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湖影视城……几个硕大的字出现在陆仁甲眼前,不是说好横市一日游嘛?这怎么变成了横湖一日游了,还特意选在了影视城这个地方……
李哥是故意的吧?
李墨华给瑞瑞买了一个气球,见陆仁甲委屈地站在门口,跟受了多大欺负一样,就觉得好笑。
“好了,我是故意带你来的,但你也该体谅体谅予冉吧?你们都半个月没见面了,人家组里的女朋友男朋友天天汤水伺候着,你呢……对吧?”
陆仁甲正犹豫着,李墨华就给瑞瑞打了个眼色,这小家伙现在完全叛变了,接收到李墨华的眼色之后,按照他们早上说好的那样说道:“哥哥,哥哥,我想予冉哥哥了。”
陆仁甲没有办法拒绝小家伙的要求,所以只要在李墨华的阴谋下去探予冉的班了。
但真到了拍摄的地方,望着那一排的人,陆仁甲站在这人工造的树林里又踌躇不前了,“我想……”
李墨华故意用激将法,“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赶紧走吧。”
予冉今天拍的是打戏,剧情是一毒枭老大因犯罪事实暴露,逃到这个小树林来了,予冉饰演的警察丁昊追到这里来。
因为警察丁昊追过来时是单枪匹马,所以毒枭老大在知道自己如果甩不掉这个警察,是没有办法逃出这个小树林的情况下,选择背水一战。
“你逃不了了!”丁昊的目光锐利地透过空气,狠狠地扎进了毒枭老大的背。
“想抓我?”毒枭老大转过身,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样毒辣,狠毒。“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两人在武术师父的指导下都有了进步,这场戏也不需要替身,再加上老戏骨与新晋影帝双高对决,整个拍摄流程都很顺利。
“好!卡!不错不错,予冉,范老师,你们二位要是不吃演员饭了,都可以转行当武术指导了!”导演忠心地表示表扬,现在的年轻演员大多不靠谱,像予冉这样的真的是太难得了。
“都是老师教的好。”予冉转过身,竟然看到了陆仁甲,而且还用一种含羞带怯的眼神,一副想要看他又胆小的样子。
他甩下一行人走过去,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十分高兴:“阿仁,你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
因为担心予冉回说出什么字眼透露两人昨天做的坏事,陆仁甲立刻打断他:“我没事,刚才的戏拍得很好。”
那就是范老师吧,陆仁甲崇拜地看着那个正在大口喝水的男人,“范老师,也是一如既往的好。什么时候也能跟他对上一段戏就好了。”
陆仁甲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过如果是自己跟他对戏应该两三下就被打断手骨了吧?
“阿仁……你不专心。”予冉作出指控,眼神也不大对劲。
“啊?”
“你是来探我班的,怎么就关注起范老师来了,告诉你,人家是有老婆的,人家老婆还是某报刊的主编,孩子都在上初中了。”
陆仁甲不知道予冉说着话的意思,于是脸上就更加迷茫了,李墨华看不过去了,在一旁指点:“我们boss就是吃醋了,所以……你就别再他面前夸奖其他男人了。”
“什、什么。”陆仁甲就好像是舌头被吞掉了似得,突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股火气从心口烧到了喉咙,“我不是这个意思,予冉……你……你龌蹉!”
陆仁甲气得要走。
予冉好不容易把他给盼来了当然不会轻易就放他走,自家的媳妇自家哄,更何况把媳妇惹怒的人是他自己。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予冉抱住了他,一点也不顾及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和助理。
“好了,你放开我,被人看到了不合适。”陆仁甲小幅度挣扎,怕动作太大把人引来了。
“那你不许走。”
“知道了。”
予冉再三得到他的保证之后,才把他放开,这会儿导演和副导演都过来了,一看到陆仁甲都挺开心的。
导演是个直爽的人,人还没有走到,爽朗的笑声就先传到位了:“小陆来了,不对啊,是不是来太早了,你的场可不在横湖这边拍。”
陆仁甲挠了挠脑袋,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我是来探班的。”
“探班?”副导演的目光往予冉身上看去,那家伙挺直了胸,浑身上下散发出自豪的光芒。
他这是要告诉所有人,陆仁甲来探班的人就是他。
“你们感情可真好。”
导演取笑道:“小陆是来看李多莉的吧,不巧,她住院了,得明天才能正常归组。”
这导演,眼神不大好。李墨华和副导演对视一眼,相互尴尬一笑。
予冉在众目睽睽之下,搭住了陆仁甲的肩膀,而且两人靠得挺近,“阿仁,他是来探我的班。”
“啊……啊……这样啊……那个,吴清,你道具都弄好了吗?”导演转过头大喊了一声,掩饰了自己此刻的尴尬,虽然他相信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丢到了太平洋去了,但表面上还得要装一下的。
陆仁甲被他吼得耳朵发鸣,导演这声音,完全可以唱《歌剧》了。
“我先去安排下一场戏,你们不要聊太久,随时准备要移动拍摄位置了。”
两位导演走后,予冉半抱半拉着陆仁甲,把他带到自己的保姆车上去。
李墨华本来准备也跟着上去的,但是予冉挡住了他:“你带着瑞瑞四处溜达一下,10分钟后再回来。”
李墨华被一声巨大的关车门声音给震住了,仿佛身后冷风挂着树叶,特别凄凉,“这两个没有人性的人,我们走瑞瑞,不理这两个混蛋。”
予冉把车上所有帘子都拉上了,而且也用一块黑布挡住了前面的车玻璃,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他才抱住了陆仁甲,一顿狂风骤雨一般的亲吻。
予冉就有一点毛病不好,太高兴了就想找他亲热,而且还特别喜欢咬人嘴巴,陆仁甲被咬疼了,就总会去捶打他的胸口,但一般无补于事,那家伙还是照咬不误,像头发情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