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冉直觉眼前这个教练不安好心,就算是为了业绩,这热乎劲也太过火了,明明旁边还有好的器材,为什么非要骑在陆仁甲身上。
想到这里,他脸色又沉了下去,“让开。”
为什么这个人到了哪里都能招蜂引蝶?予冉抓着陆仁甲肩膀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疼得他皱起了眉头,瞪了过来:“你又撒什么疯?”
“哼,是希望你可以长点记性,不要见到什么人都那么亲近。”越想越气,予冉走回拳击室的时候,直接把这一肚子火喷到吉姆身上,“滚出去。”
吉姆皱眉,感觉自己不被尊重。
予冉冷冷地看着他,“我让你滚出去没有听见吗?”
吉姆在体格上是完全赢过予冉的,但这个大块头很没出息地退了一步,在那跟淬了毒的银针似得眼神里,弱弱地退了几步,然后只敢在经过身边的时候,撩了他一眼。
陆仁甲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予冉的怀中,有些别扭地推了推予冉肩膀,小声说:“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抬眼就能看到摄像头,谁知道有没有人躲在监控室后面?
一想到他们现在这样子被人偷窥,陆仁甲就浑身不自在,就连贴在他身上的掌心都变得烫人。
“为什么让人碰你?”这飞醋吃得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此人还义正言辞,眉目倒竖,像是陆仁甲做了多大的错事似得。
陆仁甲顿时红了脸,“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龌蹉?”本来只是微怒,但这句话讲完之后,就跟往火苗里投了跟火柴似得,火花一下子炸开了,“我让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见到那小子绕远点!”
“简直不可理喻!”陆仁甲快爆发了,眉宇间积攒的怒色隐约可见。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这里……”予冉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邪笑,用牙尖咬住了他的锁骨。
陆仁甲惊呼一声,忙去看那边的摄像头,予冉却已经分开他的腿,把自己挤进去,陆仁甲猝不及防,连惊呼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像是被人往上抛一样,要按住他的肩膀才能勉强稳住。
不沾地的感觉让他心慌。“等一下。”
“等什么?把脚抬起来,放在我的腰上。”予冉语气十分恶狠狠,就连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你!”
予冉扬起下巴,一副不乖乖照做就让你做更高难度动作的样子,陆仁甲在妥协与坚持的权衡中,果断选择了前者,慢慢地把碰地的脚尖缩了起来。
“衣服呢?”这件衣服都快把整个肩膀都露出来了,只要有留意到的,都能看到里面他留下来的印记,刚才那个教练分明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怎么能让予冉不怀疑他别有用心?
“在更衣室,古家辉给了我一张黑卡,我开了个柜子。”
予冉暗自记了古家辉一笔,下次要是让他逮到机会,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他一回。
“你不练拳了?”
“你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还有心思练拳吗?”予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觉得这样不解恨,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运动短裤里面,掐住了大腿嫩肉。
陆仁甲背脊一僵,额头冒出冷汗,“予冉……你……”
“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次,我就放过你,要不然……”予冉狰狞一笑,五指大胆地往更深的地方探。
陆仁甲连忙抓住,鼻子哼了一气,有些气愤的说:“你刚才讲了那么多句话,我哪记得全!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的话,你永远记不全,看来重振夫纲很有必要。”予冉柔声说着,那表情温柔得也好像下一秒就能掐出水来,跟他炽热的眼神背道而驰。
陆仁甲脸色一变,身体敏-感的部位被掐住,“等等……等等,你让我想一想!”大脑就像是有块悬浮的磁铁不断旋转,呲呲呲——发出工作的声音。
“嗯?还没想到吗?”
“快了快了……”陆仁甲第一次恨不得自己的大脑是一部可以前进后退的机器,这样……突然,这部既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的“机器”灵光一闪,“你是说让我不要乱跑这一句。”
予冉哼了一下。
陆仁甲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知道自己蒙对了,“可是……”他很想就这个话题跟他辩驳一下,但触碰到予冉瞪过来的眼神,很没出息的就咽下去了。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乱跑,就坐在这里看你打拳。”陆仁甲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这是他已知予冉唯一的弱点,轻轻地捏了一下,跟逗猫似得。
予冉全身炸起了一层鸡皮,眼神突然发狠,嗷呜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混蛋,让你长记性!”
陆仁甲松了口气,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否则这撩技能就白施展了,他浑身不舒服地扭着,虽然知道这个高度自己摔不死,但还是感觉跟坐缆车时悬空停在两座山峰中间似得,没有安全感。“能让我下去了吗?”
“去把衣服换下来。”予冉把他放下来,看到他表情顿时放松下来的时候,笑了一下,陆仁甲顿时又警觉起来,像只缩起前脚的小松鼠似的所有动作都凝住了。
“放心,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把你怎么样的。”予冉拉了拉他不断滑下来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心想着回去之后要把这一套衣服扔到垃圾桶里。
这茬过去之后,予冉和陆仁甲照常过来练拳,是因为新戏马上就要开拍了,形体方面实在是有要快马加鞭的必要。
只不过,陆仁甲被勒令只能坐在拳击室vip房的沙发上,好在他本人喜静,拿着剧本就能研究一天。
那个教练却仿佛消失了一般。
王挺跟李墨华约好了时间签合同,刚好他经纪人旗下一个当红炸子鸡被群众举报吸毒,事情挺麻烦的,也顾不上他一个新人。
王挺就只好一个人去了,站在大厦门口,望着这栋看起来像是要插入云霄的建筑物,突然觉得命运这玩意儿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