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最好乖一点,没人可以在伟大的红谷狂修手里耍花样,每一个试图耍花样的人都已变成了喷泉。”
花云听到红谷狂修的名头,心里一紧。
红谷狂修是每一个小孩子都听过的名字。每当有小孩吵闹不睡觉,总是会听到这样的恐吓:别闹,再闹红谷狂修就把你变成喷泉。
变喷泉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死法。
简单来说就是揪掉脑袋,心脏就像是水泵一样,可以使得血液从脖子里喷出来,喷很高!
花云也听过那些恐吓的话语,所以他近乎本能的害怕红谷狂修这个名头,不过他却不信背后这个家伙会是。
“你逗我,红谷狂修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跟我过不去?兄弟换个笑话吧。”
那人一只手持刀顶着花云的后背,另一只手抓住了花云的脖子。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他把脑袋凑到花云耳旁,喘着臭烘烘的口臭说道:“骗你做什么,我每天都揪掉几个脑袋,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既然你不行我就表演一下给你看,当你的脑袋被摘掉的时候,你的脖子会立即喷血,这时候你的大脑还没有死亡,你可以用一种奇特的视角,嗯,大概是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脖子喷出美妙的血液喷泉,它们带着身体的温度和血液的香甜,从颓废的身体里喷出来,真是棒极了。”
他的话充满回味和期待。
他对杀人充满渴望和期待,让花云不寒而栗。
花云摆手道:“别别,我信你说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只要别扭掉我的脑袋就好。”
花云做出妥协。
那人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我叫你做什么?我能叫你做什么?我想叫你去死你去吗?但是我可以名曲的告诉你,这里是我师兄早就预定下来的,血菩提是我师兄的。”
花云尬笑道:“对对,是你和你师兄的,可是这个悬壶山是镇长大人的私产。你又是盗窃又是反传统观点,可别弄出大动静,会被巡山的听到。只是偷盗灵药灵兽都是死罪。”
那人撇嘴道:“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说了这里的是我的,我已经跟你们的镇长预定了,钱早就给了他了,他是贪得无厌的家伙,给他钱了,他都不肯给我们摘药,竟然要我来替师兄取回去。”
花云愣了一下。红谷狂修是邪派,而且是偏魔性的邪派。他们以炼体为主要修炼方法。因为功法过于血腥,身体里积攒了很多狂暴的能量,会影响到的神智,几乎修为越高的红谷狂修就越是狂暴嗜杀。所以与他们交往是正派的禁忌。
镇长他……
那人道:“喂,你进去帮我把药取出来,我就饶了你,不然我就把你撕碎丢下去。”
“好啊。”花云痛快的答应了。
那人刚上开手,花云却骤然向后一靠,脊背靠在了那人的胸口,脑袋一顶钉在了那人的下巴上。
那人直接跌下了峭壁。山谷里传来长长一声惨叫。
花云看着峭壁下方,只看到了一团迷雾。
蓝威探头从洞里出来,左右张望道:“刚才是谁惨叫?”
花云道:“你早就到了洞口,一直不说话装不在。你是害怕刚才那个家伙吧。”
蓝威不屑道:“怕他?他师兄来还差不多,这个弱鸡连修真者都不是,实力还不如你呢,你怎么也是半步炼气的人呢。”
花云给蓝威疗伤动用了元力,蓝威知道花云的实力。花云也知道他知道。
“好了,血菩提拿到了?”
花云举起一个包。
“储灵袋,满满一袋子,这下咱们足够离开了。”
……
花云与蓝威趁着天亮前最后的黑暗,快速的离开了悬壶山。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蓝威将储存血菩提的袋子交给花云
自己去了一颗血菩提就离开了。
走之前蓝威交代这些天无论如何都要低调。不要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注意。他会去找到中间人联系混入商队的事,一有消息就会通知花云。
分开之后,花云与花叶子就在这里暂时住下,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几率,他们姐弟俩白天都不出门,每日天亮前去野山里采一些野果蜂蜜什么的作为口粮。
白天花云就在房子里修炼。花叶子着高高兴兴的做饭打扫。
虽然是被追杀的日子,可是花叶子感到很快乐。花家一直很倒霉,父母和花云都成精得了令人煎熬的重病,像现在这样一家人都健健康康可以什么都做只是幸福的活着的日子实在是太少了。
如此过了五天。
第六天夜里。花云从修炼状态退出来,等待多时的花叶子已经把一桌子饭菜准备好了。
都是蘑菇汤,蜂蜜,野果什么的,但是被花叶子做出了很多花样。
“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反铲每天都不重样啊。”
花云喝了一口蘑菇汤,竖着大拇指。
花叶子正期待着他的平价,听到花云的称赞咯咯笑道:“等咱们离开这里,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争取到粮食,那时候我可以给你做更多的好吃的,快吃吧。”
姐弟俩有说有笑的,在昏黄的油灯下吃着贫寒却很有滋味的晚餐。
咣当!
