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怜的女人

    对面沙沙的声音传来,南星也愣愣抬起头看。
    男人一把扯掉紧覆的领带扔在沙发上,怒不可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挂掉电话,叶倾立即让程前给他订了张马上去瑞士的机票。
    瑞士,那是陶妍在的地方。
    当年她硬拆散两人,叶倾怕陶妍知道他已婚过度伤心,影响伤口痊愈,当下便把她送到医疗最好的瑞士。和谢南星结婚这两年,工作之余他也常飞那边陪着陶妍。
    这一切谢南星都心知肚明,叶倾也从没瞒过。
    现在,陶妍不见了……
    “不要走!”女人突然开口了,声音很嘶哑。
    在叶倾的眼里,谢南星一向自不量力,也不懂权衡利弊。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一把抓住自己往外走的脚。“我有话和你说,先不要走好不好?”
    她抬起那张巴掌大的脸,额上还有块可笑青斑,卑微到了极点。就像一个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却连拿起来都不敢,只能祈求大人,自己能不能摸一摸?
    叶倾纡尊降贵,施舍的看了眼女人,目光甚至没起一丝波澜。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你连几句话时间都不能给我吗?”她充满希望的望着他,像小心翼翼捧着一颗琉璃制品。她不是争宠,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可也许听到她的病他会可怜呢?会留下来呢?三年之约还没到期啊。
    这两年南星不停麻痹自己。其实叶倾对她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起码每个月他都来两次,虽然都是为了做爱。但做爱做爱,做多了不就爱了吗?女人刻意的回避着,叶倾哪次不是爽完就走,何曾在这过过夜?哪怕一次呢?
    拉开别人家大门看看,这是正常夫妻的相处之道吗?心里真的一点数没有吗。
    叶倾嗤笑一声,笑她的明知故问。
    “在你心里这两年到底算什么?”她喃喃的,不知问男人还是在问自己。
    叶倾已经套上深色外套,衬得眉深目幽,俊逸出尘。他一粒粒系上宝石扣,淡淡回望。“要听真话?”
    南星一眨不眨回望他,一时居然痴了。
    “真话就是,这两年对我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和你永不相见。”说完这句叶倾转身离开,这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因这句话付上怎样的代价。
    在那些年的午夜梦回,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没去理会陶妍那个电话,而是转身紧紧拥住那个蠢到只会傻傻爱他的女人。
    但世上本无后悔药。
    叶倾走了。他的车一骑绝尘,眼看他离去,窗棂下的铺梦网摇曳,流苏柔曼。她低首,勾起眼前飞舞的发丝,缓缓呼出一口清冷而没温度的气。
    淡淡的、轻轻的开口。“那么,如你所愿吧。”
    **
    搭载叶倾的飞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整个十月他都在瑞士度过,陶妍在当天被找到,原本他是有些生气的,可当她说是因为太想念,才忍不住找他时。他就消了气。
    跨上停在机场外的车子,叶倾电话开机。
    他有个专门接平时可接可不接的电话,谢南星也在其中。这个月他关了这支电话,不想把陪着陶妍的时间浪费在这些虚无应酬上。
    开机后的提示络绎不绝,十来分钟才安静。他一目十行浏览过去,眉头豁然拧起。谢南星没有来电过,一次都没。
    这不是她作风。
    以前就算他不接电话,谢南星也能厚着脸皮每个月打好几个,还有那些每逢气候变化,让人肉麻嘘寒问暖的短信。
    一个都不会少!
    “先生,等下去哪?”程前在司机位问道。叶倾一下飞机就回公司处理事,忙活一天风尘仆仆,现在该回老宅还是去‘太太’那?
