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没住一起,他算是我邻居。”梅静怡轻描淡写一句话,几乎已经撇清了她和欧辰阳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已经有关系的情侣,怎么可能还分房睡,甚至分开住处。
虽然这不排除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为了骗取顾爵琛的信任。
顾爵琛勾唇,“如果你想搬出来,我让人把房子收拾出来……”
“顾先生,我只是为了辰少受点儿苦,这就让我搬出去,我牺牲会不会太大了点儿?”
“或许,并不算。”不过,他更乐意听到梅静怡不愿意为欧辰阳牺牲的话。
梅静怡看他心情瞬间愉悦,心里暗自佩服,也不知道为何,这顾爵琛和资料上所说不同不说,心理竟如此容易被掌握。
她总觉得,这一天下来,她能完全掌握他的喜怒哀乐受什么话或者什么样的行为影响。
她干笑两声,“那我先走了,还请顾先生对辰手下留情。”
没有过多停留,梅静怡转身就走了。伊娜在屋里看到她和顾爵琛在楼下道别,等不及梅静怡上楼就追到了走廊里,正好碰见回来的梅静怡,连问,“lea,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顾爵琛一起回来?少爷呢?”
“监狱里。”
“什么?”伊娜目瞪口呆。
“放心吧,没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放心?”伊娜不可置信地看着梅静怡如此轻松地说出这番话,她心里担心到不行,“lea,现在是少爷在监狱里,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担心他也出不来,弄他进去的人是顾爵琛,在a市这块地盘上,我们还动不了他。”
“可是……怎么能让少爷在监狱里待几天,他怕是受不了……”
“他受得了。”
梅静怡转眸,从那天欧辰阳说出那番话她就知道了,欧辰阳就是让她去接近顾爵琛,他在警局毫不反抗,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待她一步步走向顾爵琛的身边,再利用顾爵琛对梅静怡的感情,帮助他拿下顾氏的项目。
为了达到目的,不管监狱里有什么,他欧辰阳都能承受。
这无疑是她和欧辰阳两个人的默契。
可伊娜很不理解,那欧辰阳可是她的未婚夫啊,她怎么就那么不在意呢?而且,刚才还是顾爵琛送她回来的,难不成……
不,伊娜,你可不能怀疑你的主子啊!
……
稳速把梅静怡送到家后,顾爵琛全速开车回了住宅,沙甜甜那边应该已经有消息了。
“情况怎么样?”
他一到住宅立马冲向地下室,林然、胡海和沙甜甜几个人都围坐在一起,表情……似乎很凝重。
沙甜甜抬起头来,“跟我预想的……差不多。”
纵使顾爵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话从沙甜甜嘴里说出来,他又不自觉地觉得事情又严重了许多。
“如果不进行治疗,还有其他方法吗?”
“除非……你不想让她想起来,单纯地靠你自己让静怡相信你。不然,也可以像唤醒失忆的人一样,慢慢地唤醒她的记忆。过程中,她依旧会经历痛苦。每一个失忆的人在一瞬间重新回忆起往事,脑袋都会像经历了宇宙大爆炸一样,信息在大脑中爆炸都很痛苦……”
就算他们没有亲身体验过,也都从电视剧里面看过,每一个触发大脑记忆的瞬间……他们都很痛苦。
“只不过身体会稍微好受一些,不会一次性承受身体虚弱的感觉。”
“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顾爵琛的话还没问完,沙甜甜已经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想要恢复记忆,一定会承受痛苦。
唯一能让她没那么痛苦的方法,是去找那个人。他是催眠师中最顶尖的催眠师……可是,要去找他吗?
沙甜甜很犹豫。
她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可如果要让梅静怡安然无恙地恢复记忆,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他能做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敏锐如顾爵琛,一秒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闪避。
“没有!”
沙甜甜心虚地躲避,众人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变得很心慌,匆忙起身,“真的没有!我、我……”
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他们期待的目光,沙甜甜觉得脑袋泛疼,干脆躲着他们一溜烟儿跑开了。
“我觉得沙甜甜肯定有办法。”胡海说。
顾爵琛没有说话,洞悉人心的林然适时出声解释,“如果她的办法真的可行,她一定会去做。既然她在犹豫,就说明这个办法有什么不可行的地方。”
“嗯,各自忙去吧。”
顾爵琛什么都没问,沙甜甜跟在他身边做事也很多年了,虽然古灵精怪一些,有时候智商也时常脱线,可是她对组织里的人绝对真心,对他也绝对衷心,更别说对梅静怡了。
梅静怡是她这几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如果有办法,她一定会不惜余力去救她。
在沙甜甜想出对策之前,他能做的只有先稳住梅静怡。
……
顾爵琛压着欧辰阳不放,虽然碍于欧辰阳的身份,警局的人也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可这么一直扣着欧辰阳也没办法,放着他手下的人群龙无首……结果每个人都来找梅静怡了。
梅静怡不堪其扰,最后以自己忙为借口推脱了。
可她是因为要和jy集团谈判来回来的,特意放下了手里所有的工作,只专注于谈判的事情,结果顾爵琛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谈判上……她现在还真是闲得没事儿做。
为了让众人信服,她只好让伊娜打电话到顾爵琛的总裁秘书办公室约一个谈判的时间。
伊娜挂了电话,脸色憋得难看。
梅静怡悠闲地合上了书,“怎么了?这一脸便秘的表情,被对方拒绝了还是被讽刺了?对方的助理林然的确是个很难缠的人,你也不必把他的话太当真。”
她以为伊娜是被林然说了些什么,可伊娜几次欲言又止,等他说完才吞吞吐吐地说,“都不是。”
“那是什么?”
“那个林然说我打这个电话很多余,说你……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