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曾经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端庄的女子,而她膝下有一子,从小天赋异禀,很是聪慧,很小便得到了皇上的器重。
他的生活过的一帆风顺,可以说他就是未来的天子。
但好景不长…
第三年,湘国边关犯乱,皇上决定亲自出征平外乱,皇后亲自相送,却在回宫之后性情大变,变得不再温柔端庄,变得暴戾和狠辣。
表面也是很端庄,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可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出了问题。
皇帝战胜归来,她很快便有了身孕诞下一子,怂恿着皇上招了国师,接着便诞下第三子。
一切都与平常无异,但他知道什么都变了…
直到他腿断之后才终于知道了,原来他的亲生母妃早已换了人,他开始收敛锋芒,暗中找他非母妃…”
北云澈的语速很慢,却能让她听出里面的冰冷,无声的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那个皇子就是你对不对?”
“咦,爱妃如此聪慧,让本王都爱不释手了。”气氛因为他的故事变得沉重,于是他刻意痞了些语气,却让封凉依赏他一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母妃的?
万一她因为什么事性情大变也不是不可能。”在她的认知里,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好的性格也能被逼的另类。
“感觉…”
“感觉?”
“是不是亲娘,那是有感觉的。”北云澈放松身体靠在床柜上,脑海里浮现那一抹温柔的笑脸,美的不可方物。
但也仅仅是一秒,瞬间便消散了…
“那…你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封凉依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凝视着他的眸,不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有点眉目,但仿佛被人刻意阻断了一般。”
“我陪你找。”
“嗯,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北云澈此刻了无睡意,但他却要求封凉依休息。
封凉依点头,就那么趴在他的身上便睡了过去,有他在身边她总会很安心。
次日一早,她在一阵喧闹的咆哮声醒了过来,睁开眼四周已经没有了一个人。
她利索的下床,抓过一旁的衣服都飞奔了出去。
而此刻的战场上,厮杀早已拉开…
在得知是北云澈在战场上指挥的时候,她便折了回来,在房间里准备笔纸,开始写着东西。
伴随着外面的惨叫声,她下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写完一份之后便摘抄了一份,吹了吹上面为干的墨汁,她便朝着战场上走去。
而一路上都是听到别人对他的高度评价,她嫣红的唇
北云澈不亏是战神,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已经灭了湘国一大半的人。
十五万的兵对上湘国的三十万大军,竟然没有丝毫的懦弱,反而是那勇猛的勇士,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外面玫瑰也竖起了大母指,“小火苗,这战神不亏是战神,指挥作战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
跟我们门主有的一拼。”
烈焰听到她叫自己小火苗,嘴角一抽,“你从哪找的这些名字?爷叫烈焰,什么小火苗?
再说了,我们尊上是谁?
说出去名号那是江湖上都要震三震的,一个湘国算什么?”
封凉依双手环胸,看着战场她没有上去,反而是停留了下来,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人就从战场上撤了下来,跑到封凉依的面前道,“大人,王爷有请。”
封凉依站直了身体,半敛着眸朝前面走。
到了北云澈的身边的时候,他正在收割一人的人头,看到她来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一倍,一刀抹过,那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
“顾磷要见你。”北云澈将刚刚射来的箭递给她,上面的字迹有些急,笔峰停顿,可见写的苍茫。
“要见,让他一个人来。”封凉依撕下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信使,冷冷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信使拿过信之后便朝着湘国的皇城而去。
没过多久,马蹄声就传了过来,和他一起的有云松…
他们的马直接停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封凉依下意识的看着北云澈。
后者轻摇着头,示意她不要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封凉依点点头,镇定的看着他,“别来无恙。”
封凉依率先开了口,也给了顾磷一个台阶下。
顾磷见到杀气狰狰的她,到了嘴边的质问全都咽了下去,迅速的改了之前来的时候打算使用的策略。
“依儿,非要跟舅舅如此吗?”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听云松说她是个重情的,但愿她能靠着这点血脉之情能够手下留情,饶了他和整个湘国。
“舅舅?本官可从来没有舅舅。”封凉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双手叉腰,笑的张狂和霸气。
“你母亲与我乃一母所生,如何不是亲舅?”顾磷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不要脸,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么?
“嗯,劳烦您还记得跟我娘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又不是跟我一母同生。
别嫌弃我说话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封凉依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将顾磷的一张老脸都给折杀的一点为存。
云松见到他如此的生气,不忍的上前一步道,“你非要这么做不可么?”
“你又是哪根葱?想当和事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封凉依凌厉的眸瞬间折射向他,眸中冰寒顷刻冰冻千尺,云松那一刻所有的话都被冻结在唇边。
“要谈判就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不要给本官将人情那一套。
当你们决定跟北凉一起出兵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局面。”
“如果,用你师父的命呢?”顾磷咬着牙,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外甥女,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逼不得已将鬼婆留下的王牌拿了出来。
“我师父?”封凉依冰冷的眸不见丝毫的波动,但黑幽的煞气在周身凝聚,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再坐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