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快要又开始沉浸的身体,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可知道我被封印了多少年,久到我都已经忘了我是谁。”
“你又可知道我有多妒忌他,我妒忌他能真实的拥抱着你。”
“扣扣扣”房间的门被一下一下的敲响。
“客官,你点的饭菜,和要的热水都给您送来了。”小二的声音随之传来。
钟离陌打开门让小二把东西送进来后,又关上门。
用干净的布绢湿了水后,轻轻的给躺在床上的安诗语试擦,从她的脸,脖子,再到手,刚想挑起她腰间的带子,便被安诗语一巴掌派了过去。
钟离陌对着她笑了一笑后,便开始为自己擦拭起来。
安诗语看着他忙碌样子,不解的问道:“你不该救我的。”
钟离陌也不说该不该的问题,反问,“你知道农夫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安诗语不在意的回答道:“死了呗。”
钟离陌挂起他的招牌笑容道:“死了没死,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只有到了结局的那一步才知道。”
安诗语道:“你还真不怕死啊?”
“死又有何惧。”
可是她怕啊,她怕他死,她怕他死在她手里,死在她面前。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了。
钟离陌走过去,抱起她走到桌前的椅子上放好道:“与其想些日后不确定的事,还不如现在先好好吃饭休息,待会还要参加比试呢。”
安诗语不解的问:“我们都错过了时间,又如何参加比试?”
钟离陌端起碗,扒了一口饭,吃了一些菜,含糊的道:“放心,叶修等人会帮我们处理好的,我们待会直接过去参加比试就可以了。”
听他如此说,安诗语也不再问下去,跟着他一起吃饭。
然后一起走到竞技场去。
一直在竞技场上等候着他们的司徒月露等人,看见他们终于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叶修更是习惯性的给他一拳,刚好砸到他的伤口上。
痛到他表情都挂不住了,安诗语忙扶着他问:“你没事吧。”又生气的责怪叶修道:“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叶修忙赔礼道:“对不住啊,对不住,我是真的不知道。”
还不知道你那么关心他,早知道就打重点。
安诗语还想看看他伤的如何,可转头一看,入眼的是他带笑的眸子,还有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安诗语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拉着不明所以的司徒月露走了。
钟离陌还在身后看着她渐行离去的背影满足的笑着,这幅欠揍的表情惹得叶修等人又是一拳打过去。
唐轩勾着他的肩膀道:“你这小子可以啊,昨天才刚认识,今天就泡到手啦。”
钟离陌也还他一拳道:“去你的。”
张沐希有点严肃的问:“不过离陌,你是认真的吗,你们才见过一次,还谈不上什么认识啊?”
钟离陌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叶修嬉笑道:“日子还远呢,谈这么严肃的事干嘛呢,不过你这小子受了点伤确实不一般了啊!”
钟离陌摸着胸口笑道:“这是自然,不受点伤怎么能引起美人的垂怜。”
何况这伤口还是美人自己留下的。
被拉着离开的司徒月露,看到安诗语脸上微白,很担心的问道:“诗语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安诗语松开她的手道:“我没有事,也没有受伤。”
司徒月露放下心,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抓安诗语,疑惑德问:“你可看到抓你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一时之间,安诗语也不知道这个司徒月露是站在哪边的,索性瞒着她道:“不知道,刚好钟离陌赶了过来。”
司徒月露道:“还好遇到了他们,不然我可不知道跟谁说好,本想跑回去告诉父亲的。”
司徒城?安诗语想起作死的司徒暮笑跟司徒暮雪,若是让司徒城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宝贝女儿被她弄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没早点杀了她。
司徒月露见安诗语沉默,以为她害怕了,安慰道:“诗语别害怕,等比赛结束后,我们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他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安诗语道:“不用了,别告诉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何况,钟离陌已经处理完了。”
司徒月露知趣,没再讨论此事,拿出帮她抽取的编号道:“这是方才帮你抽的,你放好,等下一起努力吧。”
安诗语接过后,道了一句谢,“早上连累你了,今天多谢了,改天还你。”
司徒月露很想告诉她不用了,但想到她们之间没有那么熟悉,便承了她的情。
安诗语在竞技场上转了一圈,她是17号,18号对手是一个叫陈文静的女孩子,样子有些高冷,看起来有点底子。
安诗语打量完便离开,找了一个客栈休息。
也幸好比赛时间是午饭后,她还能加紧时间补充体内早已匮乏的灵气。
她把剩下的聚灵丹全一股脑的往嘴里塞,大量的灵气涌进她的体内,仿佛连细胞都一个个涨了起来。
她痛苦的叫了出来,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溢出来。
她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缩在床角里,拼命的拽在被子,企图想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减轻些许疼痛。
空间里的萧不凡感觉到这股强烈的震动,眼睛盯着一个方向,仿佛在看着安诗语。
悠悠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就是你把自己弄死了,又有谁来替你收尸。”
如果你真在意我,何不杀了那小子,将他的身体帮我夺过来。
萧不凡越来越不知道安诗语在想些什么,但看到她为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好意思佛了她的意。
便用自己暗淡的身体拖着厚重的铁链,走出黑暗到空间的中间,慢慢的吸取安诗语体内肆意乱窜的灵气。
过了好一会儿后,萧不凡的身影才没那么透明,说话的声音也没这般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