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峰等人玩到天亮,才醉熏熏的离开萧瑞希家。
送走陈俊峰他们后,沈江南搂着萧瑞希正准备回卧室睡觉。
这时,一辆出租车“嘎”地停在了萧瑞希家门口。
“老师!”
听见门外喊声,沈江南和萧瑞希同时回过头去看。
只见白丁婕从出租车上下来,朝他们挥手。
这么快?沈江南微微一愣。
昨天晚上才答应他们,今天就来接人了,这爷孙俩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白丁婕满脸笑吟吟,快步的走向前来,对萧瑞希和沈江南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师好,师母好!”忙又将目光看向沈江南,“老师,我是来接您的!”
“这么快你们就安顿好了?”沈江南说。
“对,我们住的是酒店,租了一个月的,不用怎么安顿。”白丁婕忙解释,又说:“爷爷已经先去市武术中心练武场了,我们也直接过去就行了。”
“嗯。”沈江南点了一下头,又有些歉意地对萧瑞希说:“你先去休息吧,一夜没睡,又喝了那么多的酒,皮肤都变差了,快去补个觉吧!我晚点回来陪你!”
“那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哦!”萧瑞希拉着他的手,有点依依不舍,又改主意道:“你不在,我也不想睡了,我还是去面管好了,你一会儿忙完了直接到面管找我吧!”
“嗯。”沈江南点点头,转身跟白丁婕走了。
南城市武术中心练武场。
宽敞的练武场上,白斗正在练习“鹰爪功”,这是他们白家沟村最出色的武功,白斗8岁就跟着村里的老师傅练武,如今自己也年过半百,鹰爪功这门功夫,早已被他练习得炉火纯青。鹰爪功招式锋利,如同鹰爪。经过多年的锤炼,白斗那双手爪,早已坚硬如铁,铮铮凌厉。出招也招招锋利,处处透着阴狠凶险。
“爷爷!”
门外传来孙女白丁婕的声音。
他来了!
白斗目光一紧,停止了练功。他迅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挤出笑容,抬头朝门口看去。
白丁婕带着沈江南快步走进练武场。
白斗连忙迎上前,热情地拱手道:“小先生来啦,老朽再次多谢小先生肯来教小婕武功,有小先生在,小婕有望拿到武术比赛的冠军。”
“嗯,老人家不用客气!”沈江南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那老朽就不在此打扰你们练习了!老朽先告退。”白斗说着,又恭敬地向沈江南作了一揖,便退出了练武场。
沈江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斗离去的背影,回头对白丁婕道:“开始吧!先打一套你本门的功夫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到底学了些什么。”
“是!老师!”白丁婕恭敬的应道。
立刻便摆出一个岩鹰展翅的肢势,紧跟着,两只手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比划了起来。
虽然说,白丁婕的“鹰爪功”耍得也很连贯,不过,远远不及刚才她爷爷白斗耍的那么有刚劲有力,毕竟还年轻,又是女孩子,虽然招式连贯,可也只是称得上是花拳绣腿,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可要碰上一个练家子,恐怕就有点玄了。
白丁婕耍了片刻,见沈江南连连摇头,便泄气的停了下来,不太高兴地叫道:“老师,我是不是耍得很烂?哼,要不你来耍几招给我看看!”
沈江南扬了扬眉,耍就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鹰爪功。
当下,沈江南便双臂一张,摆出了一个岩鹰展翅的肢势,紧跟着,便耍起了一套“鹰爪功”。
白丁婕不由一惊,这……这不是刚才我耍的那一套吗?怎么他也会?而且他显然比我耍得好多了。
莫非,他也是我白家沟的人?
想到这个,白丁婕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不过,她立刻又想到了什么,目中露出了质疑。
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是白家沟的人,那自己应该认识他才对啊?可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而这白家沟的武功,向来是不往外传的,只只白家沟的村民才能学习。他是怎么学到这武功的?难道他偷学过?
偷学武功,对于武术圈的人来说,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当下,白丁婕便用鄙夷的目光瞪着沈江南,喝斥道:“别耍啦!沈老师,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
沈江南停了下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丁婕,“你到是说说,我怎么卑鄙无耻啦?”
