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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驴喝了水坑里的水,就跟喝了岩浆一样,像战马一般仰天长嘶,两个前蹄抬起来,把地上的泥泞踩得乱飞,老白靠近去安抚驴,结果被溅了一身的泥。
我虽然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毛驴很受伤,老白很难过。
徐老三怕老白出事,一路狂奔,我也想见识一下,水蛇精到底是什么样的蛇蝎美人,所以跑的比徐老三还快,最后还是我后发先至,先行赶到了水坑旁边。
毛驴的脖子上,有绳套。
虽然经过从跑虎岭到这边的奔跑,绳套上的缰绳断了,但是还有小半截,我伸手抓住了绳套,就像勒住发狂的野马一样,把抬腿仰天的毛驴,一把拉住了。
我一身神力,绝对不是盖的。
虽然我对付不了老鳖精的冰剑术,但是对付这头一身蛮力的毛驴,还是管用的,在我的牵制之下,再加上老白摸着驴脖子,一个劲的安抚,毛驴也安分了。
这时,徐老三才终于赶过来。
由于一路小跑,徐老三连身的咳嗽,我就问他,怎么了。
“刚才被老鳖精的剑雨,给冻着了,再加上淋了雨经了风,道爷我,估计要染上风寒了。”徐老三说着,还弯腰一个劲的咳嗽。
我放开了毛驴,在徐老三背上一个劲的拍。
老白还守着毛驴,我就不满的说:“白大爷,徐道长为了你和那头驴,急匆匆的跑过来,都犯病了,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他!”
老白这才慢悠悠的牵着毛驴,走过来关心一下徐老三。
我算是看透了,这个白大爷,只关心他的驴,为了驴,他连窦大娘都能扔了。
我还想说老白两句,结果徐老三摆摆手,说正事要紧。
徐老三让我扶着他,走到水坑边上。
徐老三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两滴血,滴到了水坑里,结果等了老半天,水里也没有动静,徐老三就说,他染了风寒,血里阳气弱,让我滴血下去试一试。
我二话没说,接过小刀子,在手上隔了一道口子。
几滴鲜血,滴到了水坑浑浊的水里。
徐老三手抖着,摸出一包烟,不过由于刚才淋了雨,烟湿透了,我身上的也一样,我就伸手到老白口袋里,把他的一包烟给掏了出来,给徐老三点上一根。
我也点上了一根。
胡小莉说我抽烟喝酒,是学坏了,我还就偏抽!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认胡小莉这个亲妈了,对父母的管束,产生逆反心理,还赌气,正是我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个最大的特点。
一根烟刚吸完,水坑里的浑水,咕嘟嘟的冒着泡泡,老白吓了一跳,说不是妖怪冒出来了吧。
徐老三看两眼泡泡,说水蛇精一半的时间,都是生活在水里,她要是在水里潜行,一定是无声无息的,常人根本不会发现,哪里会弄出冒泡泡这种大动静。
听徐老三说不是妖怪,老白就不怕了,牵着驴走到水坑边,想凑近了看。
结果那头驴,根本就不敢再靠近水坑,使劲往后面挣,把牵着缰绳的老白都给带倒了,在地上拖行老远,那头驴一直跑到,离水坑有十多丈远,这才停下。
徐老三对我,摇了摇头。
我明白徐老三的意思,窦一勺的驴,虽然未必能有多大本事,但是也不容小觑,不然它也不能,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三两下就把千年的老鳖精,给收拾了。
结果现在这头驴,却被水蛇精的气息,给吓得够呛。
所以,杨树里的水蛇精,绝对不好对付。
“肯定是杨树被雷击之后,那条蛇也跟着受了伤,至少她的尾巴,被雷劈的残缺了,不过,它巧妙的用杨树,给她挡了灾,跳到了这个水坑里,很聪明。”
听徐老三这么说,我更不敢小看水蛇精了。
看来这个水蛇精,不但厉害,脑子也很灵光。
她能在闪电到来的瞬间,从杨树里弹到十几丈开外的水坑里,用尾巴的小伤换逃脱一命,这这种临机应变的能力,比老鳖精躲开撞过来的驴头,还要厉害。
水里还在冒着泡泡,徐老三在水坑边上绕了一圈。
“水蛇精,已经离开了。”
徐老三站在水坑对面,指着地上的野草,对我说。
我绕过水坑跑过去,看到地上有一道水桶粗的爬行痕迹,把地上的野草都压倒了不说,仔细看,还能发现那条痕迹上,有水蛇精留下的,亮晶晶的小点点。
我看看那条爬行痕迹,一路蜿蜒的,对着跑虎岭。
看来水蛇精上了跑虎岭,那水里冒泡泡,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着呢,水里的泡泡冒完了,浮上来几具脸面朝天的尸体。
爷爷跟我说过,在水里仰面朝天的,一般都是男尸。
徐老三就像机器猫,你不知道他身上,装着多少工具法宝,他在道袍里一摸,摸出一个钩子。
我就说,三爷爷,你怎么还带着钩子。
“你懂个屁,这个是飞虎爪!”徐老三说着,把钩子亮给我看。
乌亮的钢钩,锋利的闪着寒光,确实像老虎的爪子,我想起来了,电影里的会轻功的大侠,爬城墙的时候,经常用这个东西,甩出去勾住城墙上的箭垛子。
徐老三对我笑笑,把飞虎爪在手里绕绕。
“黄山,等你去掉了身上的邪气,三爷爷就把飞虎爪送给你,以后你去私会情人,翻墙上房也方便,直接从窗户爬进去,保证你小情人的父母发现不了。”
听徐老三这么说,我又想起来他半夜潜入我房间,想要给我拔牙的事了。
我登时就感觉,满嘴的牙一酸,对徐老三说,你要是还想着给我拔牙,我就偷走你的金叶子!
说完之后,我还捂上了嘴。
徐老三用手做蟹钳状,说道:“要不这样,三爷爷把金叶子都送给你,换你一口牙,行不行?”
我捂着嘴,使劲的摇头。
徐老三叹口气,说:“孩子,有些事,三爷爷不想瞒你……你要是不被我拔牙,经受的痛苦,有可能比拔牙更甚百倍!唉……三爷爷,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怀疑徐老三,为了把我的牙,故意吓唬我。
所以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徐老三看我这样,就把悲伤的表情,变回了平静,心疼的看看我。
我正寻思他眼神里,到底藏着什么的时候,老白发话了。
原来徐老三刚才没在意,连续对我自称三爷爷,都让老白听到了。
“徐道长,你跟黄四爷,是兄弟?”老白好奇的问。
“白大爷,你看好你的驴吧!少打听!”我没好气的说。
徐老三倒是很给老白面子,说道:“我和黄老四,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所以在黄山面前,我自称三爷爷,也是理所应当。”
“徐道长说的对,确实理所应当,黄山有你这三爷爷撑腰,以后前途无量。”
老白连忙附和,还一个劲的拍马屁。
结果徐老三没有搭老白的话茬,把飞虎爪一抛。
飞虎爪飞到了水坑里,勾住了一具尸体,飞虎爪后面带着细细的牛筋绳,很结实,徐老三拽着牛筋绳,把那具尸体拉到水坑边。
当看到那具尸体,我就吐了。
因为那具尸体,就是只有骨头和人皮的干尸。
脸颊深陷,眼窝空洞,露出衣服的手脚,也是皮包着骨头。
“看来,水蛇精,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
他们,都是死在,飘飘欲仙的时候。”
徐老三说。
我明白徐老三的意思。
这些男人,都是正在跟水蛇精,交閤正欢的时候,被吸光了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