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打脸。
萧景彦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眼风如刀射向沈静月。而一旁江墨轩看向沈静月,薄唇边含着一丝丝宠溺的笑意。
沈静月回之一笑,笑得有几分讨好意味在里面。身边这位主子可不好伺候,这一句奉承算是她送给他的回馈。谢他帮她在画舫上解了陈崇文的围。
萧景彦冷笑:“原来沈大小姐这么瞧不起本小王。”
一旁的拓跋潇听了心中窃喜。她没想到沈静月为了讨好江墨轩竟然得罪萧景彦。不过拓跋潇亦是郁闷:她怎么不懂学沈静月这般讨好江墨轩呢?现在可好了,风头都被她抢走了。
面对萧景彦的怒火,沈静月不慌不忙笑道:“小郡王息怒,君子重德不重才。小郡王学的可是万人敌,可不是匹夫之勇。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萧景彦听了瞬间转怒为喜。他野心巨大,听得好话自然是与众不同。沈静月深谙他的品性,说的话专门捡他喜欢的说。
萧景彦傲然道:“我父王常说天将降大任必要磨砺其心志。那些雕虫小技只是闲暇消遣,不值得花太多精神。江兄,我们还是继续谈论朝局大事吧。”
一旁的拓跋潇听得口瞪目呆。就这样三言两语把她的提议给丢在了一旁了?她看着沈静月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恶狠狠瞪了沈静月一眼,不得不坐在了萧景彦身边席上。这下她只能隔着桌子和江墨轩相望。
酒席继续,因为方才的小插曲便有些气闷。拓跋潇忽地道:“酒席无歌舞不成欢。我为两位公子献上剑舞吧。”
萧景彦笑道:“拓跋小姐果然多才多艺。”
拓跋潇听得萧景彦夸奖,一回头却见江墨轩无动于衷。她眼神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这才上前舞剑。
不得不说拓跋潇还是有几分才艺的。一对双剑舞得灵动,身姿巧妙,令人眼花缭乱。
沈静月看了,似笑非笑看向身边的江墨轩。她低声笑道:“江大公子魅力大得傲气的拓跋小姐都下场献艺。”
江墨轩看了幸灾乐祸的她,忽地伸过手握住她的手,惩罚似地将她拉了一把。沈静月大惊,虽然她和他面前有桌子挡住,但也是光天化日之下。
她立刻挣开,恶狠狠往他的腰间掐去。
当她碰到他腰间时,顿时脸烧了起来。她……她的手好像放错位置了。触手处坚硬如铁,更兼滚烫得吓人。江墨轩整个人绷紧,看着她的目光幽深得吓人。
沈静月讪讪收回手。她想说什么缓和下两人之间的尴尬。忽的,江墨轩一把将她逃回去的手拉住。
他定定看着她,咬牙:“女人,你在玩火。”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沈静月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冒气寒气。她隐隐后悔自己孟浪的举动。
这男人可招惹不得,怎么每次她都想调戏他呢?
正在舞剑的拓跋潇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见席上这一幕。她眼中妒火熊熊,手中的长剑忽地脱手直直朝着沈静月飞去。
沈静月只听得耳边利刃破空,她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一把寒光似水的长剑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惊呼。她根本没想到拓跋潇的醋劲这么大。竟然敢当众伤人?
死了……长剑来得快又急,越过萧景彦,直朝着沈静月而来。
沈静月在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一直俊秀的手就将长剑稳稳捏住。
拓跋潇面上的得色一下僵住,她呆呆看着那空手夺刃的江墨轩。她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接下。她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距离沈静月很近很近。这长剑去势又急,江墨轩方才又把目光放在沈静月身上,从长剑脱手到接住,不到一眨眼功夫。
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他……怎么做到的?
江墨轩冷冷回头,手中一用力,长剑猛地从中崩断。
“拓跋小姐果然舞得一手好剑!”他薄唇勾起冷冷讥笑,旋即带着受惊的沈静月入了船舱。
……
到了船舱,沈静月这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去看,只见江墨轩手中鲜血直流。
她立刻惊呼:“你受伤了!”
江墨轩任由她查看手掌。沈静月看去,只见江墨轩手掌上一条淡淡血痕,伤口并不深。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伤到筋骨。”
她说着立刻命人拿来药粉和绷带,亲自为他上药。江墨轩垂眸看着她雪白的面色上忧心忡忡,不由唇边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沈静月包扎好,忧虑道:“这恐怕要留下伤疤。”
她抬头,恼道:“你武功那么好,不会打飞长剑吗?”
想到此处她便觉得气闷。拓跋潇的剑如此锋利,江墨轩非要一把抓住,然后为了警告拓跋潇还用内力震断剑身。
这应该说他是傻呢还是傻?
沈静月见江墨轩不吭声,恨不得撬开他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很担心?”江墨轩问道。
沈静月愣住,旋即面上浮起红晕。她啐了他 一口:“我担心什么?江大公子别胡说。”
忽地,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入他的怀中。属于男人特有的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她顿时不知所措。
江墨轩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道:“说好的,他一命换你一人。如今慕云卿安然无恙,八十万两赈灾白银一文未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静月看着他傲气十足的玄眸,一番话堵在喉中不知该怎么说。
江墨轩定定看着她,像是要看尽她所有的心思。
“我不喜欢女人摇摆不定。你对慕云卿有情分如今也还得差不多了。你还要庇护他到几时?”
沈静月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