院门猛然被踹开。
三四个人的脚步声出现在院子里。
花云面色一变,立即操起顶门棍冲到院子里。可是才到院子里就被一脚踹倒。
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被丢在花云身边。
是蓝威。
“不用我在说什么了吧。把血菩提交出来。”
花云冷静的看着对方,对方是三个炼体士,如果不足以外应该是红谷狂修的人。
花云狠狠瞪了蓝威一眼。
蓝威苦笑道:“别怪我,中间人把我出卖了,他们三个都是特么的一阶炼体士,是炼体的大仙。我特么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全招了。”
炼体士个子都很高大。
其中一个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各种疤痕,刀疤,剑伤,烧伤,几乎没有一丁点完好的皮肤。
这个人的样子也最凶狠。从他大腿一般粗壮的手臂来看,徒手揪掉一个人的脑袋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情况很糟糕。花云觉得完全没有取胜的希望。
“疤瘌,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小子眼睛滴溜溜转很不老实。”
满是疤痕的人狞笑了一下,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拇指出一米长的大锥子。
噗!
锥子搓下来,花云大腿被洞穿,锥子把花云的腿钉在了地上。
先前下命令的人又说:“识相点,快点交出血菩提就揪掉你的脑袋,能叫你死个痛快,少受点罪。”
花云道:“什么血菩提,我不知道。”
噗!
疤瘌又抽出一根钢锥将花云的另一条腿也钉在了地上。
花云强咬着牙才没有喊出来。
蓝威说:“兄弟,别挣扎了,死之前能少受点罪也是好的。”
花云道:“好啊,我说,血菩提是在我这里,我也可以给你们,但是必须放了我们三个。不然我不会给你们的。”
疤瘌对花云的硬气感到意外,扭头对下命令的人说:“夜枭,这家伙挺硬气,我喜欢。”
被叫做夜枭的人一脸的不屑。
“硬气的人我见多了,他们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被我揪掉脑袋,另一种是被我虐的死去活来以后揪掉脑袋。疤瘌,你给我狠狠折磨他,黑棍去屋子里搜,我就不信搜不到。”
一直没说的人叫黑棍,得到命令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背上一根黑铁棍抽了出来,单手持着像屋子里走。
花叶子此时还在屋子里没出来。花云担心花叶子受到伤害,立即告饶道:“好好,你们赢了,我给你们。”
夜枭不屑道:“跟我硬,你能有多硬?”
花云说:“我可以给你们,也可以让你们杀,你们能不能放了我朋友?”
蓝威热泪盈眶,心里有事感激又是惭愧。
花云看到了心里奇怪,我是在替我姐姐求情,你丫的哭个毛啊。
黑棍摸到了门边,刚要踹开门。
花云急忙大声喊:“就在那!在你脚下。”
黑棍愣了一下,用棍子点了点地面?好像是在问:这里?
花云点头道:“对对,挖二尺,有个黑匣子,就在黑匣子里。”
黑棍蹲下来,开始挖土。
花云念头急转,他说在地面二尺以下是为了展示阻止黑棍,但是二尺很快就能挖到,一旦没有东西,他们就会察觉屋子里的姐姐,怎么办?
土挖了一尺。
花云想:拼一把,我也是准修真者,虽然没达到炼气一阶,可是他们也只是炼体一阶的水平,论实力每个人都不必我强多少,我只要能抓住机会各个击破还是有机会的。
地面很硬,黑棍徒手挖掘的进度不快,虽然他是炼体士,手往下地面一插,手掌就能插入对面里,但是门口的面积有是个将近一平米的地方,并不是一下两下能挖开的。
花云焦急的等待机会。
还有半尺就露馅了。
花云随时准备暴起偷袭。
黑棍突然停了一下,皱着眉头,把手从地理抽出来。他的手竟然在流血。
夜枭怒问花云。
“怎么回事?你陷害我们?”
花云脑子飞快的转着,“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哪里一起卖了把刀,他流血了,说明要挖到了。再挖一点就能看到了。”
夜枭将信将疑。
夜枭对疤瘌说用你的锥子去搓一搓,把地下的东西挑出来。
疤瘌过去替换了黑棍,黑棍则替代疤瘌看着花云。
黑棍手里的黑棍就在花云头顶,只要发现不对,棍子就会立即砸下来。
一阶炼体士用铁棍打头。一下就就可以要了花云的命。
疤瘌又挖了半尺,疑惑道:“不对呀,没有刀也没有盒子啊。”
黑棍和夜枭都把疤瘌的话吸引了,目光全看着疤瘌。
就是现在!
花云暴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