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凝固了血液的牙印,予冉在心里骂自己不是东西,一个晚上居然把他折腾成这样。
眸子里藏着心疼,帮他把衣服拉上来,说:“你这几天就待在这里吧,反正一周后还有你的戏,演完了我送你走。”
“恩……好。”
予冉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加上昨晚又发生了那么剧烈的运动,他又补了一句,“你的伤也不能放着不管,我明天陪你上医院检查。”
“不用……我……”
此时,门口有人在敲门,打断了陆仁甲说话,他害怕被人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可以压低了声音:“谁呀?”
“应该是工作人员,我去看看。”
门外果然站的是工作人员,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礼貌地催促:“予哥,准备出发了,你弄好了吗?”
“换好衣服就来。”
“好,那我们在下面等你。”
予冉帮陆仁甲把衣服都拉好,再弄了顶帽子和墨镜挡住他的脸,确定他身上没有一块不该露的肉露出来之后,满意地在他唇上轻轻啄了口。
陆仁甲身上的每一层肌肤除了他之外,谁都别想看。
予冉这部戏还剩最后的两个案件,最终的大boss也快露出水面了,今天来了一张新面孔,这个面孔陆仁甲也认识。
这次的戏主要是拍他们在一个小县城里接到有腐尸,这案子牵扯到二十年前一桩还没有结的大案,大boss以专家的身份打入警察局内部,并且跟他们一起调查这起案子。
这位饰演大boss的演员正在朝两人慢慢走近。
陆仁甲先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嘴角弧度不自觉放大,“陈导真有本事,真的把他给请来了,顾老师演的是什么角色?”
来人正是蝉联了3届金煌影帝的演员顾廉之,据说是比范魏还要更神奇的存在,曾创下整部戏都没有一次ng的记录,在此之前,他正跟李多莉和陈导相谈甚欢。
陆仁甲只是纯属好奇神话一般存在的顾廉之究竟是怎么拍戏的,不过这山上的蚊子有点多,他只是在这里站了还不到5分钟,就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
他拿到剧本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顾廉之的名字,所以今天顾廉之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惊喜。
予冉突然觉得他这个同样敬畏的艺术家顾老师,今天的笑容有些刺眼,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跟没见过男人似得。
顾廉之和予冉之前有合作过一部戏,一直对这个后生感到十分满意,他之所以会接下这部戏,除了是卖陈导面子之外,最大原因还是想要见见他这个小朋友。
予冉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顾老师,您那么早,身体吃得消吗?”
他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都听出他弦外之音是在说顾廉之上了年纪。
顾廉之微微挑起眉,觉得予冉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难道跟他身边这个小朋友有关?
果然,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小朋友身上的时候,予冉全身的毛都好像炸开了似得,像是一个捍卫自己地盘的雄狮。
顾廉之抿嘴一笑,似乎看穿什么,眼睛里的笑意格外透彻。
陆仁甲有种被人看透全身的不安感觉。“顾老师好。”
他率先表示了一个身为晚辈的礼貌,跟顾廉之打了声招呼。
“唔……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顾廉之像是故意激怒予冉似得,胳膊搭在了陆仁甲身上。陆仁甲背脊一僵,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太紧张了,心跳和血压同时都在飙升。
小朋友?从他温润绵柔的嗓音里说出,带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小暧昧,陆仁甲自从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加上这个人又是从神话里走出的人物。
陆仁甲难免有些紧张。“老师,我叫小陆,陆仁甲。”
顾廉之从刚才到现在都是慵懒地半眯着眼睛,听到陆仁甲自报家门后,眼睛微微睁开了点,“小鹿,是挺像的。”
他抱着陆仁甲的肩膀,不断地揉着他的肩膀,“一样那么天真……对了,我刚才看你好像被蚊子叮了,这是刚才助理拿给我的,借花献佛。”
予冉气得咬牙切齿,终于忍受不住,把陆仁甲抢了回来,“顾老师,展示品,谢绝触碰啊!”
顾廉之的手停在半空中,奇怪的是,他没有觉得尴尬,反而笑了起来,就好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了,笑得令人汗毛发竖。
“哟,予冉,你这醋劲可真不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可真会欲盖弥彰。”导演远远走来。
欲盖弥彰?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予冉,予冉错过他的目光,直接质问导演,“什么欲盖弥彰?”
陈导左右观望怕现场混进来狗仔,小声说道:“我都看到了。”
予冉皱眉,心想这老头爱说不说,吊着人的胃口干什么,还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导演,你就别遮遮掩掩的,想说什么就说。”
陈导啧了一声,含笑地看着予冉,“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多莉两人是不是戏假情真了?”
予冉想自己如果现在含着一口,哪怕是水都能淹死面前的陈导,“导演,古时候造谣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你说我就算了,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再说了,我早就被人订下了,家有悍妻,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予冉刚说完,腰眼就被陆仁甲撞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他们的小动作陈导看不见,只是突然看到予冉五官皱成一团,“怎么了?”
“没。”早跟你说家有悍妻了,这不在害我吗?予冉暗地里白了陈导一眼,转过头却看见顾廉之似笑非笑,似乎洞察一切的一双眼睛。
予冉心想,知道就知道呗,还一副高深莫测的脸,专门骗那些无知妇孺,“好了,这招呼也打了,顾老师,你不会打扰我换衣服吧?”
顾廉之摊开手,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这位小朋友借我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