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桑塔纳停在了“8度”酒吧门口,车里头走出一个男人,男人光头,嘴里叼着根烟,右臂有个龙飞凤舞般的纹身。
“嗯。”他沙哑地哼了一声,车里面立马有人跑出来狗腿地帮他点烟,“飞哥,抽烟,抽烟。”
烟点燃后,小狗腿的腿肚子被纹身男狠狠踹了,敢怒而不敢言,又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飞哥,人就在里面等着您了。”
纹身男撩都没有撩他一眼,直接走进酒吧里,疯狂的节奏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间里回荡着,dj带着耳机在二楼摩擦着光碟,仿佛掉进了音乐的漩涡里,跟着节奏在摇摆。
灯红酒绿,群魔各怀鬼胎在舞池里扭动身体,纹身男冷眼旁观,甚至也没有往钢管舞那妖艳女郎的方向多看一眼,在嘈杂的环境里,匆匆走进一个独立包厢。
包厢里有几个拿着铁棍的人站着,还有两个被揍得满脸五颜六色,腮帮子和眼睛都肿成了东北大馒头,一看到纹身男进来,跟老鼠见到猫似得。
刚动了几下,就被身边拿铁棍的人压下来了,“别乱动!”
两人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大汉,他们现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听李墨华的话,带着机票离开了……
两人拿到钱之后,打算瞒着李墨华,偷偷到这个酒吧放纵地玩一回,顺便带俩女的回去爽一下。
这酒吧平时消费高,哥俩一年来不到这里一回,很多长得好看又浪的妞都在这里,猴腮男刚看中了一个,准备过去勾搭的时候,身边就挤进了两个人,一言不合冰冷的刀子就抵在腰眼那儿。
“别动,跟我们走。”
两个人被丢进这间小黑屋里,还没来得及问清前因后果,就遭受到非人的毒打。
“把他们的头给我抬起来。”纹身男玩着手上的军用刀,那刀身晃着刺眼的灯光,两人想要躲避,却被人控制住下巴。
大海肥胖的脸都堆在一起,看起来很喜感。
冰冷的刀身在大海油腻的脸上滑动,大海如临大敌,就怕这刀子把他吃饭用的脸给戳个大洞,眼睛瞪得大大的。
“哼。”纹身男冷笑一声,视线落在了猴腮男身上,猴腮男更是抖得跟筛子似得。“那个人在哪里?”
“什么人?”猴腮男一脸快哭了的表情,“大哥,我真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人!”
“我听道上的兄弟说,这几天你们都在找这个人,但从昨晚上开始,你们就停止了所有动作……”纹身男扔了一张照片出来,这俩家伙一下子就吓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是他?
猴腮男的反应让纹身男眯起了眼睛,“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他了。”
这下,猴腮男不管自己看没看见那家伙的脸了,“咖啡馆,他在遇见你?咖啡馆里。”
过后不久,两兄弟狼狈地从酒吧里逃了出来,身上的钱已经被纹身男的那些小喽啰搜刮去了,大海说:“哥,咱们现在身上都没有钱了怎么办?又不能跟李哥要,咱们可都跟他说了,已经在飞机场了。”
“笨!咱们说到了飞机场,又没有说上飞机,就说在上飞机前被人挟持了,然后被人毒打一顿就好了,李哥不会坐视不管的,肯定会给我们钱,然后找人狠狠地教训刚才那个光头佬!”
小巷口,有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跟阴暗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鞋面也擦的锃亮,对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纹身男站在他身后,看到他食指微微一动的动作,会意领命。
悄悄地跟着两人身后走了。
陆仁甲梦到赵宇轩来找他了,他又被锁在暗无天日的书房里,手脚都缠上了撩锁,赵宇轩诡异地笑着,就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嘴巴殷红,就像刚喝过血似得。
“不要,走开!走开!”陆仁甲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里他听到了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床头灯亮了,强光让他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
“阿仁……”予冉抓住了他的肩膀,有些自责,就不该听他的睡在客房里,“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没事,可能是今天晚上看了鬼片。”
今晚予冉要让他尽快想起以前的事,就把以前他们合作过的片都拿出来看,结果陆仁甲一点反应都没有,予冉又不知道从那里听来,恐怖片可以刺激人的大脑记忆,又看了两部恐怖片。
肯定是吓坏了。
“不行,我今晚要睡在这里。”予冉面不改色,手段强硬地爬上了陆仁甲的床。
“什么?”陆仁甲来不及惊愕,下巴被撞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你你你……你不能睡这里。”
“为什么,是不是你怕自己把持不住,脱了衣服勾引我?”予冉措辞暧昧,眼神也跟带钩子似得。
陆仁甲压根不敢看这样的他,气得脸都红了,“不可理喻。”他两腿碰到床底,又想起刚才影片里有人从床底下伸出两只手来抓住主角的脚腕,心有余悸,偏偏他的拖鞋又在床底。
没有胆量掀开床单,他咽了咽口水,光着脚下床了,但还没迈开腿,手腕就被予冉抓住,予冉无奈地叹了口气,比着三根手指,“放心,我绝对不做任何坏事。”
“你的信用已经被你透支了!”陆仁甲冷哼了一声,直接甩开扣在他手腕上的手。
今早上才说不会对他乱来,下午就把他压在沙发上亲,还要当着孩子的面,最可恶的是,被孩子当众揭穿他嘴巴肿了的事!
简直忍无可忍!
陆仁甲还没有走到大门就被人公主抱了起来,他倒抽一口冷气,对方还故意手抱不稳,要滑下来似得。搞得他条件反射伸出手来抱住。
低沉温热的嗓音贴着自己的耳朵,轻笑出声:“这么主动?”
“你!你放我下来!”他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女孩似得被抱着,像什么话!陆仁甲有些恼怒,但予冉实在是太有力气了,他几乎是动不了的。
予冉抱着他开始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