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事都可以要他的命，郑虎表面上是做正经生意，暗地也同样在经营不见的光的事情，最近手上有一批文物货，价值上亿，出货关系已经打通了。”瘸子的声音几乎快听不动了，我蹲在他身边贴在他嘴边才听完这个消息。
    “什么时候出货？走货渠道？”我急忙问。
    “还没有确点是几号……但……但……”瘸子说着突然没有了声音，两眼上翻，估计是对因为钱还没有交给女儿，才支撑到这个时候。
    “出货地方？”我问。
    “宁……宁海码头。”瘸子费力的说了出来。
    “你安心去吧，我保证会亲自把卡交到你女儿手里。”我说。
    瘸子听完我的话，头一歪，就断了气。叹了一口气，把他身上的卡摸了出来，然后把他们两个人同葬一个坑里，黄泉路上他们可以相伴。
    回答花都市区后，已经天亮，我买了早餐给雨哲，叫他回去休息，叮嘱他多次瘦虎的事情要保密，不要让然后人知道。
    雨哲走后没有多久，医生就见了查房，我问：“医生，病人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
    “现在还不好说，要是三天之内可以醒来，那就没事了，假如醒不过来，就只有进行开颅手术。”医生说道。
    “嗯，谢谢医生。”我说。看着病床上的瘦虎，祈祷着他快点醒来，要是开颅手术的话，医好了也是元气大伤，造孽啊，郑老鬼你个王八蛋，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一夜没有休息，我爬在瘦虎的身边就睡了过去，病房里那么多人进出也没有吵醒我，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过来。
    摸出了手机，上面有十几条语音短消息，有花虎给王艳的电话录音，还有柳子言的通话录音，许媚有和杨少波各打了一个电话。
    我回拨了杨少波的电话，他很快接听：“二哥，我们上午进了郑年的村庄，打听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在家，就一个妹妹也在花都嫁人生子，清明时候他带着妹妹回来祭祖过一次就一阵外地没有会过村来。”
    “他妹妹在花都的地址有人知道吗？”我问。
    “这个没有人知道，郑年应该是刻意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兄妹的住所地址。”波仔说。
    “嗯，你们什么时候到花都？”我问。
    “很快就要到了，最多二十分钟就到市区。”他回答。
    “好，把胖虎和花虎送会立新路，然后你一个人来医院。”我说。
    结束通话后，我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叫了一个外卖进来，花虎依然昏迷不醒。
    现在瘦虎救了回来，要对付郑老鬼又两个切入口，一是王艳，二是瘸子说的那一个亿的古董，这件事要是给他弄砸的话，让那个王八蛋起码也可以伤伤脑筋吧。
    这些需要借用官方，我没有这么多人手，也办不到去拦截，回拨了许媚的电话，她接听起来：“喂，张凡。”
    “嗯，晚上有空吃饭吗？有正事想和你聊聊。”我说。
    “稍等片刻，我查一下安排。”许媚说，几十秒种后，她接着说：“晚上五点，老城区政府不远的那福满楼，如何？”
    “可以，五点见。”我们挂断电话后，感觉到和她现在聊天也是如此的生疏。
    杨少波来医院的时候，满面的风尘，走进病房的时候，才放慢了脚步，压低了声音问我：“二哥，瘦虎他现在还是昏迷的呀？”
    “医生说三天之内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就需要开颅手术，希望他可以快点醒来，头部手术的话怎么都是会元气大伤。”我说。
    “郑虎这个老不死的，我杨少波和他势不两立，还有那个婊砸，不知道二哥为什么还要留着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杨少波眼里的仇恨很深，杀气很重，我也明白他和瘦虎一起长大那种兄弟的情深。
    “王艳弄死她说有多容易就有多容易，可是再动郑老鬼就是难上加难了。”我说。
    “二哥，可有什么思路？”杨少波问。
    “还没有明确的办法，可是王艳留着一定有用，只是一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而已。”我说。
    聊了一会后，我让杨少波守护瘦虎，我想回去洗澡换衣服，然后睡会儿，这夏天的，不换衣服一身的是酸臭的，在家里洗过澡眯了一小会儿，就被闹铃叫醒了，五点和许媚月在福满楼吃饭，赶到酒店包厢的时候，许媚已经到了。
    坐下后，我们很明显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许媚还是开了口：“不是说有事要聊吗？”
    “我想打击一下郑老鬼，同时也给你的政绩上添上一笔辉煌，这事要是弄好的话，估计会上中央频道。”我说。
    “是吗？”我的话一下就让许媚来了兴趣：“什么事情，快说说看。”
    “郑老鬼表面上早就干了正经的生意，而实际上，还一样在在经营走私买卖。”我说。
    “这些我早就知道，可是桃源梦后面的水再浑浊，也有两个人罩着的，动不了。”许媚一下就泄了气。
    许媚口中的两人就是柳书记和王志勇，我笑了笑，直接说道：“这次他们都罩不住，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郑老鬼现在有三十六件青花瓷宝物，上亿的价位国家文物走私去外国，你说要是拦截下来，谁可以罩得住，你要是破了这么一个文物案件，不上中央电台才怪。”
    “你的消息可以确定吗？”许媚兴奋的问。
    “和上一次一样得到的消息，被木萧之事更确定。”我说，一个死人临时之前的话有什么不可信的，而且是死者说和不说对他自己的区别大了，所以我可以确定事情不会有假。
    “那好，我通知刑警和海关，让他们合作排查。”许媚说。
    “等等，这断然行不通。”我立即说道。
    “为什么行不通？”许媚眨着大眼睛看着我问。
    “我们都知道郑虎他走私绝非刚刚开始，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出过事情，为什么？唯一说明的就是相关部门有他的人，或者说有他被他已经拉下了水，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猖狂走私国家文物？要是你让海关调查，你还想破案吗？”我说。
    “那让老城的刑警去查？”许媚问。
    “也不妥，很快就会走漏风声，大家传说郑老鬼黑白通吃，我毫不怀疑他里面有人。”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