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打算在柳府呆多久?”夜子逸跟着夜子墨进入了房间,然后不死心地追问起来。
“我待多久还得跟你禀报,得你首肯不成?”夜子墨没好气地白了他家糟心皇弟一眼,然后优雅无比地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哎哟,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呀。”辰王夜子逸急得抓耳挠腮。
“那你究竟何意?怎么这个柳府我还待不得,你究竟又憋着什么坏?非要把我轰回宫,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那我可说不准自己会待多久,你要知道,好奇心可是人皆有之。”夜子墨陛下放下杯子,然后开始套起他家小二的话来,陛下就算是再蠢,这时候也知道他家弟弟肯定有事瞒着他,不然这货不至于急得上蹿下跳,只差上房揭瓦给他看了。
“你少冤枉我,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你自己想想你就这样贸然离宫,老太太那里到时候够你受的。再说了,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安心打理国事怎么行?我们夜家可都指望着你给我们创造更美好滴生活。皇兄,讲真,你难道就没发现,你待在柳家,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很压抑啊,他们对你这种世间少见的生物是又敬又怕,你就行行好,赶紧班师回朝吧,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皇城比较符合你那威武又霸气的身份,你觉得呢?”
辰王殿下为了把自己兄弟忽悠回去,硬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竟然绞尽脑汁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言恳意切的话语来,当下不仅让陛下惊着了,就连夜子逸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啊,果然急中生智这样的事情还是存在滴,自己依旧是一枚智商在线的好骚年。
“小二,你不用再白费唇舌了,何时回宫,我心里自有分寸。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吧,我还想问下你,你跟姬如花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她一路都跟你同行?她们女儿国国事就不用处理了吗?”
陛下直接道出了他心底最深的疑惑,讲真,黄桑一度无法理解,明明他跟姬如花一样都是为君之人,咋滴区别就如此大咧?姬女王是满世界搞破坏,人家女儿国依然屹立不倒,而他呢?就连出个宫都会被一群人念到头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他咋就这么命苦咧?越这样想,陛下心里越是满腹惆怅,可惜就是无人理解。
“皇兄,你问花姐啊,她能有什么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花姐基本上一年到头也没在她自己的国家久待,不是带着一群相扑运动员四处抢美男,就是正在前往邻国抢美男的路上。有这么一个骁勇善战,身手还勇猛无比的女王陛下,他们女儿国还担心啥?谁会吃饱了撑的去他们女儿国搞事?你们这个世界又没有所谓的解放奴隶的运动,都没人敢振臂一呼跟花姐对着干。我算是摸清了,这些怂货心里想的无非就是能避开花姐多远就多远,所以咯,他们女儿国就能一直长治久安。再说了,如今花姐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倒追夜郎国的铁树寒,她现在哪里有心思管别的,我估摸着就算是她的女儿国即将被他国攻打,花姐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狂追树哥,反正事后她再打回去就成。花姐就是随性洒脱惯了,这点我尤为佩服她。”
辰王殿下再次为姬如花女王点赞,不过他说的那番话还是让他皇兄有些接受不良就对了,不过夜子墨早就懒得计较他家小二那脱线的说话方式了。爱咋滴咋滴,陛下表示自己目前自己是无心也无力去纠正他了,反正也没屁用。
“既然她要追铁树寒,那也是姬如花自己的私事,你最好少掺和,别给我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只要一想起铁树寒跟姬如花两位强劲的对手,夜子墨陛下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这两位无论是哪一位他自己都惹不起,可是架不住他家糟心的小二总喜欢有事没事都往这两位邻国国君跟前凑,夜子墨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倒霉蛋皇弟他都快愁死了。
“皇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有给你惹什么麻烦?你不要老是倒打一耙好吗?要不是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我都想要动手抽你了。再说现在花姐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好歹我如今还是她的私人教练,你没发现在我的监督下,花姐体型纤细了不少吗?初步具备美人的雏形了,我相信假以时日,花姐就能恢复往日的美腻容颜,届时我再跟她一道前往夜郎国给树哥拜寿。”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
夜子墨一听他家小二这番话,当即就惊得站了起来,然后抖着手指比划道“姬如花能否变成美人,干你皇兄屁事。小二啊,你不是玩真的吧?你吃饱了撑的非要去夜郎国作甚?往日你就算再胡闹,皇兄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你只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度胡作非为,皇兄身为一国之君还是能护你周全的。你就别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惹是生非行不行,算皇兄求你了,给老子一条活路。铁树寒非易于之辈,你别以为谁都跟你皇兄这么好说话。”
夜子墨真的是觉得自己各种心力交瘁,自家胞弟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呢?这还能好吗?陛下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更想破罐破摔也索性当个甩手掌柜,啥都不管,丫滴,自家这群倒霉亲戚都是一群恶魔,非得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折腾自己,搞得他这个当皇帝的非但一点自由都无,成日还提心吊胆的。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怎么每次说起铁树寒跟姬如花你就吓成这幅德行?难怪你只能当个万年小三国,一点逆袭的机会都没有。我也真是倒霉,怎么就没有降生在更加强大的皇家,原本以为有个当皇帝的哥哥是无上荣耀的事情,现在我只想呵呵了。”夜子逸一脸鄙夷道。
“你别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警告你,不许你去夜郎国你听到没有?”夜子墨一着急一上火,就开始怒目而视了。
“切,你官得住我吗?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也不替我想想,我一个闲散王爷,终日无所事事,我这大把的时间要如何打发?你又不帮我安排个官职,那我只好趁此机会出国旅游,看看这片大好河山了啊。再说了,我早就答应过铁瓿姗我会前往他们夜郎国的,你往日不是总教导我,诺必践,言必果吗?所以我绝对不能出尔反尔。”
夜子逸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过好在陛下耳力还不错,反正东拼西凑的,也完全听明白了,不过听明白后陛下反倒喜欢自己不懂更好,这货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打消去夜郎的念头这要怎么破?
