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炴,什么叫儿子不是我生的,你现在怀疑小元不是我的亲身骨肉?”云若兮突然炸毛。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怎么到他这里儿子就不是她生的了?
这污蔑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叶枭炴继续解衬衫扣子,人往洗手间走去,“儿子要是你生的,那么只能说我的基因太强大。”
云若兮为了解释关于云小元到底是否她生的,脚步不停的跟着他一起进了洗手间。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儿子不是我生的。”
他默默地转头,一双凌厉的黑瞳直直地盯着云若兮,想到儿子告诉过他的秘密,她偶尔会暴脾气,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我说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是天资愚钝无法理解就算了。”他语气淡然,表情冷漠。
云若兮被叶枭炴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给气到了。
她好像听到他说她天资愚钝。
这男人的嘴真毒,而且报复心很强,她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连累他也一起摔了,至于这么小气吗?
逮住机会九报仇,这睚眦必报恶劣心性也是没谁了。
“叶枭炴,你真的怀疑云小元不是我生的?”云若兮继续发问,她急中生智,“等回国我给你看所有的医院检查病历卡,还有b超之类的……”
“唔……”
她眨眨眼,看到一张英俊的俊庞在她眼前放大。
怎么回事?
他又不由分说的亲她。
“现在这样安静多了,再吵我会继续亲你,直到你不吵了。”叶枭炴说道,人已经坐进了浴缸里,“过来擦背,别傻愣着。”
“哦。”云若兮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不对,她被他亲了,还要给他擦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资本家剥削人也该有个底线,他这是把她当成廉价劳动力了,没有底线的剥削和吸血鬼又有什么区别?
偏偏,为了儿子她只能忍气吞声。
“晚上没吃饭吗?擦重一点。”叶枭炴微微撇过头,余光睨着云若兮。
她举起手在他身后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是,我擦重一点。”
这霸道的大爷到底是要她做劳工到什么时候呢?
“上边一点。”他说道。
“好。”
她认命的同意。
叶枭炴又指点道,“再下边点。”
“是。”云若兮继续替他擦背。一晚上下来,她累的精疲力尽,双手酸软,这男人的皮到底有多厚实,她快擦的头晕眼花,可是他依然纹丝不动的坐在浴缸里,后背的皮擦的微微见红,他却没有要起身
的意思。
“你不出去留下来是打算伺候我穿衣服?”
叶枭炴嗓音冷厉的提醒她。
他现在要起身离开浴缸。
“才不是。”她气急败坏的立刻跑了出去。
来到卧室,云若兮坐在沙发上,手摸了摸脸庞,温度略微烫手。
在叶枭炴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和他比撩人手段,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
她得想法办法,这要是以后真和他一起生活了,得随机应变,绝对不能屡屡吃亏。
云若兮想趁着叶枭炴没有出来,应该去衣帽间换睡衣,她想穿保守的睡衣,结果发现全部是睡裙,而且地质略微透明,款式也不保守。
她灵机一动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反正床那么大,他们俩各占一边,谁也不会妨碍谁。
等到叶枭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走出洗手间,他没有见到云若兮的身影,隐约听到衣帽间有动静,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她全身穿的严严实实。
“这是要包成木乃伊?”他拧着剑眉,朝着云若兮走去,“衣服蹭到被子会发出声音,趁我没有动手扒掉之前,劝你乖乖自己动手换掉。”
云若兮站在那里,不解气的用清澈的杏眼瞪着叶枭炴。
“要是你不想和我睡,我可以去和儿子一起睡。”
“不怕影响他的成长发育,你可以和他一起睡,我没有意见。”
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卧室走去。
叶枭炴吃定云若兮不敢去找云小元一起睡觉,她趁着他离开又重新换上睡衣,折腾了一晚上,她倒是累了。
“其实,我们俩可以分开睡的,我和你分开睡总不会影响你的成长发育吧?”她故意揪住他的话堵住他的口。
叶枭炴的黑眸饶有兴味的紧盯着云若兮,还没有人敢和他顶嘴的,她是第一个。
“云若兮,你最好别得罪我,否则在我手里你日子难过。”
他坐在床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
她站在床尾,略微垂首,长发滑落遮住眼帘,“除了威胁我,你好像别的什么都不会。”
“那得看你的表现,你要是表现好,我会的可不只是威胁。”
叶枭炴理直气壮的说道,一点也不藏私。
云若兮有点像个要糖吃的小朋友,他说话的架势倒像个教育严厉的家长。
“什么叫表现好?”她不是很懂他所谓标准的表现好。
叶枭炴掀开被子躺下,不顾云若兮还站在床尾,“一切标准我说了算。”
她灰溜溜的绕到床的另外一边,掀开被子躺下。
和资本家谈条件,她得把自己搭进去,所以,谈判结果的成功绝对不属于她。
“要是当初我可以挑选的话,绝对不做你的试管婴儿,也不对,其实小元很可爱。”就是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可爱而已。
叶枭炴假装没有听到,他知道云若兮心里有很多的怨言,当年那场五百万的交易他并不在场,她会做试管婴儿的手术,可见是走投无路了。
他很想知道,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于当年的这件事他并没有调查到,这一点他非常的在意。
夜里,叶枭炴察觉到睡到一旁的云若兮好像在哭,他打开床头灯,发现她闭着眼在轻声啜泣,看她蹙着黛眉的样子,应该是在做梦。
“云若兮,醒醒,你在做梦。”
他推了推她。
叶枭炴没来得及把手给抽回来,云若兮抱住他的手臂,跟着抱住他的人。
“别走,求求你别走。”她口口声声的乞求道。
他的黑眸微微眯着,眼神骤冷,她口中挽留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那个景暮骞?
该死的女人做梦也不忘记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叶枭炴烦躁的抓起糖果枕塞进她的怀里,他气恼的拉高被子在一旁躺下,顺便卷走云若兮的被子。
她抱着糖果枕不过瘾又滚到他的方向,脸庞轻轻蹭着他的背。
“不要走。”云若兮又喊了一声。他转过头瞪了她一眼,“你叫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