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还未追究,你想要什么说法?”孟长老沉声斥道。
王管事身体一抖,他方才也是急的脑袋懵了,听了孟长老的话,王管事嘴唇嗫喏几下,想到自己的独子被打成那般模样,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院长,不管答复糊涂做了什么事情,那鳌战竟公然不将院长您放在眼中……”
“够了!”孟长老忽然出声,他腾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下方跪着的王管事,沉暗肃穆的眼睛闪过暗光,吸了口气,幽幽道:“王大福几人做下的事情,我会依照宗门规矩来办。”
王管事面色发白,面皮抖了抖。
“不过,看在王大福自自幼生长在林宗门,想来他只是一时糊涂,我会和门主商量减轻王大福的惩罚。”
这便是孟长老给王管事的恩典了,至于这恩典是因为什么,王管事心中哪里还会不清楚的。
“……是。”王冠池低声应着,心底却是将那鳌战恨毒了。
孟长老自然看到王管事面上神色,他冷哼一声,道:“王管事,你也是林宗门的老人,有些事情,我想你定然比宗门那些弟子要明白。”
“有些人不是你所能招惹的。”
王管事心下一抖,孟长老这什么意思?难道那鳌战身份特殊?
是了是了,连孟长老都不敢对那鳌战说什么重话,更不敢发落,可,可他的儿子就这么被打了吗?
孟长老方才的话便是听王管事谨言慎行了,也是在警告提醒他。
王管事这人不是傻子,他很快便明白了,只能压下心底怨毒恨意磕头道:“属下明白……”
孟长老点点头,挥手让王管事下去了。
待王管事离开后,孟长老一颗心火烧火燎的去了长老院。
这边,王管事出了孟长老的地方,一张脸上按时愤怒和不甘。
但是他却也不敢在动鳌战的心思,梦长老都不敢招惹的人,还特意警告他一番,可见是他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惹不起鳌战,王管事便有对此次关键人物狠起来,那人正是白歌月!
王管事一张脸极为怨毒,心道这凤灵从一来林宗门的时就和他犯冲!现在自己的儿子哥哥是因为凤灵而被被人打成这样,还要收到惩罚,王管事心底就满是怨恨!
……
一间四周封闭,只有一扇方形门窗的暗室内关了几个人,细看窒息啊,这几人正是那几个算计白歌月的金系分院弟子。
此时他们神色惶恐,面色苍白,目中满是惊慌害怕。
“院长会怎么处罚咱们?是不是会将咱们赶出金系分院……”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其他人听到后,惶恐渐大,颤声道:“不,不会吧……我们是算计了凤灵,了我们没有成功啊……”
“便是赶出金系分院也没事,就怕,怕将咱们逐出林宗门……”
几人停了这人的话,面色更白了。
一人忽然一脸怒意狠狠锤了一下地面,满目怨毒斥道:“都是那个凤灵害的!若是没有他!咱们怎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会儿,一人低声道;“可,可之的确是我们冲动了……”
是他们一心算计凤灵,本想着借着今日之事,能让那个凤灵好看,谁知道到最后他们奸计不成,竟然还把自己给赔进去!
此时此刻,几人心中可是极为后悔啊!
他们为于有光忿忿不平是一方面,但更对的则是他们的自大,他们觉得一个新进入林宗门的新弟子有什么能耐,可谁知道人家就是有能耐……
暗室内再次沉寂下来,压抑沉闷的室内,一人嘟囔道:“其,其实若非芍药师姐一直同咱们说与师兄是被凤灵陷害,又让咱们知道凤灵身上的是林宗门的极品符箓木牌,咱们也不敢……”
这人没有说完,其他人却都沉默了。
他们心底后悔啊,细细回想这段时的事情,有人便开始怨怪芍药。
而在这时,暗室的门忽然打开,接着就见身着一袭白衣锦裙的美艳女子进入暗室内,正是芍药。
芍药神色悲悯,望着那几个神色惶恐站起来的弟子,温声道:“受委屈了。”
“芍药师姐!你会救我们的吧?”
“对对!芍药师姐,我们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我们只是为了给于师兄报仇,没想到……”
众人一脸期冀的望着芍药,芍药高洁的面上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道:“各位放心,院长定会将事情查清楚。”
芍药这样说,等于没说,但又给了这几人希望。
“我知道你们只是一时糊涂,也是因为义气,我心中亦佩服你们,只是以后,可不敢如此冲行事了。”
芍药果真有师姐风范,言语间皆在劝阻开导几人。
这几人一看到芍药那张温和悲悯的神色,心底怨怪便消失了,有的只有祈求。
他们觉得芍药师姐如此善良,一定会救他们的!
待芍药出了暗室,转眼对着守门弟子笑了笑道:“多谢师弟成全。”
那守门弟子一看到芍药的美艳面孔,便呆了呆,等回过神,芍药仙子已然飘然远走。
当芍药离开后,一张美艳面容顿时就阴沉下来。
求情,她当然不会给那几个蠢货求情,她此次来,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至于如如何惩治他们,只要将他们有赶出了金系分院,害怕他们在院长胡言乱语么?
再者,即使院长知晓她来看望这席人,亦不会怀疑什么,毕竟她说了什么,守门弟子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只要先给那几人一个幻想,等他们惩罚下来后,同她自然也就没了关系。
如此想着,芍药脸上便又恢复了笑容,这一次,她去的是关押王大福的地方。
王大福因被打成重伤,是以关押的地方自然不是暗室,而是同暗室相邻的一个房间。
不过当芍药出了暗室后,她忽然隐到暗处,少时只见芍药缓步走出,还同守门弟子打了招呼,迎着守门弟子的视线缓步离开。
过了会儿,暗处竟然再次出现怡和芍药,她身形极快,趁着守门弟子不注意,便闪到了那间关着王大福额屋子。
王大福的待遇还算好,因为他伤的实在重,只能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发生几声惨叫和怒骂。
屋内一股子难闻的药味,当芍药进入屋内后,先是蹙眉掩鼻,而后她掩下目中嫌恶,缓步上前,温声道:“王师弟。”
乍然听到一道女子声音,王大福忙转头看过来,待看到芍药后,王大福那张依旧肿胀的面皮顿时扯出一个笑容,但因为他的面皮肿胀,如此笑着却是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