“你还敢埋怨老子,老子又不是没给你授予过官职,可是你自己看看你哪次有认认真真办过差事,所到之处都被你弄得鸡飞狗跳,搞得文武百官怨声载道,他们都联名弹劾过你多少次,你自己说说?你但凡省心点,你皇兄我也不至于总是累成狗。”
夜子墨跟个老妈子似的继续碎碎念,夜子逸只是撇了撇嘴,继续左耳进右耳出。
“如此看来,我跟你那个朝堂实在是气场不和,所以咯,我还是去见铁瓿姗好了,你也不用规劝我了,反正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去夜郎国。”夜子逸吃完点心,随意地用袖子擦拭了下嘴,然后一锤定音道。
“你何时跟铁瓿姗如此交好了,非要去看人家。你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刁蛮公主了吧?小二,我是你亲哥,断然不会害你,你就听我一句劝,铁瓿姗不适合你,你就别肖想人家了。再说了她皇兄铁树寒也不一定会把他宝贝妹妹指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夜子墨继续循循善诱道。
“谁说我喜欢铁瓿姗?我又不傻,没兴趣当个苦逼的和亲王爷,还要整日看她的脸色。”夜子逸当即就给他哥吃了个定心丸,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二你能这么想,皇兄也就放心了。”夜子墨觉得自己虽然说得口干舌燥的,可是好歹把他家傻缺弟弟给劝了下来,于是就安心地端了一杯茶,想缓解自己的口渴之感。
“我对铁瓿姗没兴趣,我喜欢的是他哥铁树寒,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跟铁瓿姗搅和在一块呢?到时候让树哥误以为我脚踏两条船,玩弄他们兄妹的感情那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这样因小失大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停了片刻后,夜子逸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在喝着茶水的陛下一下子就呛得脸红脖子粗,险些隔了屁,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后,夜子墨再次暴跳如雷道“你个蠢货,你居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铁树寒是什么人?他是整个天下最强国的皇帝,不是可以任你随意戏弄的阿猫阿狗啊。再说了,你明知道他跟姬如花牵扯颇深,姬如花如今对他依旧旧情难忘,你居然敢跟姬如花抢人,你是有多不想活了啊?就算你哥我是锦苍皇帝,可是老子实在是没能力一下对上两个大国,你想死也别拉我垫背成吗?”
“皇兄,我都搞不懂你到底在怕啥?感情这种事情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吗?我不过就是看上了铁树寒,想为自己争取下都不行吗?感情也讲究公平竞争的,如果事后铁树寒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他的,他如果最终还是选择的花姐,我会安安静静地离开,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我也是个有操守的人。”夜子逸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耳朵,再次不以为然道。
“你给老子滚犊子,老子不想看到你,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你这个糟心的玩意儿,非要把老子送上绝路你才甘心。”陛下已经彻底不想跟他家弟弟废话了,此刻他内心阴影面积确实有点大。
“滚就滚,你以为我稀罕你啊。”夜子逸一拍屁股抬脚就离开了他皇兄的客房。
“哎,我还真是可怜夜子墨,摊上这么个弟弟也确实是够他受的,相比之下,姬如花的弟弟姬如命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也不怎么给她闯祸,跟这位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无极,你说呢?”一直猫在隔壁房间听好戏的苏青茉突然压低声音跟身边的无极这么说了一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夜氏皇族又有几个正常的呢?”无极凉凉地回了一句扎心之言。
苏青茉对此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只能竖起大拇指无声佩服起无极来,谁让此人总是能画龙点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