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炴没有开车,黑眸冷睨着坐在副驾座上的云若兮,“为了砸石碑才带你过来的,你以为这是剪彩呢?”
剪彩?
好吧!他的脑子很活络,这词汇用的极好,可是她不敢笑场。
这男人难看的脸色足以说明他现在心情很糟糕,生人勿近。
“我是真的不明白。”她垂头不敢多做无谓的争辩。
对于叶枭炴带着她来墓园的事,事先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商量,而她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往她的方向倾过去,逼近她面前,“云若兮,你是猪脑子吗?”
“我是人脑子。”她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说归说,你骂我干什么?”
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不要太过分。
他一片真心付诸东流了,偏偏这女人是长了颗榆木脑袋吗?“人脑怎么会不理解我的做法呢?这么明显你还不懂,那不是猪脑子是什么呢?”他修长的手指又戳了她的太阳穴一下,“我砸了那座坟墓是想告诉你,我不留恋过去,只想
与你奔赴未来。”
云若兮靠着车座,她眼眸微抬,淡淡地道,“以前你和她感情是假的吗?”
“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和她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除了吃顿饭其他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我工作比较忙。”
叶枭炴不厌其烦的又解释了一遍。
她倚着车座,长长地叹息道,“叶枭炴,你不要给我压力,我们俩能走到什么地步,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我现在全部的心思集中在儿子身上。”“那简单的,母亲虽然不喜欢你,可是她喜欢小元,我看的出来,你要是再不把注意力从儿子身上分到我身上的话,我就把他送到本家去。”他冷冷地威胁道,黑瞳直直地
睨着她。
云若兮一听叶枭炴要拆散她和儿子,马上举白旗投降,“不要,以后你说什么我尽量都答应,行吗?”
就是不可以送走儿子。
要是儿子被送走了,她人生的希望就等于是被剥夺了。
叶枭炴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非常得意的冷哼道,“以后要不要乖乖听话?”
“嗯,我不会和你唱反调的。”她不敢质疑,很快做出回答。
他心满意足的重新坐回到驾驶座。
对于砸了石碑那件事他是要让云若兮明白,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至于从前那个,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车子行驶到市区餐厅,餐厅经理认识叶枭炴,他领着他们到安静的靠窗位置。
“你什么时候又要出国去采购?”叶枭炴尽量挑她的话题进行聊天。
云若兮拿出手机查看了行程,她看了一下下周又要飞。
“下个星期去,怎么了?”
她不认为他会有什么需要购买的。
叶枭炴切着牛排,把切好的和云若兮没有切的那盘对换,她有点意外,他竟然会贴心的为她切牛排。“你带四个保镖去,然后坐家里的飞机出发,到了那边如果需要排队的话,让保镖去排队,你在酒店睡觉,我看过一些报道,某个国家买东西需要凌晨排队领号,甚至免税
店关了门就有人在那里搭帐篷睡觉。”
他不放心她自己排队购物。
云若兮蹙着黛眉,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很麻烦他?
“不用了吧!那个国家我很熟悉,买飞机票自己去也很快的,至于排队的话的确是有点夸张。”她坚持要自己去采购,不想依靠叶枭炴。
他优雅的吃着牛排,黑眸睨着对面方向的云若兮,“不是说不和我唱反调吗?”
她这是打脸。
话还没说完多久,马上就遭到了报应。
“好,我带上保镖,顺便坐家里的私人飞机出发。”她乖乖妥协,敢怒不敢言。
云若兮乖巧的态度,叶枭炴感到满意,没再刁难她。
午餐结束,叶枭炴送云若兮到公寓那边,她下了车等到他离开正打算上楼包快递,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云若兮。”
“若兮,妈妈现在要去个地方看展品会,你陪我一起去好吗?”冯丽音在电话里温柔的问道。
她想拒绝,可是想到冯丽音的性格,于是同意陪同一块儿前往。
云若兮打车前往和冯丽音约定的地点,她下车后往展品馆的前方走去,走到没多远的地方,看到了几个人站在那里。
方可欣,冯丽音还有云涟漪。
“若兮,这里。”冯丽音和她招招手。
方可欣对她没有一副好脸色相待,云涟漪挽着冯丽音,“妈,你怎么叫高贵的叶太太来参加这种寒酸的展品会,人家现在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高攀不起的。”
云涟漪的冷嘲热讽并没有让云若兮感到生气。
冯丽音伸出手打了云涟漪的手臂一下,瞪着她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凤凰乌鸦的,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她是你妹妹,有什么高攀不起一说?”
她被打了一下疼的不得了,碍于方可欣在又不能当场发作。
“知道啦!”云涟漪不服气的说道,抽出挽着冯丽音手臂单独往前走。
方可欣也径自走进了展品会,冯丽音看着眼前的云若兮,握住她的手说道,“若兮,你别怪你姐姐,她那个人一向口无遮拦。”
她摇摇头,淡漠的抽回被冯丽音握住的手,“没事的,我都了解。”
冯丽音看她抽回手,尴尬的干笑着。
母女俩走进展品会,他们看的是墨宝,分为画和字两类。
方可欣看中了一副画,雨后荷图。
云涟漪看了云若兮一眼,“既然你六年没有回过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抱住了叶枭炴的大腿,今天这副画就当是你买给妈的,孝敬妈。”
她是以冯丽音为由,趁机占云若兮的便宜,一旦雨后荷图买下,她就借花献佛送给方可欣。“姐姐,我身上没有带钱,何况,这些画我根本买不起。”云若兮一口拒绝云涟漪的馊主意,她看了一眼冯丽音,“说到孝敬,六年前我为云家做的事已经偿还了所有的亏欠
。”
冯丽音笑眯眯的握住云若兮的手,“别理你姐姐,她说话永远少一根筋,我们继续去看画吧!”
云涟漪扯断戴在手腕上的珍珠手链,珠子掉在地上,云若兮一时不察猜中,鞋底一滑整个人往前扑。
“嘶拉。”一副字画被她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