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闪烁的东西是封凉依不了解的,假的,真的,分不清。
看着他激动的想要握自己的手,她连忙去端杯茶递过去,“说那么多,口渴了吧。”
众所周知,封凉依被抛弃在菩提院里九年,差点死了,而这位舅舅却不闻不问,可见心地也很一斑,只是这突然来造访,目的是怎么样的,还真的不知道。
“凉依,可是在怪舅舅?”顾秦呵呵的笑了一声,把茶杯接过,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会被刁难,但没想到让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不说,还如此的不客气。
这真是外人皆传的傻子?白痴?
“在您来之前凉依都不知道还有舅舅的存在,怎么会怪罪呢,湘国陛下多虑了。”封凉依走到了封云萧的右侧坐下,神情略微慵懒,今天一早上的很真的是很疲惫。
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不认识他,所以不存在怪罪的意思?
这到是让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依儿,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封云萧却在此时接了话,倒让顾秦有了接话的梯子,当下放下了杯子,一脸的宠溺,“封将军千万不要苛责她,也是寡人的不对,这么些年对她的忽视。
为了弥补她,我打算把她接回湘国,好好的尽点寡人这做舅舅的职责。”
封凉依眯了眯眸,来造访,目的就是这个吧?
那么湘国突然间涌入了那么多的人进来,是借着帮北云海的幌子来找这什么长生不老的药方?
注意打定,她静静的不说话,反正有人比她还急。
果然,不出她所料,封云萧在听到要接封凉依走,那脸色噌的就变了,看着顾秦的时候也有点没有之前的客气。
“这恐怕不妥吧,依儿已经和澈王殿下定了婚,婚期也将近。
如果依儿跟您回了湘国,到时候澈王找我要人,我可没辙啊。”封云萧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的说话权,所以只能把北云澈搬了出来。
企图能阻止他的想法。
顾秦听到北云澈的名字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一蹙,但随即开口,“这跟寡人有什么关系?”
封云萧一下字没有了接话的理由,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找他要人。
封凉依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就在那听她们说,反正跟她没关系。
“皇上,您虽然想要带她走,可您不问问她的意见吗?”
顾秦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公主和一个将军府不受宠爱的嫡女,我想这个不是个困难的选择。”
门外的封莲阳早就听说湘国来人,有意要带走封凉依去湘国享福,她再也按捺不住,跑了过来。
刚刚进门,就听到了这话脸色都变了,虽然还是温婉的眸色,可深处的嫉妒让人无法忽视。
迎面进来,封凉依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挑眉,这个女人怎么会来。
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浅笑,“四姐怎么过来了。”
封莲阳眸光四扫,最后放在了封凉依的小脸上,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笑容里带着欣慰,“莲阳听说五妹的舅舅来了,很是欣慰,以后你就不会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
真替你开心。”
封凉依敛眉,盖住眸中的深色,“多谢四姐,巧儿,看座。”
她侧开身子,睨了一眼巧儿,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似封莲阳来,就是个过程而已。
封莲阳坐的是封凉依的下方,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神态,似乎对她这个舅舅并怎么在乎。
“凉依,你的想法呢?”
“湘国陛下来北凉是做什么的呢?”封凉依语速不快,倾国倾城的脸上有着一丝随意。
一袭红衣邪肆,愣生生的给人一种祸国殃民的妖冶感。
封莲阳看着她这般,心里嫉妒的咬牙,但却也佩服。
如果是她,她可不敢在一个皇上的面前如此没形象,她身体略微后靠,坐姿随意,神态懒散,哪里像是面对一个一国之君呢。
“当然是为了你来的,不然凉依以为是什么呢?”顾秦眼神暗了暗,似带上点打探,语气也有点试探。
封凉依这才看向他,手抻着头,勾唇,“是吗?
听说,顾承欢好像失踪了。”
“哼,那是她不自量力,我湘国不需要那种丢人现眼的东西。”顾秦在她的话刚刚落,好似极度生气一般,让人费解。
“哦,可据凉依知道的,顾承欢是因为受了某种命令,才来对我进行截杀的。
如此危险的湘国,凉依可不敢去。
这前脚刚刚出了狼窝,摆平了一些狼,后脚就要叫凉依去有豺狼的地方…”
说着她变换了一些姿势,喝口茶,继续,“湘国陛下,这意图,凉依很不明白呢…”
“怎么会,湘国有寡人的庇护,谁敢动你?”顾秦眯了眯眸,这个女人果然难搞,难怪会得到传承。
“虎毒尚且食子,更何况我们非亲非故的。
不是凉依不给陛下面子,是陛下的条件不够呢。
接下来你们慢聊,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说完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步,看向他,“你们多年未见,肯定有很多话想聊,陛下就留宿吧。”
封凉依眼神渐冷,说的话也很不客气,而且也没给人反驳的机会。
巧儿愣的原地,不知道走还是不走。
突然听到远处封凉依的呼喊,急急俯身,去追封凉依。
封莲阳来看足了戏,也自然不想多逗留,俯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看到了早已等待的人,她悄然的把门关上,压低了声音,“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这可是湘国有名的毒蛇,名叫五步蛇。
只要被咬一口,她必死无疑。”男人粗犷的声音带着骄傲,将蛇笼子打开,里面一条发簪大小的火红色五步蛇安静的盘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似死了一般。
封莲阳疑惑,“它怎么不动?会不会是死的。”
“我用了催眠,否则我们两可没这么安全的这么看着它,从今天起,你就每天的喂它,等它熟悉了你之后,就可以为你所用了。”男人拿出一个口哨扬了扬,然后把笼子给盖上,一把搂过封莲阳的腰肢,急促的便吻了下去,“宝贝儿,可想死我了,上次被人无端打搅,我可没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