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夫说着话,视线在白歌月和容九二人周身有扫视一圈,随即她缓步走近容九,望着容九的眸光变化十分温柔,轻声道;“阿九,我离开这么久,心中一直记挂着你体内的毒。”
说着,云思夫人直接伸手探向容九的手臂,谁知道容九的手臂往后微微一避,云思夫人面色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暗沉,抬眼盯着容九,声音淡下来:“阿九,不让为师为你看看身体么?”
云思夫人特地咬重了‘为师’二字,双眸更是直盯盯看着容九,面容看上去平和温柔。
容九道;“云思夫人,我体内的毒,歌儿已经有办法了。”
“哦?”云思夫人似极为吃惊,视线落在白歌月身上,眸子微深,出声说:“你便是白歌月?”
白歌月神色平静的看着云思夫人,淡淡道;“正是。”
云思夫人盯着白歌月看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说;“自我回到天溪国内,便听闻了不少传言,尤其是白歌月这个名字。”
云思夫人似审视的朝着白歌月周身又看了一圈,笑了一声说:“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美人儿,你能为阿九解毒?”
白歌月听着云思夫人口中对容九的称呼,眉宇微挑,说;“不错。”
“既如此,便同我讲讲你打算如何为阿九解毒吧。”说着,云思夫人越过白歌月和容九,朝前走去。
看云思夫人的神情举止,在看严玉等人对云思夫人的恭敬,可见这天机阁众人对云思夫人也十分敬重。
容九捏了捏白歌月的手心,转眸温柔的望着白歌月。
白歌月盯着容九却似笑非笑的挑眉。
“歌儿,我同你说过我很早以前有过一位师傅,正是这位云思夫人。”
“哦。”
白歌月面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不过,你却没有跟我说,你的师傅对你有那种心思啊。”
容九闻言皱眉,却又无奈看着白歌月,说:“歌儿,怎么可能。”
容九低叹一声,低声道:“云思夫人来自神级大陆,她的年龄比白老将军还要大上几辈。”
“哦,所以呢?”白歌月淡淡说;“你是说我的感觉是错的?”
容九:“……”
他伸手将白歌月揽入怀中,周围人等连忙低头的低头,转身的转身,不敢多看。
“我是说云思夫人辈分极高,便说她同我们的祖宗辈分一样也说得过去,我对她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容九神情认真说道。
白歌月却不为所动,她抬眼睇了容九一眼,哼笑一声说:“九王爷这是故意混淆视听?我有说过你对她有心思?”
容九见白歌月如此,很是无奈,但唇角却是忍不住翘起来。
“歌儿这是吃醋了?”容九笑着说。
白歌月白了容九一眼,面无表情道:“是啊。”
容九唇角笑容更大,微微低头,在白歌月发顶落下一吻,声音低沉又温柔;“嗯,我很高兴。”
“呵呵。”
“……歌儿,云思夫人曾救过我,我对她不会有任何心思,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容九低沉认真的说道。
白歌月睨着容九,轻轻呼了口气,道:“我知道。”
她当然相信容九,只是她也不知为何,一见到在这位云思夫人,她心头便涌起一股不安,且这种不安十分强烈。
在加之这云思夫人看她的眼神很不简单,心绪起伏不安,才会对容九如此说。
容九握紧了白歌月的手,看着她神情中那一丝复杂,出声说;“歌儿,我不会让任何伤害你,更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任何人。”
听着容九的话,白歌月心头的不安情绪便渐渐平稳下来。
她看了容九一眼,缓缓点头,唇角也弯起来。
也不知为何,自她和容九在一起后,这种患得患失又紧张的的思绪总会时不时的出现。
但这种担忧根本没有意义,正如容九所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只要她和容九在一起,一切无阻。
白歌月同容九一同进入屋内,云思夫人已然坐在主位,正低头喝茶。
看到白歌月和容九相携而来,云思夫人垂下的视线在白歌月和容九相握的手掌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将茶盏放下,抬眸看着白歌月和容九,温声说道:“阿九,为师离开这么久,听说天溪国内发生许多事情,一会儿,你便细细说与师傅听吧。”
容九同白歌月坐在一起,闻言,他抬眼同云思夫人对视着,却道;“少时,本王会让严玉将天溪国内发生之事告诉云思夫人。”
云思夫人没想到容九竟然会这么说,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云思夫人视线一转,再次望向白歌月,笑了笑说;“白姑娘,你说你已经有了为阿九解毒的法子,可否告诉我?”
白歌月并未隐瞒,不过解毒之法也没有说的很详细,只简单说了一遍,提到了血玉天蚕。
云思夫人听到血玉天蚕时,眼中划过一丝亮光,笑着说道:“哦?你们找到了血玉天蚕?血玉天蚕的确乃是圣药。”
然说完这些,只见云思夫人面色骤然一变,双目直直盯着白歌月问道:“那白姑娘可敢保证,你此次解毒会万无一失,一定能为阿九解毒,且不会让阿九受到任何伤害?”
白歌月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淡淡睃了云思夫人一眼,却反问道:“云思夫人既为医师,可曾听到这世上有哪一个医师或者大夫敢说自己的医术能百分百的治好一个病人?”
云思夫人没想到白歌月会反问自己,她带来一瞬,随即那张美丽的面容顿时变的阴沉,沉声道;“这么说来,你根本毫无把握?”
随着云思夫人出声,屋内严玉等人听到这句话,面色也微微一变,忙抬眼看向白歌月。
白歌月神情平静,甚至还弯唇笑了一声:“云思夫人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呢。”
云思夫人:“……”
云思夫人黑着脸,淡淡道:“那要我为那病人诊断后,才可做判断。”说着云思夫人微仰头,神情带着一种凌然睥睨之势睨着白歌月,说;“若我有把握之病,不敢说百分百,却也可保证不会有任何闪失。”
“哦。”白歌月淡漠道;“谁说我没有把握治好容九呢?”
云思夫人神情很难看,她本是对白歌月发难,怎么到头来还被白歌月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