    “去‘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就是谢南星居住的别墅。
    叶倾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是因为谢南星一个月前有话想和他说才去的竹林深处。并不是为别的,更不是因为一个月没她的来电。
    商务车抵达竹林深处时已经深夜。他记得每次抵达时,那别墅总会亮着灯,她也总会等着他,今晚这样黑灯瞎火的倒特殊。
    叶倾让程前把车开走,一人进了别墅。
    意外的黑暗一片,她还真没等?男人走到玄关亲手开了灯,室内一片冷寂。那种冷寂像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切凝固不前。
    左手边的欧式柜上摆着尊玻璃瓶,斜斜插着支花,复瓣干瘪涸黑,低着头要掉不掉的,幽幽散发酒曲的腐烂味道。
    叶倾不由皱眉。
    谢南星的品味很差,选个花都俗不可耐,家里摆什么香槟玫瑰?哪像陶妍,连喜欢的花都是纯洁的白百合。
    别墅有两层,每层五间房。叶倾一间间找去,意外发现那女人居然又不在?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再次路过刚已找过的主人房,这次却被化妆台上一张用笔压起的纸吸引了目光。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张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字如其人,难看的无法表述,小学生都比这写的好。协议书上她手写了条申明,什么都不要,只一条,让他不再针对她的家人。
    叶倾‘呵’的冷笑出声,笑她的蠢笨。还十个月就到三年期限,这时谈离婚?还是听谁灌输改玩起其他把戏了?所以才连电话都不打了?无稽之谈。
    他把协议书卷进车里。
    工作又忙,转眼就把那个姓谢的抛入脑后。
    身为叶氏股份最大持有人,同时也是总裁,叶倾本身应酬就多如繁星。又因为有了那张协议书,叶倾行为比以前放荡不少,不知道是补偿自己两年的糟心生活还是为了别的。
    总之,没了那个女人的一纸婚书如影随形像个紧箍咒,叶倾简直不要太快乐。
    套房里,包裹着妖艳躯体的红裙女人伏在男人身下,小嘴卖力吞吐着。
    她一边喘气一边扭动着千娇百媚的身子,下身早已濡湿一片。恨不得立刻躺平地上,让男人抱着她的屁股一顿暴肏。
    “……叶先生。”女人嘴里来回吞吐着他的分身,像吃棒棒糖一样舔来舔去。
    那里的火苗腾腾燃烧着,并且烧的越来越野。
    好想要啊!她一边卖力的吞吃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口水声,一边悄悄的把手指插进了不停蠕动着的肉壁里。
    叶倾眉毛微掀,任由她嘴巴带劲的服侍。
    呵!女人。
    这种生物叶倾还没缺过。除了陶妍值得他用心对待,其他还不就是个泄欲工具吗?他抓住女人的头颅,狠插两下将精液射进她小嘴,白汁沿着嘴角蜿蜒滴落。
    优雅的穿好衣服,男人又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
    “叶先生。”
    女人一把搂住他的腰,胸前两团肉不停摩擦着叶倾的手臂。
    这也是个骚浪贱的配置!果然骚浪贱的女人都差不多。叶倾摒弃不已,也失了兴趣。刚才酒会上还光彩照人的名媛,被他像块用完的旧抹布一样丢在了套房里。
    看他步出房间,女人张口结舌不敢相信。他爽完了就行,把她晾在这?!
    叶倾走到了停车坪,程前照例等在司机位,倒后镜里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
    “最近您是不是稍微过了点……”程前是少数知道叶倾已婚的人,也知道言多必失,但他总不好看着先生行差踏错。“您玩归玩,记得回家。”当年谢南星还在公司时,他就对她挺有好感。再加上以前叶倾也玩的没这么过火,忍不住就想帮帮她。那个可怜的女人。
    “你替她做说客?”男人眯起眼,一针见血的问,很敏锐。
    这几个字石破天惊,程前赶紧摇头,不肯承认。“不是!我就随口一说。”开玩笑!除非活腻了。不然谁敢对叶先生的女人有一星半点的染指,哪怕叶倾对谢南星根本无所谓也不行!
    “不必了。”叶倾冷冷一笑,凤眸黑沉。“我们已经签字离婚,还有什么家要回。”
    前面是个红灯,闻言程前差点一脚踢到油门。他吃惊的转头看着叶倾,眼睛瞪老大。“她同意和你离婚?为什么?”谢南星明明那么爱先生!
    月色如银,倾撒若霜。叶倾一手托腮,露出讽刺玩味神情。“什么为什么。”
    “我就是太惊讶了……”谢南星是那么用心的爱着叶倾,瞎子都看的出的深情!她是怎么同意离婚?她是怀着什么心情答应的?难道!程前猛地回头。“是您逼她写的?”
    程前还在下意识认为,离婚是叶倾终于忍到极限提出的。谢南星怎么可能主动提出呢?
    “我要逼她,不用等到现在。”叶倾眼眸沉沉,冷冷看了眼窗外。“谁知道她盘算什么。”说签字就签字,说注册就注册,把他这当什么了?
    提起谢南星主动要离婚,叶倾比程前还不信。
    她纠缠自己那么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一点预兆没有的就放弃?她啊,一定别有图谋才对。因为,那就是个品行低劣的女人。
    “那太、谢南星已经搬走了吗?”最后四个字是程前自言自语。“她能去哪。”
    那个可怜的女人。
    两年前登报解除亲子关系的事闹得轰轰烈烈,为此她还上了两小时热搜。她家那些亲戚,害怕沾染上叶倾的余怒,早早就没了来往。她还能上哪儿?
    叶倾对谢南星本就关注甚少,何况字都签了,哪还想的起来她。“谁知道。”
    也许回家了?
    车子发出‘咔擦咔擦’的读秒,仪表盘的光反在程前脸上一片蓝幽幽,叶倾又转了念头。“去找找吧,知道在哪就行。”
    毕竟三年之期不远了,别让她再翻出浪来。
    程前口中称是。
    绿灯亮了,车再次驶上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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