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说的信誓旦旦，由不得苏世雄不信。
    但陈叔跟了自己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将苏家上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曾经有人戏言，苏世雄背后的女人就是陈叔。
    这话虽然有揶揄的成分，可是苏世雄却觉得一点儿也不过分。
    若不是陈叔替自己做好后勤工作自己什么都不操心的话，苏氏集团不可能发展的如此迅速。
    可现在，杨凡却说出了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苏世雄不能不吃惊。
    但，苏世雄不会仅凭杨凡的一句话就定了陈叔的罪，那样对陈叔也不公平。
    气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苏世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我会调查的。”
    杨凡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有件事情想问问苏先生！”
    “什么事儿？”
    “前段时间你调查白姨之死的事情，进展如何？”
    “还在进行当中！”苏世雄很是坦诚地说道。
    并非苏世雄无能，而是线索到了白姨儿子那儿就断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着实让人费解。
    话音刚落，苏世雄突然一怔，他想起了杨凡刚才说的话。
    难不成白姨的死，跟陈叔有关系？
    苏世雄瞬间否决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陈不是这样的人。
    苏世雄的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说道：“好，今日就到这儿吧，你先走吧！”
    杨凡点了点头，起身闪人。
    出了苏世雄的办公室之后，杨凡清楚的知道，别看苏世雄刚才淡定如古井不波，可在他的内心深处指不定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
    杨凡并不着急，当务之急并非是收拾陈叔。
    相比起来，杨凡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回到了办公室之后，苏白墨竟然不在。
    “墨墨去哪儿了？”杨凡好奇问道。
    “被她姑姑叫走了！”
    “干什么？”
    “不知道，苏董找你干什么？”
    “表扬我啊，还能做什么！”杨凡笑了笑说道。
    萧媚才不相信这话。
    一脸鄙夷的看着杨凡说道：“少吹牛，苏董会夸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就知道你不相信，当我没说，快给哥泡壶茶吧，哥快渴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了这话，萧媚突然想起了昨天杨凡给自己冲咖啡时的情形，这妞的心中顿时一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问道：“你喝什么茶？”
    “只要是你泡的，哥都喜欢！”
    “流氓！”萧媚娇声骂道。
    杨凡咧嘴笑了起来。
    痛痛快快的灌了半壶茶之后，杨凡爽了。
    靠在椅子上感叹道：“这才是生活啊！”
    “出息。”萧媚骂道。
    杨凡笑了笑，也不反驳。
    “对了，你这几天看上去很忙的样子，到底在忙什么？”
    “国家大事儿啊，比如说油价又涨了，哥操心的事儿多了去了。”
    萧媚无语了。
    “能好好聊聊天吗？”
    杨凡一怔，这可是萧媚第一次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杨凡瞬间坐直了说道：“能能能，你想聊什么？”
    见杨凡的态度总算是端正了，萧媚说道：“老实说，苏董事长找你干嘛？”
    “嗨，还能干嘛，就是聊了聊墨墨的病情。”
    “那你是怎么说的？”
    “比之前稍微强了一点。”
    萧媚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墨墨的身体比之前强了一些，你知道吗？她的发根开始变黑了，也就是说，新头发长出来的时候，一定是黑的，你没见过墨墨的秀发散开的时候，有多么的震撼，当年在沃顿商学院的时候，墨墨可是当之无愧的校花，多少分不清亚洲人面孔的老外都稀罕她稀罕的不得了。”
    说着，萧媚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杨凡笑了笑说道：“是吗？那你呢？你这个超级陪读生就没人稀罕吗？”
    萧媚狐媚的脸蛋微微一红，不说话了。
    有的时候沉默便是默认。
    杨凡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们俩当时在那什么学院很吸引人的目光啊，可惜，哥没上过学，不然的话，哥也绝对是万人迷？”
    这话让萧媚有些意外。
    她意外的不是杨凡的自吹自擂，而是杨凡没上过学这件事情。
    太出乎萧媚的预料了。
    下一秒，这妞疑惑不已地说道：“国家不是早就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了吗？”
    杨凡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得，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前俯后仰，那叫一个奔放。
    萧媚顿时不高兴地说道：“你笑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杨凡笑的肚子都疼了。
    连连摆手说道：“没有，你说的很对，国家早就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了，是我的天赋不行，所以就没上学！”
    “我知道你笨，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笨！”
    “那你能给我说说校园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吗？”杨凡笑着问道。
    坦白的说，没能上学，虽然杨凡并不后悔，但，有的时候确实会有些遗憾。
    当然，他没上学的缘故可跟天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与九年义务教育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这话似乎勾起了萧媚的回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略带伤感地说道：“那几年的校园生活恐怕是墨墨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你见过墨墨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哭的样子吗？”
    杨凡当然没有见过。
    萧媚的话，成功的将杨凡带入了某种幻想当中。
    不错，他在幻想苏白墨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哭时的样子。
    但，遗憾的是，杨凡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苏白墨太美了，美的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凭借想象猜出她的神情举止。
    “看样子，我似乎错过了很多。”
    “错过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错过，因为这一切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也对，不过，媚儿，有一件事情我到现在都特别的好奇！”
    “什么事情？”
    “你上次说，墨墨之前不是这样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萧媚再次沉默。
    “这跟她的病情有着很大的关系！”杨凡补充道。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萧媚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