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人是谁,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予冉抓住手机的手青筋凸出,一字一句咬着牙从齿缝挤出,“帮我查一下那边的状况。”
李墨华像是被什么打到似得,身体僵了半边,予冉居然说要主动插手那边?“你是怀疑?”
“很像是他们会耍的手段不是吗?”予冉扯出一抹冷笑,将手机按在李墨华胸腔,调整了几次呼吸,才若无其事地走出厨房。
陆仁甲手上端着一碟蛋糕,吃了一口,就把叉子放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有一只手伸进自己口袋。
他条件发射用一只手捂住,但予冉比他快一步拿到手机,还顺走了手上的蛋糕。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下来了,待会儿我就让李墨华去给我带衣服。”予冉说完,吃了一大口蛋糕,瑞瑞盯着他看,憋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可以吃我哥的蛋糕”
“乖啊,瑞瑞,桌上不是还有吗?”陆仁甲把瑞瑞哄得高高兴兴地继续吃蛋糕,还有心情看恐龙动画片后,才看予冉,他手里的蛋糕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了。
不知怎的,陆仁甲的心跳漏了一拍,因为予冉嘴里含着他吃过的叉子,蕴着笑意的眼眸慵懒地看他。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一个星期吧,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庆市,我已经告诉过李墨华了,他要是再帮你接工作,那么以后瑞瑞就交给他带。”
李墨华切了一块蛋糕,含笑吃了一口,心里在流泪,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怎么把这个人掘地三尺找出来?
予大神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瑞瑞认真地看着李墨华,糯糯的说:“李叔叔,这蛋糕都把你好吃哭了啊!”
李墨华干笑:“呵——呵呵,是啊,你觉得好吃吗?”
“好吃。”瑞瑞扭头看着予冉,“予冉叔叔,那你下次来的时候还带这个给我吃。”
予冉揉了揉瑞瑞脑袋,看了眼陆仁甲说,“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好。”
予冉离开前特意看了眼李墨华,用眼神示意他看好陆仁甲,别让他靠近洗手间。
李墨华会意颔首,陆仁甲对这两个人频繁的小动作感到疑惑。
“小甲,纸巾没了,你手上那块拿过来,瑞瑞吃得满脸都是。”
陆仁甲的注意力果然立马转移,瑞瑞被蓝色的奶油弄得满脸都是,眼睛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快哭了。“没事啊,瑞瑞,擦掉就没事了。”
“不是我——”瑞瑞委屈着脸,又不能把实话说出来,这明明是李叔叔弄到他脸上的,还不让他说出来,哼,李叔叔是坏蛋!
予冉走进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上了,他用陆仁甲的手机拨通了周泰号码……
电话那头几乎在彩铃刚响的时候,就接了起来。
“仁仁——”
“是我,予冉。”
周泰皱眉:“怎么是你,仁仁怎么样。”
“暂时还不敢让他知道,把这些照片放出去的是不是你?”予冉的发问一针见血,丝毫没有给周泰喘息的时间。
周泰压低声音,像凝聚在喉咙的一场风暴:“你疯了吗?予冉,怎么可能是我,照片里也有我,你觉得我会让我的事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影响?”
予冉目光渐渐结了一层寒霜,冷笑:“果然到现在你首位考虑的依然是你的地位。”
“予冉,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靠努力才有今天的高度。”
“陆仁甲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予冉眼神充满蔑视,“周泰,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跟予家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对你太失望了。”
这段通话短暂而急促,在没有结束语的情况下被予冉挂断,他不想再听周泰再说一个字,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揪住他暴打一顿。
出洗手间后,予冉找了个机会把网线拔掉,又故意弄坏电视机机顶盒,未来七天,他要陆仁甲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
李墨华离开时候,把予冉拉到楼梯间问,“你真的不打算让他知道?”
予冉神情默然的摇头,“他的世界美好而脆弱,这圈子因为媒体炒作而想不开的明星太多了,我不能冒险,要是他出事了,瑞瑞怎么办……”他突然一顿,神情哀伤,“我怎么办?”
李墨华知道劝他不了,也懒得多费口舌,“放心,我去找一些路子比较广的朋友,看能否查到关于始作俑者的一些消息,对了,你有头绪了吗?”
予冉摇了摇头,“没有。”
李墨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安慰的话他不会,还是多做事吧,他拍了拍予冉的肩膀,知道此刻最煎熬的无疑就是他。“保重,这几天你就打算待在这里陪他不出去?”
“嗯。”
“那边?”
“那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谁都不好对付,你只要像之前那样汇报我的事情给他就可以了,记得旁敲侧击,不过要稳住,别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先露出马脚。”
“嗯,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予冉不放心陆仁甲一个人在家里,于是没有李墨华多唠嗑,“去拍戏的地方查监控,我看到有一张照片是在那个地方拍的,角度也可以看出人为,只要找出拍照的狗仔是谁,就能顺藤摸瓜查出他背后的人。这件事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保持联络。”
但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瞒不了陆仁甲多久,他是一个智力正常的男人,不是一个傻子,只能瞒多久是多久了。
一条炸开锅的新闻,不仅让微博客户端系统崩溃,让爆料人评论一小时过十几万,同时让张德毅也临近爆发边缘。
电话打不通。
他那着烟头的手在颤抖。
不通,还是不通,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这个女人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吗?爆料的那个微博号是个小号,根本查不出源头,就算有人要查,也根本查不到他的头上。
这个女人保密工作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张德毅啐骂:“真是婊-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