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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碑,形状就是墓碑的形状,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名字下面,还有一串又一串的文字。
估计小米用钉子在上面,胡乱划拉出来的。
这些字没一句好话,都是骂我的,骂我对她始乱终弃,以后一定不得好死。
反正句句都是恶毒的咒骂,阴狠的诅咒。
我什么时候,对她始乱终弃了?
看来,大头说的没错,小米魔障了。
她肯定是在心里,把当初和我在一起的事,幻想成了一场恋爱,后来我拒绝了给她一个孩子的请求,离开她之后,她就魔障了。
我感觉,小米现在,需要一名心理医生。
我看着石碑寻思的功夫,老白经过这里,问我怎么对着一块墓碑发呆,我连忙挥手,表示没事,让他该忙啥忙啥去,老白说我差点忙死,我的驴,不见了。
老白不知道自己的驴,被徐老三骗走,送信给爷爷去了。
这两三天磨豆腐,都是老白和窦大娘,拉着驴脖套,以人力拉磨磨黄豆的。
“白大爷,刚才我听那边,有驴叫,你过去看看。”我说完,随便对远处一指,老白就顺着我指的方向,屁颠屁颠的去找驴了。
我不让老白过来,是怕他看到石碑上的字。
到时候他看到了,喝醉了再说出去,会影响我的名声,大家本来就认为我和小米不清不白的,后来我好不容易,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了,可不想风波再起。
我想把墓碑砸烂,不过由于手头没有工具,墓碑又很结实,拳头大的石头被我砸碎好几个,结果墓碑上面,就留下几个白点点。
既然砸不碎你,老爷就给你埋了!
我又一溜烟跑回饭店后墙,隔着窗户,让大头给我一把铁锨过来。
“哥,怎么,想毁灭你始乱终弃的水泥铁证?”大头笑着说。
我登时感觉,头都大了,只好硬着头皮对大头说:“无论你信不信,哥都要给自己辩解一句,我对小米,什么也没做过。”
殷安萍这小丫头,自从我跟她说,晓彤不靠谱,迟早会把她撮合给大头之后,她对我,就特别的好。
“就是,黄山哥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上小米,我怎么看,那妞前面都像挂着两个大号手雷,随时会炸死靠近她的男人!大头哥,我劝你以后你离她远点!”
殷安萍替我说话,踩了小米又警告了大头,一举三得。
“你还不是嫉妒人家,身材比你好嘛!”大头苦笑着说,把铁锨递给了我。
我接过铁锨,回去在墓碑旁边,挖了一个大坑,把墓碑埋在下面了。
忙完之后,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天已经亮了,按照徐老三说的时间点,太师爷和爷爷,应该已经回来了!
我急急忙忙的,把铁锨还给了大头,然后跑回了关帝庙。
山精和蓝凤凰,早就回来了。
徐老三说了,离歌仙子迟早还会带着棋灵回来,所以为了山精成熟之后,能有棋灵作伴,他必须继续学习象棋,现在他就被徐老三,安排在那思考棋局了。
而蓝凤凰,和徐老三又不熟。
她才不会听徐老三的话。
徐老三做了一个挺好看的鸟笼子,让蓝凤凰飞进去,蓝凤凰根本不鸟他,他一着急,吓唬了蓝凤凰几句,结果,蓝凤凰生气了。
蓝凤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飞进了徐老三的房间,一边躲避徐老三,一边把徐老三的棉被,啄了好多洞,又把棉被叼着飞起来,在房间上空使劲的晃荡。
等徐老三夺下棉被的时候,棉花已经在房间里,雪花一般飘的到处都是。
徐老三气坏了,扔个茶杯去打蓝凤凰。
结果蓝凤凰一躲,茶杯把窗玻璃,砸开了一个小洞。
蓝凤凰一拍翅膀,绕到徐老三头顶,揪走了徐老三几根头发,然后在我的叫喊声中,就像惹祸的孩子,躲避父母的责骂,急忙从窗玻璃的破洞里飞了出去。
徐老三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暴跳如雷。
作为管教不利的家长,我只能老老实实垂手肃立,替蓝凤凰挨徐老三的骂。
山彪被关在笼子里,看到自由飞翔的蓝凤凰,小怪兽想起了,曾经自己在跑虎岭上,自由自在的岁月,一时非常伤心,看到徐老三走了,它立马对我示好。
桀骜不驯,从来不对任何人低头的山彪,竟然给我跪下了。
对,就是跪下了。
小怪兽彻底服输了,两只前爪抱着脑袋,身体前屈,学人磕头的样子,一个劲的给我磕头,磕一个头,就看一眼跑虎岭的方向。
我明白,山彪是想让我放它走,回归跑虎岭。
这个小怪兽,本领强大又杀人不眨眼,只有这个特制的钢铁大笼子,才能把它关起来,要是把它放跑了,那就真是放虎归山了。
不过看山彪一个劲的磕头,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被关在冰窟山洞里,还不到两个月,我都差点被逼疯了,这个小怪兽,已经被关了八个月,这种失去自由的滋味,我深有体会。
山彪磕了十几个头之后,还继续磕头。
我只好对它说:“我也想放了你,但是我做不了主啊,徐道长,才是决定你去留的人,谁让你以前乱杀人的,徐道长嫉恶如仇,估计要把你终身监禁了。”
听了我的话,山彪不磕头了,像小狗一样,坐了起来。
山彪坐在地上,透过窗玻璃的破洞,看着远处的跑虎岭。
已经到了春天,经过连日的雨水洗刷,远远看去,跑虎岭郁郁葱葱,树叶绿了,小草也钻了出来,到处郁郁葱葱显得生机勃勃。
山彪看看看着,那双能闪出金光,给人施了定身术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那泪水,是对自由的向往。
“三爷爷,现在关帝庙里,有关老爷的守护,而且你现在,体内的鳝油也都全部去除了,我感觉,就算没有山彪的保护,长明灯也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我隔着门,对院子里的徐老三喊道。
徐老三拿出了一床新被子,挂到晾绳上,正在拍打灰尘。
听了我的话,徐老三说道:“那当然,现在我这关帝庙,敢进来打长明灯主意的,谁来谁死!”
徐老三的话,明显上了我的套。
我不露声色,接着徐老三的话茬说:“三爷爷,既然这样,就放了山彪吧,也关了快一年了。”
“小子,山彪是不是跟你流泪了?狗改不了吃屎,山彪改不了杀人,你别一时心软上了它的当,不信你走进笼子试试,它马上把你扑倒,挖出你的心脏。”
徐老三的话,倒是给了我启发。
在极端的同情心下,我决定,用自己的心脏,去考验一下山彪。
我的外套,披在麦小英身上,被带走了。
现在我就穿着一件长袖体恤,我掀开体恤。
我对着山彪,轻轻拍了拍自己露出来的胸口,又对它小声说道:“我这里,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热乎乎的,你想不想吃?”
山彪对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放下屠刀,不会再杀人了。
大笼子的开锁机关,我知道在哪里。
我想趁着徐老三,忙着晒被子晾衣服的时机,冒险进入笼子。
考验一下山彪。
我打定了主意,山彪不攻击我,我就放它走。
假如它攻击我,我就任由徐老三,关它个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