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别撩老子

    “我就猜到你认识他。”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你怎么没睡?”
    “你伤口结痂以后晚上睡觉总是爱乱动,我怕你忍不住去挠伤口,等你睡了我再睡,这样子好拦着你去触碰伤口。”
    我一下子觉得心里涌上来一股暖流,将我加速跳动着的心包裹着,清晰可见是晶莹剔透的蜜糖色,甜甜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睡没睡?”
    “听你的呼吸声。”
    我呼吸一滞,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每次一说这些话,我都觉得难以招架,我很怕我就此深陷下去,等到要抽身离开的时候心如刀割,难以自拔,所以此时此刻,我只能选择逃避。
    我马上把话题转移回去:“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的。”
    “上次李卓从夜莺送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躲着他,而且我知道你们两是校友。”
    唐沉声音有些低沉,黑夜里只能见到他的双眼中柔波流转的模样,这一周相处,我已经可以自行想象他说这话时候的面部表情。
    “你们两个身份、年龄、性格差别这么大,是怎么认识的?还这么熟悉。”
    我实在觉得好奇,怎么一个警察世家的二十多岁大学生还能够和三十多岁的黑/道大/佬扯上关系,难道跟我一样雨夜施救不成?
    “其他两个差别我都能接受,但是年龄差别大这一点……林安心,你是觉得我很老吗?”
    他侧了个身子,我能够感受到他直勾勾盯着我的目,会不会我回答说他老,他就立马扑过来撕了我?
    我忙摇头:“不老不老,你长得也就二十出头!”
    其实我也没有说谎,唐沉长得的确很帅,是很有男人魅力的帅,因为曾经也是道上拼杀上来的,有时候脸上多了些冷漠,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常年健身有了健硕的体格,腹肌胸肌都在线,看着比他的年纪年轻很多。
    身旁传来了一声轻笑,随后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转移到了天花板:“李卓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十几岁的小毛头长到了现在这么大,时间真快啊。在七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多岁,道上的事情渐渐开始洗白,慢慢转战商场。那个时候接了道上的最后一单生意,做完准备收手了。在码头上收货的时候,发现了对方使诈,货里面掺了一半水货,我在道上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耍了,还是交易了很多次的山虎。”
    “他知道我就要收手不干了,居然给我摆了这么一道,一怒之下自然两边就开始开战,山虎居然早有逃跑准备,所以最后让他们带着钱给溜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执行缉拿毒贩任务的特警李廷,他比我大上了一轮,我现在叫他廷哥,是李卓的爸爸。”
    顿了顿,唐沉又说:“李廷在追毒贩的时候受了枪伤,我看到他追的毒贩就是山虎手下的得力助手,当机立断就派人追了上去,我就送他去医治。后来我助他抓了山虎小弟,还一起联手端了山虎的窝,那个时候我们建立了战友情谊。事情结束后他升职加功越走越高,我商场上有事需要疏通也经常找他帮忙。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李卓跟我也就比较熟,小时候还时常粘着我让我讲我的故事,现在长大了倒是一口一个哥叫着了。”
    这就是唐沉和李卓的相识吗?
    七年前,我还是个丫头片子,眼前这个男人就枪淋弹雨拿命搏未来了。
    果然,一个人想要站在多高的位置,就要经受多少苦难,在外人看来他的光鲜亮丽呼风唤雨,都是他用命搏出来的,我突然很懊恼,我以前居然看到他开豪车的时候酸他,现在才明白穷有穷的原因,富有富的道理。
    分明他只是在给我讲曾经的一个故事,我听着却莫名有一点心酸了。
    我盯着他的侧脸,声音很轻地问:“你累吗?”
    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身体一震,然后偏过头来,黑夜里我们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我们的双眼一直对视着,他的眸子显得更为晶亮,我们在对方的双眼里都看到黑暗里自己的眼睛。
    他的脑袋向我靠过来,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我的唇。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到他微颤的舌尖在我唇瓣上舔舐着,那颤抖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我深呼吸,然后下了决心一般地,我双手抚上他的双颊,微微张开双唇含住他有些轻颤的舌头,安慰性地吸/吮着,然后笨拙地伸出舌头去缠住他的,对我的主动他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便是更深的吻/住我,双手深入我的发丝中揉/捏着。
    我们的呼吸交缠着,这种不分彼此的感觉让我迷醉,我在他脸上不停抚/摸的双手不自觉的伸向他的胸膛,从他散落着扣子的丝绸睡衣领口滑入,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口摩挲着。
    他感受到我的抚/摸好像更加激动,纠缠着我的舌吻得更深,我情难自禁嘤咛一声,突然我听到他闷哼一声,然后一把推开了我,喘着粗气。
    我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他,眼里盛满水雾。
    “你个小妖精,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敢这么撩我,等你完全好了我让你下不了床。”
    听着他带着调侃的下流话,我从刚才的迷茫中清醒过来,原来他突然停下来,是因为我的伤。
    在这一周以来,他夜夜与我睡同一张床,一开始我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是一个曾经强迫过我的人。
    可是后来一连好几天我发现,他天天为我涂药,擦身子,面对我裸着的身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别的,就连吻也最多是在我额头上印个早安吻或者晚安吻。
    那时候伤口还很狰狞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以为我的伤现在好了一点他就不会收敛,没想到现在他还是忍住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在夜莺工作,看得最多的就是男人丑陋的嘴脸,我一度认为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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