“你……你竟然偷学我们白家沟的武功!可耻!”白丁婕媚眼一坚,中指向沈江南狠狠一指。
“谁说我偷学啦,就你们这个破武功,也配我偷学?送我我都不希得要,何况是偷学。”沈江南一脸不屑。
“什么?你竟敢侮辱我们的武功!看我怎么教训你!”白丁婕柳眉倒数!立刻上前几步,伸手就向沈江南一个锁喉功,想去锁沈江南的喉咙。
沈江南脖子稍稍一偏,白丁婕的小手爪便朝他项边擦了过去。
见没爪着,白丁婕心里不服气,回手又攻沈江南脖子。几个指手往回一钩。这一招,她反应急快,一不小心,估计就会被她这回手一勾给勾烂脖子。
只可惜沈江南反应比她还快,她手指往回勾的时候,沈江南的脖子又是一偏,她那几个手爪擦过他脖子勾了回来,什么也没勾着。
两下都没伤到沈江南,白丁婕更加不服气,怒哼一声,立刻又朝沈江南的脸部抓来。
“还来!?”
沈江南轻喊一声,见那小手爪眼看就抓到自己脸上了,便迅速伸手一抓,白丁婕的手腕便被他捏住了。
白丁婕气不过,抽了一下手,没抽回去,便抬起一脚朝沈江南下身攻击去。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想踢我命根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江南两腿一夹,将白丁婕踢过来的小腿给夹住。
白丁姨手被捏住,脚也被夹住。想抽又抽不回来,整张脸涨得通红,心头可谓是毛燥火辣。
“怎么样?服不服?”沈江南痞笑道。
白丁姨见自己右手还是自由的,便想着用右手攻他脸部。
哪知,右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沈江南另一只手给捏住了。
这一下麻烦了,两只手加一只脚都被沈江南给控制住了。最后还剩下一只左脚,得撑着地。
一时之间,白丁婕毫无办法可想,想打也打不过,心里又毛燥火辣,一急,竟然“哇”一下哭了出来。
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好强!玩不过就玩不过嘛,你哭什么哭。
沈江南见她哭了,不得不放开她。
白丁婕委屈地顿在地上,“呜呜”地哭个不停,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其实她一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关键是自己很少被人弄得这样狼狈,输得一点面子都没有,所以,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失败,才会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沈江南见她哭成这样,反到有点过意不去了。
他伸手过去拉她,“别哭啦!”
白丁婕不领情地打开他的手,继续哭,边哭边骂:“呜呜,呜呜……你欺负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竟然偷学我们白家沟的武功,你不要脸!”
“谁说我偷学啦,我说了,就你们这破武功,我根本就不屑偷学。”沈江南说。
“那你没有偷学,那你怎么会我们的武功?”白丁婕停止了哭声,瞪着眼睛问道,她眼睛上还粘满了泪水。
“我刚才见你耍了一遍我就会了啊!”沈江南说。
“你骗人!这个武功我练习了一百天才练会,你怎么可能就看了一遍就会了,而且耍得还比我好,你肯定是偷学了武功不承认,才偏人!”白丁婕大声叫道。
“去,就这破武功,这么简单,别说我看一眼就能尽数学会,就算是天下最最复杂的武功,我看一眼也能尽数耍全。”沈江南一脸不屑。
白丁婕呆了,她用不敢相信的双眼看着沈江南。
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不,肯定是吹牛,他怎么可能看一眼,就能学会呢,而且还说天下最最复杂的武功他都看一眼就能全部学会。
呵,这牛吹得可真大呀!
“我说沈老师,你也太能吹了吧,这样的大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就不害臊吗?说大话,吹牛皮,真是另人讨厌。”白丁婕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沈江南翻了一个鄙视的白眼。
这时,恰逢练武场馆长跟几名下属视察练武场,他们从后门走了进来。
“张叔叔!”白丁婕跟那馆长认识,当下,白丁婕便积极的跑了过去。
“小婕,是你呀,你爷爷呢?”张馆长一脸温和地问道。
“爷爷回酒店了!”白丁婕回道,便灵机一动,回头指着沈江南,对张馆长说:“张爷爷,那个人刚才藐视你,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还说他看一眼你的武功,就能将你的武功全部学会。”
沈江南一怔,这臭丫头,居然摆弄是非,竟然想借馆长的手来帮她出气。
白丁捷却暗地里对沈江南做了一个鬼脸。
张馆长目光落在沈江南脸上,不过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嘛,怎么能够有这么大的口气,真是年少真狂啊!
张馆长觉得这不过就是小孩子间的斗嘴,顺嘴糊说八道八道罢了,并没打算理会沈江南,他又将温和的目光转到白丁捷身上,说:“小捷啊,这个地方是练武场,不要随便带人进来,知道了吗?闲杂人等是不能来这种地方的。”
沈江南听出来了,这张馆长显然是把他当成了闲杂人等了。他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还有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