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琦想如果当初她在高考时都有这么努力的话,那她也不愁考不上什么211高校了。
不过在她努力“读”书的这几天,顾城倒是没再联系她,似乎就像付晓菡所说的,他尊重她的选择,不会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这天是周五,下班后原本陆琦是想要和陆佳怡一同走的,但陆佳怡因为着急和老同学聚餐,所以急急和她解释了一句便先闪人了。
陆琦关了电脑,收拾好包包,正准备离开座位,却被齐主管叫住,“汪莹然,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陆琦点点头,禁不住侧头看了眼齐主管玻璃隔断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个人,好像是温珂歆。
她皱了皱眉,心里头忽然升腾起一丝不妙的预感,齐主管突然将她和温珂歆一同叫到办公室里,绝对是为了考核的事!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疑惑,正常来说考核应该是下周一才对,难道齐主管是想要现在就下决定的吗?
不要怪她如此“小人”般的设想齐主管行为,而是齐主管对她和温珂歆的两极分化态度实在是明显得不要不要哒,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想得。
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齐主管进了办公室,果然坐在一侧沙发的是身着灰色长裙的温珂歆。
见到陆琦紧跟在齐主管身后,她忙将目光移到别处,似乎是懒得看见陆琦。
齐主管示意陆琦坐到另一侧沙发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们两个来吗?”
不就是为考核吗?卖什么关子。
陆琦暗暗心中吐着槽,却听到温珂歆柔声细语道,“齐主管是为考核的事吗?”
齐主管看陆琦低垂着眼帘不吭声,眉头微微拧起,“对没错,虽然真正的考核结果要到下周一才能知道,但这几天你们的工作态度我都有看在眼里。”
what?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陆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温珂歆你这几天表现的很好,从未出现过迟到早退,在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方面也很积极。”齐主管看向温珂歆,脸上虽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显然轻柔了不少,“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工作成绩。”
温珂歆被夸得脸颊微红,“谢谢齐主管,我会继续努力的。”
“至于汪莹然......”他又将视线移到陆琦脸上,“你的工作态度有待加强,又是迟到,又是在工作时间里聊天,身为奇客的员工,不仅仅是要把本职工作做好,还要学会自律,懂吗?”
陆琦听着他如此的评价,禁不住嘲讽一笑,“齐主管,你说的迟到,我承认是我自身原因导致的,但你说我在工作时间内和别人聊天,是不是太过于偏见了?”
“我偏见?”齐主管冷笑,“你第一天刚来上班,我就无意间看到了,还否认?像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任何领导看到了都会要提醒你的,我也只是想要你端正态度。”
陆琦见他这样说,知道她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遂冷冷地直接开口问道,“齐主管,是不是在您的眼中,我这样的工作态度就不适合留在奇客?您这是要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吗?”
“我很欣赏具备真才实学的员工,但对一些喜欢夸大其词、自我吹嘘的员工从无好感。”齐主管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夸大其词?自我吹嘘?说的是她吗?
陆琦气的一口气闷在嗓子眼,果然他就是不满她在面试环节中对于问题的回答。
她那时候哪里夸大其词,哪里自我吹嘘了?她又没有自夸自己在影视策划方面做过什么得意成绩,难道适当地表现出自信也有错?
然而对于他的话,她又不能直接反怼回去,因为他也没具体所指是她,若是这样急巴巴地承认了,反而更令人可笑。
“我也很欣赏对待员工“一视同仁”的上司,而不是仅仅只晓得主观臆断。”
“你们在谈什么呢?”这时项总监笑着从外面推门而入,看到齐修杰阴沉的脸色,为化解略有些凝滞尴尬的气氛,不由打趣道,“修杰,对女生不要这么严肃啊,你这样难怪一整间办公室的女员工见了你,就跟见到鬼一样。”
齐修杰冷冷撇了一眼陆琦,“你们先回去吧。”
待陆琦和温珂歆离开后,项云哲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修杰,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齐修杰抿着唇看向他,“有话直说。”
项云哲摸了摸下巴,调侃地说,“你对两个新员工的态度是不是太.......其实汪莹然也不错的啊,我看她这几天都特别的认真。”
“你的意思是我在针对汪莹然?”齐修杰很快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不是我的意思,是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这样感觉吧。”项云哲笑了笑,继续道,“我都怀疑你难道是喜欢温珂歆?”
“你胡说什么!”齐修杰撇过眼去,“我对每个员工都是这样的态度,至于我为什么对汪莹然那么严格,那是因为一开始她来面试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适合影视策划助理的岗位。”
“我和方妍都认为她挺有主见的啊。”项云哲则很不赞同他的说法,“你不能因为一己之见就将她全盘否定掉。我倒是有听陆佳怡提到,前几天她写的剧本,汪莹然还给出了很好的建议呢。”
齐修杰微皱了下眉头,“你既然这么欣赏她,那我倒要看看她下周一能交上来个什么。”
项云哲听了,嘴角微微勾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陆琦从齐修杰的办公室里出来,内心简直是无语到了极点,这齐主管,呵呵还真是很期盼着她赶紧离开奇客呢,竟连“预防针”都给她打好了,但她也无所谓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如果下周一她交上“任务”后,齐主管以这样的“理由”让她自行离开,那说明奇客也就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