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
嗯,他会。
梅静怡原本还诧异,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可想了想他之前在陈轩面前那么幼稚的举动……
嗯,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小气。
“那什么……顾爵琛,你想吃什么?我好饿……”
顾爵琛:“……”
陈姗姗:“……”
这话题转移得未免太生硬了。
在陈姗姗面前,他什么都没说,还是安然地吃完了饭。还是在商场选了一家小店,顾爵琛原本是很讲究的,可跟梅静怡在一起后,发现对这些吃的越来越不讲究了。
梅静怡喜欢搜罗各种美食,也不拘泥于高端还是小资,只要觉得好吃,她都想吃。
在商场顶楼的餐厅,梅静怡他们一行人正准备走,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池池,我们今天吃那个好不好?”
“哥哥,我想吃这个……”
梅成池被梅成译抱着,指了指梅静怡他们所在的店。
“池池,成译。”梅静怡惊讶地唤道。
“姐姐!”
梅成池一看到梅静怡,瞬间挣开了梅成译的手,远远地就朝她奔来,一团直接摔进梅静怡的怀里。
他这一大动作可着实把顾爵琛吓了一跳,赶紧撤到梅静怡的身后,用身子挡住她往后退的空间,她撞到他的胸膛上,才没有摔倒在沙发上。
“池池!”梅成译也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
梅静怡摆了摆手,回头看了一下顾爵琛,以眼神问他有没有事,顾爵琛也回以让她安心的眼神。
“不好意思啊,池池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他这么个小不点儿也撞不坏我。”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小可爱啊。”
陈姗姗看到梅成池也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梅静怡抱着梅成池给陈姗姗讲了他们相遇的事儿,陈姗姗听得没怎么用心,倒是一心逗着这个小宝贝儿。
梅成译给梅成池点了饭菜,原本准备走的三人此时又留下来了。
陈姗姗打量着梅成池,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还真是有缘分。还别说,我刚才那么一看,觉得这孩子不知道什么地方,感觉竟然跟你有点儿像,你要不说我都可能把他认成你儿子。”
“是吗?很像吗?”
梅静怡把梅成池抱起来,把他的脸放在自己的脸旁边,看了看顾爵琛,又看了看梅成译。
梅成译说,“还……真有点儿像。是眼睛吧,还有嘴唇。”
“是吗?”梅静怡依旧问顾爵琛。
顾爵琛皱着眉头,打量了两人好一阵,摇头,“不像。”
梅成译不解,觉得挺像的啊。
下一秒,顾爵琛伸手将梅成池从梅静怡的怀抱里拖出来,直接塞到了陈姗姗的怀里。
陈姗姗看着梅成池因为缺乏支撑点,小手一直搁在梅静怡的胸上……
嗯,顾爵琛大概是在闹小脾气吧。
“我觉得挺像的……”梅静怡空落落地说。
他们三个人就在店里陪兄弟俩吃完饭,才想起两个人是周末跑出来玩儿的,梅成译平时学习比较紧张,又是关键的一年,家里的人盯得很紧,他只能趁此机会溜出来玩儿了。
毕竟……按照他父母的说法,艺术家的孩子,绝对不允许成绩差。
陈姗姗一出去就潇洒地挥挥手走了,梅静怡却坚持要送俩孩子回家。
一是想多跟梅成池相处一会儿,二是让俩孩子坐公交回去也麻烦,不如他们送回去,几分钟就到了。
“姐姐,我爸妈最近都忙,没在家,但是我跟他们提起过你们,他们一直说想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呢,想谢谢你们的照顾。”临走前,梅成译说。
“没事儿,我们也没做什么,不用跟我客气的。”
梅静怡看着梅成译,又摸了摸梅成池的脑袋,小家伙正舔着棒棒糖呢,一张小脸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爸妈都很想见见你……”
“那好吧,等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过来。”
梅成译坚持,梅静怡也不拒绝了。
他们两家有缘分,这么经常遇到,又都姓梅,她自然不忍心破坏这层关系。
梅静怡等梅成译跟他父母商量了时间再联系,回程的路上想起了陈姗姗的事情,她问道,“唐明最近什么情况?好久都没有过来了……”
“不知道。”
“他没联系你吗?”梅静怡也没发现顾爵琛表情微妙的变化,继续问着,“他是不是和冉婷婷都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嗯,快了。”
唐家的意思是让哥哥结婚在妹妹前面,所以唐家都还挺急的,想让两人快速结婚,甚至都想省了订婚这个步骤。
他们双方都是成年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就不去搞年轻人的那一套了。
双方父母都是这样想的,唐明不阻止,冉婷婷又很乐意,婚礼自然就被提上了日程。
顾爵琛开着车,正想从另一边开车送梅静怡回去,梅静怡赶紧叫住他,“等一下,你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去一趟梅氏,把衣服给表哥送过去……”
话音未落,顾爵琛突然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
梅静怡被吓了一跳,顾爵琛已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人瞬间按过来,翻身到副驾驶位置上,高大的身躯突然遮住了她眼前的光。
“你……干嘛?”
“静怡,你给别的男人买衣服,还要去给别的男人送衣服,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梅静怡:“……可是,他是我哥啊。”
“……”
顾爵琛漆黑的眸子就这么平静地盯着她,却把梅静怡盯得心虚,她分明也没做什么亏心事。
“顾……唔……”
她刚想开口,呼吸就被人夺走了。
顾爵琛不由分说地吻了她好久,梅静怡知道他又瞎吃醋了,也懒得跟他计较,任由他吻着,甚至讨好似的配合他,直到发现某人的手开始不规矩了,她赶紧推了推他。
“顾爵琛!这是在大马路上!”
她的声音唤回了顾爵琛的一点理智,松开了停在她腰上的手,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