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冉一颗心悬了老半天,虽说是从高空坠落,但也终于安然落地了,他吐了一口气,门突然打开,瑞瑞裹着一条蓝色小象毛巾,像条毛毛虫一样靠在陆仁甲肩膀。
“怎么站在门口,跟李哥谈完事情了?”
予冉紧张地站在门口,想要抱一抱他,但是找不到地方下手,只好把手放在后脑勺上,不由自主地笑了。
陆仁甲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乐呵什么。
就在他准备瑞瑞准备衣服穿上的时候,就听到予冉突然凑到耳边说:“你还疼不疼?”
他恼羞成怒,顶着一张大番茄脸给了予冉一肘子:“滚。”
予冉揽住他的腰身,贴了上去,“还疼不疼。”
陆仁甲摇了摇头,稍微做了下挣扎,便由着他去了:“好了,别闹,瑞瑞看着呢。”
瑞瑞眼睛睁圆了,眼神就像泉水般清澈。
“今晚还是让他跟李墨华一起睡?”予冉一脸期待,眼睛就好像是夏夜里的星空,闪闪发光。
陆仁甲转过头,看他的表情,不禁皱起了眉头,“那种事做多了伤身,不可以,瑞瑞今晚必须要留下来。”他还希望把瑞瑞留下让自己少受一点罪。
予冉心想那种事情你让我忍住更容易伤身,但见瑞瑞抱着他哥像是他哥随时会被他抢走似得委屈样子,他也狠不下心来。
“睿睿留下可以,但是瑞瑞长大了,不用跟哥哥同张床了知道吗?”予冉一本正经的欺骗着孩子
瑞瑞任由陆仁甲帮他创衣服,但是小脸已经皱起来了,“那你睡哪儿?”
“予冉哥哥当然跟你哥哥一起睡了,你哥哥半夜会踹被子,予冉哥哥要帮他盖被子。”
“可是予冉哥哥比瑞瑞大,所以予冉哥哥也不能跟哥哥谁。”
瑞瑞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陆仁甲,予冉见瑞瑞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就把他拉到一边说话:“你教他这么说的吧?我不管,今晚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你怎么回事啊,跟一个小孩较真什么?”陆仁甲扒拉下他的手,朝他翻了下眼睛,“待会儿他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予冉本来对他推开自己的动作很不满,听到他这么解释,心里就好像是开了一层花似得,“我就知道我比这小子重要,阿仁!”
予冉走过去捧着陆仁甲的头,深深地吮住了他的嘴唇,在陆仁甲无声的抗议中,加入了一支小红卫兵,瑞瑞挤进两人中间,“你放开我哥哥,不准你欺负我哥哥。”
瑞瑞以为予冉是在咬陆仁甲,所以对予冉小拳打小脚踢,把两人旖旎的风光一扫而尽。
予冉好脾气地蹲了下去,“瑞瑞乖,我没有欺负哥哥。”
“可是我看你啃他嘴巴了。哥哥还皱着眉,肯定被你啃疼了。”瑞瑞一脸认真。
陆仁甲咳了咳喉咙,眼睛开始四处乱飘,无意识地舔着嘴皮子。
予冉站了起来,看着陆仁甲眼角似有桃花盛开:“我把你啃疼了。”拇指还在他唇上摩擦。
对于他这种半挑逗半不认真的问题,陆仁甲拒绝回答,他偏过头躲过予冉的手,把瑞瑞重新抱回床上,这时候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
予冉脸色立刻就变了,“又是周泰?”
陆仁甲翻了个白眼,手机都还没掏出来看呢,就能猜到是谁打电话过来?“这……这个号码我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诈骗电话。”予冉自作主张把电话挂掉,谁知道是不是周泰在背后搞小动作,弄个新号码来骗人。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急事呢?”
“有什么急事他会打第二遍的。”
予冉话音刚落,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陆仁甲面无表情地看着予冉,“手机拿来。”
予冉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手机,然后紧贴着陆仁甲,听听到底是谁给他打电话。
“老乡啊,你还没有下来咯,啤酒大烤串都准备好了噻!”
那声音之大,予冉和陆仁甲听了一脸莫名,但随之而来的一阵敲门声,把陆仁甲敲出一种心慌慌的不安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攉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予冉看出他的异常,把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中,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挂掉那个莫名的电话,又拖着他走到门前,猫眼外没有人在。
他把门打开,地上放着烧烤,啤酒,还有润滑油。
这是他们昨天晚上用过和吃过的。
予冉不想让陆仁甲看到,于是很快就把门关上,“什么都没有,估计是恶作剧。”
“我看到了。”陆仁甲冷静地看予冉,“予冉你不觉得奇怪吗?最近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一件事都找不出来原因和结果。”
“我去找酒店经理调取录像。”
“没有用的,就算被你知道了送东西上门的人又怎样,他们肯定是做过处理的。”陆仁甲叹了一气。
瑞瑞已经自告奋勇地拿出遥控器在找自己想要看的节目了,陆仁甲看着瑞瑞,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对方会那瑞瑞做文章。
“予冉,你说他们到底要什么?”陆仁甲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大海里一样,身边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使用,他就快要被淹死了。
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把神经绷得紧紧地,生怕谁会怕瑞瑞带走,到现在这个人依然在他们身边阴魂不散。
“不要担心,阿仁,有我,我一定会把躲在暗处的那个家伙揪出来!”居然玩这种小把戏,还把陆仁甲吓成这个样子?予冉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还是要以安抚陆仁甲的情绪为主,这些事情留到后面跟李墨华再商量,希望他的人脉可以帮他解决这些事情。
这一晚上,陆仁甲都睡得极其不安稳,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予冉每次被他闹醒,都看到他要么皱着眉头,要么在哭。
他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拿了房卡出去。
李墨华穿着睡衣,打着哈欠,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好了好了,来了来了,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