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娜出现,庄不远也是目瞪口呆,这风格干脆利落,战斗力有点强的女医生,名字有点熟悉啊……
等等,这不是给小点点打针的那个女医生吗?
本来还以为就是一位普通的医生而已,现在看起来,还是一位大拿?
既然两位大拿各执己见,要面谈,其他人的回答,就不怎么能掀起风浪了,大家都在讨论药监局介入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骗子归于骗子,如果是骗子,就让他去坐牢!真理止于真理,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我该回学校充充电了,我的知识体系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了。当然,我还是觉得这是骗子!”
逼乎上暂时安静了下来,在社交平台上,争论才刚刚开始。
逼乎、社交平台、朋友圈三个圈子,受众各有不同,逼乎自称精英阶级,凡事要讲究有理有据;朋友圈里大多都是亲朋好友,看到也不好意思**;但社交平台上年轻人较多,大家撕得特别开心,而且撕法五花八门,当然骂起来也难听很多。
有“骗子死全家!生个孩子没**!”这种疯狂谩骂,也有“老娘亲自尝试过了,有用就是有用,你们te:'mu:'d-i别来那些大道理!有能耐你给老娘把病治好啊!”这种你行你上。
庄不远看了片刻,找了几个骂的难听的直接喷了回去,然后再一刷新,发现事情有点怪了。
因为很多庄园产出的常客们发现,自己和家人,几乎都没有得流感,将其归功于庄园产出。
而祛病酒的拥趸们,则对治好了自己的神奇祛病酒感恩戴德,双方竟然也撕了起来。
“你们什么垃圾祛病酒,我们庄园产出才是最高的!”
“我全家都没得病,就是因为吃了庄园产出!你们那种三无药酒是什么鬼?”
“守护庄主的微笑,抵制三无药酒!”
“傻子才会相信包治百病的三无产出,祛病酒最高!”
庄不远无语了,你们仔细看看药酒的标签好不好,上面明明有全能庄园的logo……
算了,你们撕得开心就好……
不管网络上再怎么撕,不少人已经向公司请假,打算明天去排队买药酒了。
……
网络上的纷纷扰扰,庄爸一概不知,现在他正在派出所里做笔录。
“庄先生,您所说的一直没有动手,只有双方两只狗起了冲突是吗……阿嚏……抱歉,阿嚏,阿嚏,阿嚏!”
庄爸无奈,起身翻了翻背包,递过来一瓶药酒道:“你还是先喝了吧……”
“不行,我们在办案,不能和当事双方有阿嚏阿嚏……”
“你倒是喝了吧。”
“我能坚持……阿嚏!”
庄爸生无可恋,那你倒是快点啊!
做笔录的民警心里也恼怒啊,这些混蛋,找谁的茬不好,非要找人家卖祛病酒的,老子不但自己要治病,家里的闺女也还病着呢!
真是倒霉!
而且这些家伙还胡搅蛮缠,各种不满意,再这么闹下去,今天晚上恐怕都泡汤了!
真是娘希匹!
……
而就在此时,贾湖畔,农家院之外,突然亮起了一道灯光。
轰隆隆的声音中,几辆工程机械远远开了过来。
装载机、挖掘机、推土机……这些机械上面,还都印着“贾湖开发公司”的logo。
贾一鑫坐在最前面的车上,远远看到了那道枸橘的墙壁,顿时大叫了起来:“原来这农家院真在这里!上次搞拆迁的人干啥吃的!种一排树挡上就看不到了吗?”
让这么一个农家院立在这里,他再来盖农家院,别人还没买呢,先逛一逛,就知道他这是专门骗钱的了,哪还有人来买?
无论如何,必须把这家人赶走!
“去,给我把它拆了!”贾一鑫下了车,伸手向前一指。
开装载机的驾驶员却呆住了,道:“贾总,这……这是别人的房子啊!”
“什么别人的房子,这是违章建筑,早就该拆了!我们是热心市民!”
“不……不行,里面万一有人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人?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里一共住了三口人,现在都在局子里呢,里面有人?连鬼都没有半个!”
“不,这不行……”驾驶员可不想干这种事,他现在这一铲子下去,出了人命,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你不干?不干就卷起铺盖滚!”
“嘿!我还真不想干呢!”驾驶员心说,我整天在这里替你干黑活脏活,被人戳脊梁骨不说,还要受你的窝囊气。要不是图你这里活少离家近,我才不跟你干!有驾驶技术,哪里不能赚钱?
“你……你敢走!这个月工资不发了!”
“这个月本来你就没发工资!”这么一说,驾驶员师父更理直气壮了,下了车,拎着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走了。
贾一鑫有点傻眼,他有心想要让推土机的司机来拆房子,可惜推土机的司机看装载机司机走了,正打算借机撂挑子呢。
“娘的,我自己来!”贾一鑫怒了,不就是个装载机嘛,谁不会开!
贾一鑫也是正儿八经在工地上干过的,他拉开车门,开着装载机,就直直向那枸橘的墙壁撞了过去。
装载机跑得慢,20公里时速慢慢挪,轰隆隆的噪音之下,他并没有注意到,在农家院之外蹲守的二妞。
二妞蹲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装载机渐渐接近。
它能感受到来自装载机的那满满恶意。
马路上,装载机正在慢慢接近二妞白天划出来的那条线。
近了……更近了……
二妞侧坐着,歪着脑袋,它的尾巴慢慢解开,背部的皮肤、毛发、身体的结构都慢慢解开,变成了半藤条的模样。
装载机的铲斗慢慢接近,一米,半米,十公分,五公分……
压线了!
恭喜,参赛选手贾一鑫第一个到达终点线!
“轰”一声巨响,一股庞大的巨力,将装载机整个掀飞了,自重十多吨的庞然大物,像是玩具一般在空中飘飞,翻转七百二十度,然后侧翻在地,装载机前方的铲斗,像是被人啃了一口一般,扭曲变形,还缺了一块。
驾驶舱里面的贾一鑫,像是装在匣子里的弹力球一样,撞来撞去,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贾总!”旁边传来了何助理的惊叫声。
贾一鑫挣扎着想要从车里爬出来,但他的腰部被变形的座椅卡住了。
下一秒,“吱”一声响,装载机那金属车顶,被锐利的爪子,撕纸一样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