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冉眼神忽然紧张了起来,跟窒息似得抓住了脖子,陆仁甲见状抢过了他的话筒,一边抱着整个电话,一边把人往沙发里扶着。
“李哥,是我。”还没等他说完,予冉再次抢过电话,疯了似的说:“不去,以后但凡要动用到飞机的工作都不接。”
李墨华就知道会这样,即使是拍自家那部电视剧,他也是提前让自己订高铁,他还是冲不破那层障碍。
“别闹!”
陆仁甲好不容易抢过了予冉的电话,踩上了沙发,予冉爬上来的双手也被他格挡着。“李哥你放心,我会把他带去机场的。”
“诶,好……嘟嘟嘟。”
李墨华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出现忙音了,陆仁甲低头一看,予冉手上多了一个电话线头。
陆仁甲无可奈何地笑了,“赶紧去换衣服。”
予冉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失重的陆仁甲一脸惊慌,按住了予冉的肩膀,飙出一身的冷汗,“放我下来!”
“你有多害怕水,我就有多害怕乘坐飞机,阿仁,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次承受你要离开我了。”
陆仁甲眼圈立即红了,鼻子酸涩得跟针扎似的,“予冉……”
予冉咬开陆仁甲的衣服,舌头在肚脐眼那儿打圈,闹得陆仁甲猛地缩紧小腹,躲着他攻击,却也无处可躲。
“总不能一直不坐飞机。”陆仁甲闷哼一声,那人用细细的牙尖啃咬着肚皮的嫩肉,“别闹,让我说完。”
予冉看着他。
“你可以一辈子不乘坐飞机,但是会少很多乐趣,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你扯个证吗?徒步走去?”陆仁甲笑弯了眼角。
予冉想要去亲他,却发现这个姿势完成不了。
身下这座“大山”突然移动,陆仁甲吓了一跳,抓住他肩膀的力道更深了,“你……你别乱动,我感觉我快要摔下去了。”
陆仁甲看到墙壁就像抓,但是又怕予冉因为这些阻力把自己摔着,直到背部撞上柔软的床,陆仁甲手肘撑着床,上半身抬了起来。
“巨型犬”扑了过去来,猛地舔着他的脸,陆仁甲伸手捧着他的脸,“好了好了,别弄我一脸口水。”
“阿仁。”
“恩?”
予冉埋在他的脖颈,粗喘着气,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血脉跳动,才能安心下来,“我喜欢你。”
陆仁甲没有说话,只能一遍遍地听着他说这句话。
李墨华没有担心因为他相信陆仁甲一定会说服这个予冉的,如果连他都说服不了,可能天底下就没有能说服了。
眼瞅着登机的时间就快到,他虽然人不在机场,但也是跟着着急,就在登机十五分钟前,陆仁甲给他电话,“李哥,我们要关机了,准备过去了。”
李墨华一颗被予冉吓得千穿百孔的心,终于增生长肉了。“好,路上小心。”
予冉这次登机,李墨华是瞒着所有媒体的,也跟机场那边打过招呼,因为上次的事件,机场也觉得在这方面对予冉有愧疚,严令他们不准泄密。
陆仁甲的手冠名正大被予冉握住,引来了不少人侧目,倒不是因为认出他们,而这两个就算遮住了半边脸,依旧是魅力四射的人物,更何况这两个魅力四射的人十指紧扣。
飞机启动时,陆仁甲感觉到予冉更加紧张了,手汗能把他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块。
“你要是困了,就靠在我肩膀睡会儿,没事的。”陆仁甲靠在他耳边说话。
这动作对予冉来说简直是天魔的折磨。
终于忍不住,隔着口罩也要亲他。
陆仁甲紧张地就像是森林里正在躲避天敌的鹿,怯生生地看着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瞪了予冉一眼,“别闹了。”
2个小时后,他们顺利下了飞机,这边节目李墨华也打过招呼了,所以只安排了一辆小保姆车过来接送,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落地的那一刻,予冉才松了口气,陆仁甲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我都说了,没有那么可怕。”
“唔……我好像忘了告诉你。”
陆仁甲愣了一下,“什么?”
“今天节目,有水上活动。”
这回轮到陆仁甲苍白着脸了,予冉看着心疼,安慰他说:“放心,今天老公不会让你碰到水的。”
陆仁甲听到“老公”两个字,整个人都炸毛了。“不要乱说话!”
予冉嘴角噙着坏笑,眼角扫到不远处有辆黑色保姆车,有人举着牌子,予冉吹了个口哨,“接头的人来了。”
这是陆仁甲“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只能跟着予冉走,予冉的身份比较高级,有独立的化妆间,所以只有“大澡堂”式化妆间的陆仁甲,蹭了一把。
被予冉拽到自己的化妆间去。
这次的综艺节目是一档家喻户晓且大型的户外竞技真人休息,节目有固定5个主持人,也是当下最火的一个组合。
节目采用主题模式,这次的主题就是悬疑烧脑剧情版,为了推广予冉谍战的新戏而特别设立的。
“没有稿子吗?”
“什么都没有,临场发挥,靠得是演技。”
陆仁甲莫名有些害怕起来,“万一……”
“阿仁,别忘记上飞机之前你是怎么安慰我的。”
“恩……”
予冉还想给他一些“鼓励”,但是化妆师们一窝蜂的进来了,予冉只能没好气地作罢了,这些人都是掐着时间点进来的吗?
这次节目除了他们俩和五个主持人之外,还有另外2个女嘉宾。
以往节目的模式都是团队战,这次是首次尝试的个人战,也就是个人挑战节目任务,赢的一方可以获取节目的凶手线索。
这次每个人都有身份,为了宣传予冉还没有开拍的新戏,节目特意在这里抛了个“砖”,隐晦地宣传。
节目给了予冉的身份是大少爷,陆仁甲的身份是小少爷,而地主家还有五个傻儿子和2个傻女儿。
这9个人原本是地主家散落在各地的儿女,每个人都是同父不同母,这次被召回来,是因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