看了个天上,止住了自己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其实她什么也不是。
如果不是那个多事的女人,那个韩珺瑶,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是她害的。
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傀儡一样的存在,就连自己的这张脸,也已经完全的变得自己都陌生了。
华灯初上的夜晚,钟立焕果然已经是早先楼着俞子美坐在了那里。
那个钟立焕口中的高级的政治人物也早早的就赶到了会场。
这里是a市著名的娱乐会所,虽然外表其貌不扬,但是却是名流汇聚的地方。
许多有权有势有脸面的人都喜欢聚集在这里高谈论阔,当做休闲时期的一种消遣娱乐活动。
一楼是咖啡厅,二楼是图书阅读,三楼则是如同棋牌室一样的场所,四楼是夜总会,五楼是按摩,六楼则是嗨翻全场的酒吧。
钟立焕和这个高级的政治人物看上去也并不是多么喜欢人多嘈杂的环境,而是选择比较优雅的咖啡厅。
外表看上去是在正常不过的三个人的交流,但是单从俞子美今天的打扮看来,就不太寻常。
衣服是钟立焕自己选的,俞子美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钟立焕拎着一袋子知名品牌,然后让彪形大汉送到她身边去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打开袋子,果然,是一条性感至极的吊带抹胸裙。
带着极致的魅惑性。
精致的锁骨都露在了外面,一席黑色的紧身小吊带裙,很好地体现了她身体的曲线,同时毫不掩饰的将她种种诱人的地方,露在外面。
很是大胆的,诱人遐想的乳沟以及高高翘起的臀部,无故看得人垂涎三尺。
当她换上这件衣服出门的时候,钟立焕就只是面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搂着她的纤腰出了门。
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俞子美心中更是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