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的最后，她也变了。
    性子还是以前那样，继续疯魔，继续张牙舞爪，只是这只是在熟悉的人之间了，对于外人她收敛了很多。
    对于方纪寒，她不知道该保持一种什么心态，他依旧对自己很好，除了关于夏青舒的事，还有当初的那句‘以前是，现在不是’的话他也不曾解释。
    她看开了，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夏青舒都能不顾姐妹之情那么对她，她凭什么要容忍他们。
    于是，她时不时的找麻烦挑刺儿的，让方纪寒来给她擦屁股，就算这样，他也一直纵着她，愈发肯定了夏青舒当时的话。
    ……
    “果果。”
    胡兮玖听完夏果果的话，整个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那段时间她也知道，但她没有想到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夏青舒在她看来也真的是一个文文雅雅的女孩。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现在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帮她分担，她当时来找她的时候，脸色不好，她问过后她只说心情不好，并没有细说，没想到……
    突然就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不逼问几句呢？
    “果果，我相信你，你没有伤夏青舒的手，我相信你。”
    这是自那之后，唯一一个对她说相信她的人，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夏果果一把抱住了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轰然炸裂，飙飞了出来。
    她哭，胡兮玖就反手抱住她，轻轻的拍打着安慰，无声的陪伴着。
    直到她哭累了，才直起身，抓过胡兮玖早就准备好的纸巾，
    哧溜——
    将鼻涕擤了出来，声音很大，仿佛要把淤积在心里多年的浊气给一并擤出来一样。
    “不愧是我姐们，现在心情好多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这么舍不得我啊？可是我舍得你怎么办？”看着她哭丧的小脸，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逗一逗她。
    “果果。”
    “好啦，来，给爷笑个一块两毛五的，开心一点。”
    胡兮玖任由她的两只手捏着自己的嘴角两侧，在她的蹂躏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
    “丑死了，丑到爷了，为了避免爷去了国外做噩梦，你还是别笑了。”
    说是这么说，她的手还一直各种搓揉挤压，尽情的蹂躏的她的脸，丝毫不手软。
    “唔，锅锅。”
    脸被捏着，导致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虽然笑的丑，可这张脸还是好捏的，很有……肉感。”
    哈哈哈哈……
    明明不好笑，夏果果却笑的开怀，东倒西歪的最后头栽到了背靠的床尾。
    从她的话里，胡兮玖知道她是铁了心的要走了，谁劝都没用的。
    “果果，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她，如果知道，在他们分手的情况下，他又会怎样。
    唉，还会怎样，都分手了。之前就说了是把她当妹妹看了，现在好不容易摆脱她了，怎么可能会回头，想太多了。
    “果果？”
    “回什么回，爷还没走呢！”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了胡兮玖的肩上，没好气的说道。
    “你真的舍得吗？你看叔叔阿姨都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你一个人出去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