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错万错怀疑王妃就是大错特错。
王妃就那么难让你接受?不长记性的东西,我拿什么救你?”烈鹰摇摇头,直接去追北云澈,俯身,“爷,烈焰他…”
“你若求情,你也去。”
冷戾的的话就像是寒尖子,句句尖刺,若敢忤逆,必死无疑。
“是。”烈鹰不像烈焰那没脑子的,自然不会触碰王爷逆鳞,转了话题,“爷,你说太子会不会去弄了个假的顾承欢来威胁我们?”
北云澈漆黑沉沉的眸转着浅浅笑意,绯色的薄唇微勾,潋滟矜贵,“有可能。”
他怎么听出了爷在笑?很开心么?
……
封凉依两天没有见到北云澈了,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会被虐待,但从来没有那么的如此想念一个人,去担忧他的危险。
封凉依都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太子殿下,澈王到了。”管家俯身在北云海的面前低语,看着那人的唇语,封凉依还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冷眸半眯,来了么。
一旁是站着的女扮男装的修音,因为修音从来没有在白天出现过,他不用任何伪装别人都认不出,为了以防万一,封凉依还是让她戴了面具。
但北云澈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里面的那些人,面不改色的让烈鹰推着进来。
这一刻,虽然没有朝中大臣,也没有后宫嫔妃,但这里的一切皇宫里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很宽敞的场地,好像每个府里都有这么一座,北云澈两人刚刚走到中间,北云海便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所有的弓箭手就已经准备就绪。
这样的包围就已经是让北云澈进得来,出不去。
而北云海见他只带了一个暗卫,眼神微闪,似乎带着一分不明的笑意。
看着怒气分明的顾磷,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怒喝,“澈王,你可知罪?”
北云澈的眼神自始自终都放在了一脸冰冷的封凉依的脸上,小家伙怎么把眼睛颜色去掉的?
她还真是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听到他那怒气横生的模样,依旧温润儒雅,轻笑,“本王,不知。”
烈鹰是彻底的同情了太子了,之前被王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又加入了一个更狡猾乖张的王妃,也真是不要太倒霉。
其实他也不笨,只是太急于求功了,所以让人都钻了空子。
北云澈那风华绝代的俊脸笑的温柔,玩转着手中的阪指,“太子殿下,顾承欢呢?”
北云海冷笑一声,“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带圣女。”
他的话落,顾承欢就被带了出来,她此刻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是受到了什么过度的惊吓。
看着顾磷,乖巧的叫了句,“父皇…”
顾磷点点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指着不远处的人,“欢欢啊,带走你的人可是那位?”
顾承欢顺眼看去,那风华绝代的男人宛如谪仙,只是那苍白的脸好似他并不健康。
只是看了三秒,她收回了视线,摇头,“不是。”
北云海的脸色一变,盯着顾承欢冷喝,“你说什么?”
顾承欢这会字脾气上来,同样冷喝了回去,“本圣女的眼睛还没瞎,自然分得清楚谁干的。”
言外之意就是,太子你眼瞎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
封凉依眸中带笑笑,这个芙蓉演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北云澈此时的眸弥漫着冷戾,对着身后的烈鹰吩咐,“解决了这些人。”
既然顾承欢的事不关他的事,那么公然的毁了你太子府,那也理所当然了。
烈鹰点头,大手拍了拍,立刻就有黑衣人从天而降,落下的瞬间那些弓箭手立刻毙命,原本被压制的一方成了反压的一方。
北云海的脸别提多黑了,猛的冲起来,怒喝,“大胆,给本太子拿下。”
他阴沉的眸望着那温润如玉的男人藏着一丝决绝的杀意,今日不管如何,一定要他有来无回。
随着他的怒喝,侍卫一起进攻,看着护在前面的烈鹰,他们分两拨,直接交上了手。
北云海眯着眼看着一旁的封凉依,笑着道:“让你见笑了,只是现在是家务事,脏了苏兄的眼,。”
那一副他在处理家务事的模样,让人恨的压根痒痒。
封凉依清浅一笑,只是眸中笑意不达眼底,“无碍,本公子很期望看到澈王断气。”
眼神落在北云澈的身上,虽然眼看他处于弱势,心里也很清楚,北云海不会是北云澈的对手。
欺负她的男人,还能这么光明正大,让北云海劳累一下,她的心里也好受点。
北云澈忽而对上她的眼,嘴角擒着一抹笑,眼底是狂涌的思念,她还真的将他弄了出来。
给了他动手的机会,这样能懂他的心思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弃,怎么愿意放弃?
但北云海显然准备充足,见到烈鹰他们快胜里,那些人则快速退出,另一波人上。
这么明显的车轮战术,后面还有重重包围,就算是北云澈武功滔天,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插翅难逃。
封凉依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很好奇这个男人要怎么才能脱困。
北云海见他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笑的那么自在,心中妒火心起,就是这副模样把封凉依的心勾了去,如果他死了,封凉依就一定是他的。
肯定是他的。
“放箭。”厉喝一声,那些手下的箭突然拉紧了弦,然后在下一秒却都对准了北云海。
当然还有封凉依…
看着场中的人,他曾经的亲卫居然全部都背叛了他,他的眸中全是胆颤的寒意。
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和杀气,声线不甘的嘶哑,“你,们,好样的。”
为首的人揭开了人皮面具,这不是封连成是谁?
他单膝跪地,举剑,拿出一道圣旨,“太子,陛下有令,不论今日结局是什么,都让你进宫面圣。”
北云海是彻底的惊骇了,眸中的寒气也转变成了幽深,这一切都是个局。
一个连环的套。
他心里清楚,北云澈的势力太大,很多人都想除掉他,可这样也没人敢去招惹,所以都拿他当了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