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欣见到云若兮撕破了画,再看云涟漪蹲下身慌忙去见掉了一地的珍珠。
“若兮,这幅字画既然是你撕破的,那么我们云家也不能做不道德的事,得赔偿展会才行。”冯丽音丝毫没有要这怪云涟漪的意思,而是喊了云若兮赔钱了事。
云涟漪捡起掉在地上的珍珠,他们这边动静比较大,很快引来了工作人员。
“妈,这副字画并不是我……”云若兮站稳后赶紧做出解释。
等到展品会的工作人员走近后,他们发现云若兮的手里还留着半截撕破的字画,现场证据确凿。
“小姐,你撕破了我们的字画是打算买下来吗?如果是的话,请到前台和我们结账。”工作人员先是礼貌客气的说道,“请问你是要装个塑料袋,还是装盒打包呢?”
云若兮低头望着拿在手上的半截字画,这确确实实是她撕破的,至于是什么情况下撕破的,在场就他们几个人,她肯定没有理由怪谁。
正在他们忙着处理字数的时,云若兮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妈,你在哪里?我快要放学了,先去爸爸公司好吗?”云小元拿着弗莱克的手机给云若兮打电话。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儿子,暂时想到了蹩脚的借口,“妈妈今晚要打包快递,得加班,你要去找爸爸的话就让弗莱克送你过去吧!”
云小元觉得云若兮很奇怪,她说话好像很着急,很避讳。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非常确定的认为她应该遇上了难题。
“那好吧!妈妈再见。”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云若兮正处于焦头烂额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目前的突发情况。
“妈,你和他们解释一下,这副字画真的不是我撕破的,是因为姐姐……”
“若兮,你乖,字画撕破了没关系,大不了我们赔钱。”冯丽音不顾她的恳求,一口咬定要她赔钱。
工作人员看冯丽音态度强势又明确,目标直接锁定在云若兮身上,他们不会找原因问题是出在云涟漪身上。
“不如这样,既然你们要求我赔钱,那么你们去调一下摄像监控,看看到底是我撕破的字画还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态度坚决,不想赔钱了事。
冯丽音要帮云涟漪是情有可原,可是她没有理由需要背黑锅。
“云若兮,你够了,做错事就要承认,免得别人说妈没有好好教导你,说我们云家欠缺家教。”云涟漪逮着机会说教,态度强势的要求她赔钱。
她是在伺机报复婚礼上发上的那段插曲。
事情得不到解决,最终工作人员告诉云若兮,“这是临时的展品会,并没有安装摄像监控,小姐请你不要岔开话题,还是去前台结账买单,否则我们要做报警处理了。”
一边的云小元刚下课,他用弗莱克的手机给叶枭炴打电话。
他正在开会,看到弗莱克的号码,会议立即暂停,手机开的是免提。
“喂,爸爸,妈妈好像有事,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打电话给她听声音好像怪怪的。”
云小元联系叶枭炴想要他前去救场。
会议室里的高层大气不敢出,他们没料想年纪轻轻的叶枭炴不但结了婚甚至还有个会打电话,说话口齿清晰的儿子。
这简直比头条新闻还爆炸。
“陌轩,会议你来主持。”叶枭炴抓起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的会议直接由陌轩接手。
他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和云小元通话,“你先和弗莱克回去,我待会儿找到妈妈会和她一起回来。”
“好的,爸爸,你要加油呦。”他人小鬼大的给手机那端的叶枭炴加油打气。
叶枭炴面无表情的挂断了儿子的通话,他抓上西装外套往外走,进了电梯拨通保镖的手机。
“云若兮现在在哪里?”他冷冷地反问道。
电梯的镜面玻璃上倒影出一张紧绷的俊庞,表情冷峻,目光骇人。
最怕的就是她遇上了景暮骞,他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云若兮。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前任。
“少爷,少夫人现在在墨宝展品会,他们进去已经有段时间了。”保镖在暗中保护云若兮。
叶枭炴怕她遇上麻烦,加上弗莱克现在需要全程贴身照顾云小元,他只好派保镖全程跟着她。
“地址。”
他咬着牙冷冷地道,人走出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保镖报上地址,叶枭炴打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的坐进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他和保镖的通话并未挂断。
展品会内,云若兮被工作人员你推我搡的拉扯着,她气的想原地爆炸,可是就怕到时候事情越演越烈。
“若兮,不如你给小元的爸爸打个电话,毕竟他来了什么事都能解决。”
冯丽音将赔钱了事的态度贯彻到底。
云若兮感到彻底心寒。
她的眼里只有云涟漪是女儿,难道自己就不是她的女儿吗?
“妈,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赔钱的。”云若兮这次态度坚决了许多。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女王大人呢?撕破了别人的字画态度还这么嚣张。”
云若兮不注意的时候,工作人员用力的退了她一把,她又被云涟漪绊了一跤,额头撞到了桌台的边角。
额头顿时破了皮,一股暖流缓缓滑落。
突然,前方出现一群人,叶枭炴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展品会,他一双黑眸在周围搜寻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若兮,你发生了什么事?儿子打电话给我说你的声音很不妥当。”
他站在云若兮面前,在等她抬头。
工作人员见到叶枭炴本人,很快明白到事情的不简单,普通人哪会带着一群保镖出行。
方可欣和云涟漪对叶枭炴充满了畏惧,冯丽音则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吃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问你话,你哑巴了?”他的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
云若兮缓缓抬头,额头流血的伤口吸引了叶枭炴的目光,他心疼的低头查看她的伤口。
“她额头上的伤口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叶枭炴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一双冷眸凌厉的瞪着在场的所有人。她有点头晕,人一时没站稳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