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不好说话
“外婆，你救救元娘啊，元娘不想挨打，要是被姐姐打了，元娘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女子委屈极了。
程漓月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
“真是笑话，你被打了活不下去，那本宫呢？本宫为何要受到你的编排？难不成这府上，只有你一个人是人不成？还有你，莫要倚老卖老，你是我外祖母，本宫不该对你如何。
你若是继续包庇下去的话。
本宫这会儿也就不动手了，等着你们这婚宴结束，本宫亲自去皇宫告状。
到时候，皇上面前走一遭。许是皇上会怨我小题大做，但是你们？没得好。”
程漓月冷冷的说着。
张老太太脸色煞白的。可是偏偏也不能说其他的。因为她也怕皇上啊。至于其他的人？她们只顾着看戏了。张家自家的事儿，谁会去管？
张婷月本就讨厌元娘，这会儿见有人收拾元娘，心情自然是好。
“姐姐，你当真如此狠心？元娘，元娘哪里得罪了姐姐？”
“该说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小小年纪，却口无遮拦，乱编排我。是当我傻不成？现在跪下。杏花，去给我掌嘴，记得了，狠狠的打。”程漓月吩咐道。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杏花这孩子，力气大着呢。
众人都看着热闹。
被叫到了名字的杏花，自然是冲了过去，一把将老太太怀里的元娘给拽了出来。
“你干啥？你要对我的元娘做啥？”
“奴婢是要奉命做事儿。”说完，杏花将元娘给压跪在地上，然后猛地一个巴掌过去，这姑娘的嘴上都流血了。
“我不要，救命啊。外婆救我。”
老太太气的要死，急忙看向了张婷月：“婷月，旁人不管，你可是咱们家的人，你就看着你妹妹这样被欺负了？”
“祖母，看您这话说的，我虽然是张家的人，可也一样是皇室的人。她身为寻常百姓家，却不尊敬皇室之人，对太子妃都尚且如此，对我又能有多少的恭敬？
这样的人，与其以后给嫁出去管，不如好好在家里管好了。
若是没有人娶回家也正好免得她去祸害了人。
这样目光短浅，不懂事儿的人，还是别平白的祸害人了。”
张婷月的话，说的才是更加毒。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的让元娘日后的日子过的艰难了。若是她想要嫁个好人家，人家都会想起来，今日太子妃的三十巴掌，也会想起来这五皇子妃的一番话。
谁要娶祸害回家去？
要是说元娘生的花容月貌，那便算了。可她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容貌，只不过是瞧着上层，这样的姑娘家，想要嫁个好人家，是难上加难。
看着老太太脸色看看，再看看姨母福娘的样子，张婷月心里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舒坦。
总算是解气了。
这两日，这俩人简直是胡闹。成日里的不知道有多过分。今儿个更是不长眼的直接要闹到了程漓月那去。
这不是要死吗？
“娘娘，已经三十了。”杏花打够了三十下之后，这女人的脸面已经肿胀的不能看了。
“元娘，我的元娘。”福娘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自己的女儿，她恨恨的看着程漓月，眼中满是泪水。
“你，你怎么就这么狠毒的心肠啊！当年你娘害的我流落在外多年，我已经原谅了她，为什么你还要对我的元娘下手。我们娘俩到底是怎么你们了”
女人哭的厉害。
这会儿，其他桌上的人也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程漓月只淡淡的看着他们，对这种事她是一概不想管的。
再看她们，只冷冷道；“到底是我的心肠狠毒，还是你们自己不懂事儿，自然是有定论的。今日你们张氏的婚宴，看样子，本宫是没得参与了。
就此告辞。”
说完，程漓月转身就走。
却是没等出去，只见到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正望着自己。他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惊讶与悲伤。
张清之……
程漓月看见清之表哥，心中只觉得愧疚万分。
对于对方的感情，她无法回应，甚至想要逃走，这也是她不愿意来张氏的一个原因。
“月娘今日既然来了，为何不等我拜堂之后再走？难道连表哥的面子，都不给了吗？祖母她年岁大了，说话难免会过了分寸，月娘当真是如此在意吗？
表妹你也教训过了。
何必呢？”
张清之望着程漓月。
程漓月正想要说话呢，却见到张老爷子也来了。
只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言语。
她到底，还是要给他们留一些颜面的。若是真的直接走了的话，只怕是全家人都会觉得生气，觉得脸上无光。
她还不至于如此的过分。
见她坐下，张清之心中方才松了口气，若是月娘这就走了，只怕是张氏一族面子，也就彻底的没了。
虽然如今的张家，已经是风雨飘摇。虽然外面看上去依旧是庞然大物，但是早已是金絮其外。可哪怕是如此，这也依旧是他的家族，是他的家。这里有的是他的家人。
哪怕是再如何让人厌恶的存在。
对他来说，还是割舍不断的亲人。
他张清之与张家，是脱离不开的。张家犹如泥潭，而他张清之，却未必能做那泥潭之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所以，最好的，便是共存，是慢慢改变。
张清之转身离开了。没有留恋的。
程漓月坐下，倒是让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明王妃。她之所以会请了程漓月来，便是想要给女儿多一些面子，想着让女儿安心。
虽然说明姝不是她亲生的，可她对明姝却也很好。
该有的自然也是要有。
程漓月坐下之后，众人又开始说说笑笑了，但是却没人再敢说起程漓月的那些传闻。
开玩笑，刚刚说的，现在脸还和猪头一样呢。
程漓月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长公主瞧着她，便是笑了：“看着你这般，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多好说话的人呢。”
程漓月一脸无辜：“看姑姑这话说的，难道月娘不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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