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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琉璃引火诀,引发的雷火球,射出去之后,竟然被老吊鬼,用他那根长舌头给抽了回来!
徐老三以前跟我说过,在欢喜佛一门里面,四大护法的地位,仅次于大欢喜菩萨,所以这四个大护法,肯定都是深不可测的人物,或者是道行高深的精怪。
之前我还有点想不明白,米满仓各方面都是平平无奇的样子,为什么竟然能够位列四大护法。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米满仓能成为大护法,就是因为,他养了一只如此厉害的老吊鬼。
经过最近和麦小英的虎鹤双修,徐老三都说,我的雷火慢慢已经生根,用琉璃引火诀引发之后,他也绝对不敢硬碰我的雷火球。
但是这只老吊鬼,舌头轻轻一扫,我的雷火球就飞了。
而且老吊鬼连一点痛感都没有,那根血色长舌上面,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被灼烧的痕迹。
而那只可怜的小野猫,被火球砸中之后,烧成了一个火球,在地上滚来滚去,野猫的惨叫声很凄厉,我和司马小五,爬过去想把火扑灭,结果也没有成功。
很快,雪白的猫咪,被烧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炭球。
我那个心疼啊,也不怕烫手,把黑炭球捧在手心,坐在地上,对米满仓破口大骂:“米满仓,你好狠,连一只小猫都不放过!”
“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好了,烧死它的雷火,是你放的,又不是我放的!”
米满仓说着,跨前几步,逼近过来。
傻乎乎的山彪,像喝醉了酒一般的趴着,挡住了米满仓的路,米满仓抬腿一脚,就把身躯庞大好几百公斤重的山彪,给踢飞了。
“黄山,司马小五,你俩自以为聪明,其实,你俩都没有山彪聪明!”
米满仓嘴里说着,还抬起手来,指向了还在空中翻滚的山彪。
轰隆一声响,枝摇叶落,山彪落到了远处的山林里面。
司马小五偷偷对我一咋舌,又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说,一只老吊鬼,我和他都对付不了,没想到米满仓身上的道行,也不浅。
我苦笑一声,心说确实不浅。
没有一定的道行,能把几百公斤的山彪,踢飞十几丈远嘛!米满仓这一脚的力道,比当初在尸变边缘,一把扔飞磨盘的长毛爷爷,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踢飞山彪之后,米满仓拍了拍手,一副绝了后患的表情。
“今天夜里,只有山彪才是最聪明的,只有它明白,要想对付我和老吊的黄金组合,你俩不行,它也不行,只有甘大夫布下的这个秋风萧杀阵,才能行!”
“所以,山彪这才会围着秋风缠心树,不停的转圈圈。”
“山彪是想吸食一点,秋风缠心树的灵气。”
“只要它能吸走并消化掉灵气,它就能融入秋风萧杀阵。”
“那样的话,山彪就会取代秋风黄金蟒,成为秋风萧杀阵里的那个动,缠心树为静,这一动一静,瞬间就能开启秋风萧杀阵。”
“秋风萧杀阵和关老爷一样,对所有邪恶,都会格杀勿论。”
“到时我和老吊两个,就要死在阵法里面了。”
“幸好秋风萧杀阵,布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了,收山川日月精华,灵气太大了,山彪吸了几口,就像喝多了酒,被醉倒了。”
听米满仓说到这里,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误解了山彪。
我又感觉,自己和司马小五,到底都还年轻,没有徐老三那种见识,根本没有看透这个玄机,不然我俩想办法帮助山彪一把,现在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疑惑的看了看米满仓。
米满仓很聪明,马上就知道了我的疑问。
“黄山,你肯定在想,关帝庙的关老爷,眼里揉不进沙子,为什么我这个邪恶的人,却能屡次出入关帝庙,却没有被关老爷,挥动大刀,把我当场砍死。”
“其实很简单,我每次去关帝庙,都没有带老吊鬼。”
“而我的拔舌桩,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带着什么阴邪!”
“其实正好相反,我的拔舌桩,是从拔舌地狱的刑罚演化而来,本身就带着执法色彩,所以,关老爷以为,我是拔舌地狱的鬼差,所以才没有对我下手。”
“当然,关帝庙的关老爷再神,他也是泥塑的胎神。”
“而甘大夫,是千年一遇的世间奇才。”
“所以我这点秘密,瞒得住泥塑的关老爷,却瞒不住精妙绝伦的秋风萧杀阵,只要我身处启动的阵法之内,就算我抛开满身阴邪的老吊,也会被阵法困住。”
“刚才我装作拔掉缠心树,这才把你逼了出来,假如当时你不出来,我哪里敢拔掉这棵树!”
“甘大夫早就在缠心树上面,布下了机关杀气。”
“谁敢拔掉缠心树,虽然缠心树离地就会死,但是它在死之前,也会枝丫横生,如无数利刃,将对方的心脏,活活给挖出来。”
米满仓说到这里,仰天哈哈大笑。
他是感觉,自己胜算在握了。
不过我不想坐以待毙!
我来不及放下手里烧焦的野猫,拼着浑身最后的力气,学着刺猬,围着秋风缠心树滚来滚去。
“黄山,你就别瞎忙活了,你想成为秋风萧杀阵的动,永远不可能,因为秋风萧杀阵的动,必须是灵动的猛兽,你是人,人,是无法融入秋风萧杀阵的。”
米满仓越这么说,我滚得越起劲。
谁踏马说黄老爷是人,黄老爷是个过山黄修成的山神!
过山黄,不就是灵动的猛兽嘛!
所以我一边滚,一边在嘴里念叨:“甘大夫,您老人家要是泉下有眼,就显显灵吧,您仔细看看,我不是人,我是一只老虎,我不是人,我是一只老虎。”
“黄山,我没空再跟你,在这荒山野岭磨蹭了,我也知道,你小子嘴硬的很,酒虱子的下落,我就是打死你,你也不会说的。”
米满仓说到这里,一弯腰,把司马小五藏起来的清露卷心叶,拿在了手里。
“黄山,我知道,你是想用叶子去救人!我只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不告诉我酒虱子的下落,我立马毁掉卷心叶里面的清露!”
“秋风缠心树我不敢拔,但是叶子,我还是敢毁掉的!”
米满仓说着,就要数数。
我连忙吼道:“等一等!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真的就不知道,酒虱子藏在哪里!”
米满仓根本就不相信我,嘴里开始数数了:“一……”
完了,难题又来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到底是保酒虱子,还是保麦小英?
想来想去,我也拿不定主意,这时米满仓已经数到二了,我心说算了,黄老爷跟你一命换一命!
无论米满仓多么厉害,他都是个人。
是人就有弱点,尤其眼睛,就是人最大的弱点,我相信,米满仓也不例外。
于是我就地一滚,就滚到了米满仓脚下。
我随手把烧焦的野猫,放到了地上,然后纵身跳起。
我在站直之后,立马挥出左拳,打老吊鬼的面门,右手伸出食指中指,直取米满仓的两只眼。
结果我还是慢了一步。
无论老吊鬼,还是米满仓,动作都比我快了几倍。
在我的拳头和手指,都还没有碰到目标的时候,老吊鬼就伸出了那条舌头,如钢箍一般,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勒的喘不开气,拳头和手指,绵软无力的垂了下来。
米满仓被我突如其来这一下,气的一跺脚。
就是这一跺脚,秋风萧杀阵,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