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你选定的女婿,干嘛触那个-霉-头?”
eric也走到监控屏这边来,接收到好友的眼神,开始解释。
“你脱不开身的时候,总是让唐翟去接念席,现在你女儿伤心了,他过去献殷勤你也没阻止。一起吃饭你总是将念席排位到他旁边,
他一直给念席夹菜你也没反应,我理所当然就这么认为了。那,他有买衣服给你女儿你知道吗?”
墨少的脸又黑了一分,没回答。
eric脸又转回来,“本来我也不知道,直到那次大家一起吃饭,你和念泽念席都去挑你们自己喜欢的水产,我也出去打电话,从门口的缝隙中我无意间回头,看见你的好兄弟,在空无他人的包厢里将念席喝过的水杯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好久。不过,你放心,他没喝,没和你女儿间接-接-吻。”
墨少还是没言语,但是显然,面部神经紧绷了百分。
eric耸耸肩,“其实那家伙倒也不差,够帅,没绯闻,清-纯-的很,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交-过。财力嘛,你知道,比你不差钱。用来做女婿似乎也不……”
他还没说完,就被墨少及时打断。
“我从没动过将念席和他放到一起的念头。唐翟只适合做兄弟,不适合做女婿。除了年龄,其他很多地方也都不合适。”
eric小声嘀咕,“那你还让人家搂你女儿那么紧……”
他话音才落,墨少早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开门出去了,边出去手还拿出了手机在发信息。
楼下的念席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这次和之前是不一样的铃声,她给妈妈专门设置的悦耳轻音乐。
她将头从唐翟的怀里抬起,抬起白净的手抹了把眼泪,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唐翟,和人说了声‘抱歉’,平复了半天,才接起了一直没停的铃音。
“妈妈,嗯,我在爸爸的公司,您想吃什么?可以。想吃什么水果?今天有吐吗?好,那我和爸爸回去过超市的时候买新鲜梅子给您。嗯。好的妈妈。”
“抱歉,我妈妈的电话。”
她将手机放进绒裙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
唐翟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微有褶皱的西装,清俊的身形,深情的眼神,恍若从迷雾中走过来的白马王子。
念席从他身上,又看到了牧涧骁的影子。
“你爸爸好像一会儿有个会,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唐叔叔,我正要去找eric叔叔看他的灯笼鱼,正好等爸爸。您如果忙就先回去。”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那里面,又有她看不懂的深情。
念席从包包里拿出发绳,将头发全拢到右边,扎了起来,脸微微有些红。
她经常被男生一动不动的注视过,可是少年的眼神穿透力,明显没有他的那么立竿见影。
她尴尬的顿在原地,干巴巴的找着话说,话音里,隐约还有一丝哭过的鼻音,芙蓉脸纯粹是被他看的越来越烫。
“刚才的肩膀,谢谢了。”
唐翟还是灼灼的看着她,点头,“我的荣幸,后天我有个会,和你一起的班机赶不上了,你先飞,到巴黎落地后有我的助手先接你。”
念席没有客气推脱,“好的,谢谢唐叔叔。”
……
纳兰曦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非常不满这次是被妈妈动了心思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死命的折腾他已经35岁高龄的妈妈。
比怀念席念泽时折腾的更厉害。
墨北星和念席一起到家,他几步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从开着门的浴室中又传出老婆没完没了的呕吐声。
他走近老婆,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我让唐晟拿些药来控制下?这么吐可不成。”
纳兰曦终于不吐了,打开水龙头开始漱口。
重新抬起挂着水珠的脸上,很苍白。
“没关系的。必经过程,药物无法缓解。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墨少太心疼老婆,她打了太多保胎针,皮肤已经快扎成蜂窝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
“曦儿,不如我们拿掉……”
“不可以!”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决绝,也没管脸上的水珠,没来的及擦就马上拒绝他。
和女儿像了七八分的这张脸,与今天念席一脸伤痛严肃的和他说“爸爸,我决定了,我要去巴黎”时一样的不容更改的表情。
“这是爷爷最后的心愿,我一定要帮他完成。况且……”
她伸出手,摸着此时尚一片平坦的小腹,清澈的眼神充满母爱的温柔。
“况且这次我有预感,还是双胞胎,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个儿子。”
男人对着老婆无奈的笑了,脸贴过来温柔亲吻她的嘴角。
“只是苦了我老婆,看你每天这么吐,我心里很痛。夫人已经为我抚养了两个天才,本来我有念席念泽已经知足了。”
“这两个也同样会是你的骄傲。”
她躲着他的吻,“我还没漱口。”
“不脏。我老婆我乐意。”
“听说你今天在sk国际演了一出戏?”
她依旧在躲,只能转移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墨少蹙眉,“有人向你告状了?谁这么多嘴?”
纳兰曦:“站内私信蹦个不停,你以为我就发现不了?为什么要那么狠?我看那个小伙子挺好的。”
墨少的脸陡然阴沉,显然不满手下乱嚼舌根。
看见老公的神情变化,她太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不是谁嚼舌告诉我的。而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大厦看见他和念泽并肩走我看见的,他姓牧,对不对?女儿好像对他也不是无意。”
“曦儿。”
男人将她的脸转过来,非常认真,神情专注。
“念席以后嫁的不止是人,嫁的还是一整个家族。如果他不能摆平他家族内的任何一件事,包括丑闻,甚至家族内的环境对我女儿的生活、声望会造成不良影响,甚至有危险,那么抱歉,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纳兰曦轻轻的捶了他一下。
“只是小孩子间情-意-初动,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你弄的这么严肃干嘛?”
他将老婆的一缕长发别至耳后。
“一生只爱一次,一次便是一生。我不希望女儿爱错了人,以后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只能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