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个身体,习惯性的抓着头发打乱秀发,趿拉着脚上的拖鞋,纳兰曦慢腾腾的走向浴室。
洗完脸抬起头时,纳兰曦眼尖的看见自己睡衣滑下的锁骨处,密布颜色已经变深的吻痕。
她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吻痕?
星哥哥留下的吗?
别处还有没有?
喝断片,也睡断片的纳兰曦此时才察觉出身上不是昨天的裙子了,而是行李箱中的睡衣。
睡衣,也是星哥哥给她换的吗?
女孩极其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打开睡衣的带子,心内矛盾又忐忑。
星哥哥帮她换了睡衣,岂不是.......看光了她?
想到这里,她低下了头,脸颊已经发烫,眼睛看着自己的浴袍袋子,简单的一个蝴蝶结,解了两分钟之久。
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缓慢的打开睡衣的两侧大襟,露出的满身吻痕让她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前身已经落满了,那后背呢?
她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会,才有勇气再睁开眼睛,狠狠呼了一口气,转了身体,除去睡衣,将整个后身在镜子中展现。
女孩松了抓着睡衣的手,手撑住台子,大口的呼吸着,心跳的飞快。
心里说不上此时的感觉,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微微的有点甜,又有点涩,自己到底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
她惟一能确认的是,她,没有以前面对席泽时候的那种抗拒。
保留了20年,到底,还是.......给了星哥哥。
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她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睡衣随意往身上一拢,打开浴室门,紧走了几步,大力掀开床上的薄毯,果然在雪白的床单中间看到了两点殷红。
纳兰曦一下子愣了,坐在床边,咬着指甲,不可置信。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她的第一次,交代在了雅典这个陌生的城市,交代在了这间陌生的总统套房。也交给了......她心内喜欢了n年的星哥哥。
她抱紧身体,将头放在拢起来的膝盖上。
没有束起来的长发,落了满背,有些都跑到前面的腿上来。
为什么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星哥哥,是不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如雨,缓慢如斯,不然,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
想起她和她的星哥哥亲近到负距离,坦诚相待,身体贴在一起,他温柔的吻她,她就没开由的脸颊发烫。
屋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她还是害羞的将脸埋在膝盖里。
仿佛缓缓流淌人小溪,一丝丝甜滑过心头。
仿佛有个羽毛一直刷着心房,将她的心刷得越来越柔软。
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恭喜你纳兰曦,终于属于星哥哥了……
这时候,床头的手包里传出手机的震动。
星哥哥怕有人吵她,将手机调成了震动?
只有这一个可能,因为她昨天清楚的设置成了铃音。
那么现在,打电话的,肯定也是他。
没确定心意之前,接到他的电话是羞涩的。
现在再接到他的电话,心内,全是甜蜜。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图片,没错,就是她的星哥哥,她三年前拍的那张图片。
他在一片玫瑰中笑的灿烂。
看着屏幕上的那张俊脸,女孩嘴角弯了起来。
看够了,她才按了接听。
“曦儿。”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优雅如大提琴d调,糅着他蚀骨的温柔。
“......嗯。”
纳兰曦已经躺回了床上,右手的食指摩挲着床上那朵红梅。出口的声音带着羞赧。
“......是刚醒吗?解酒茶有喝吗?”
纳兰曦:“在哪里?”
“在外面的餐厅,有用一只锅温着,就等你醒来喝。有没有看见?”
纳兰曦:“.......那个不急,打完电话再喝。”
食指一直停留在床单上,女孩咬住了下唇,停顿了一会,才羞答答的开口。
语气里透着五分小心翼翼。
“星哥哥,昨晚.......是你吗?”
“星哥哥昨晚是你吗”当这八个字带着女孩特有的娇俏嗓音传来的时候,听筒这边的墨北星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指尖都捏的发白了。
他的曦儿询问他的时候带着柔润的音调,说明她不排斥他,从心里上接受了他。
他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听筒中的男子顿了会儿,没有马上回答,再开口的声音,变的低沉沙哑。
“曦儿,是我。”
此时等在候机室的墨北星的身在vvip的单间里,单手插兜,脸上的表情柔的过分。
“昨晚的人......是我。我有好多话......憋在心里。太多的话,闷在胸口,不吐不快。”
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接着讲电话。
“曦儿,乖,一切等我回来。早上看你睡的沉,就没叫醒你。我要去法兰克福,爷爷昨晚通知我的外祖母病重,我得飞去守在那儿。曦儿,我答应好的雅典之行,要失约了。你懂我,会等我回来解释给你的......对不对?”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的女孩说,想对她说抱歉,抱歉不能陪她。
想对她说嫁给他,他有些等不及正式求婚的那天了。
想对她说尽快带她会墨家,他认定了她为妻子,给金山银山都不换。
想对她说他有多高兴她的女孩心里一直有她。
“星哥哥,你不用抱歉,也不用解释的。......我知道的。曦儿只是希望你要......”
她将手指放进嘴里,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看着窗外飘过的白云,她鼓起勇气说下去,“要记得想曦儿。”
“从离开你身边那一刻已经心里都是你。说话是想着你的样子,开车时想着你的样子,闭上眼,合上眼,眼睛里都是你。”
广播里已经在催登记了,可是他根本不舍得切断电波。
“曦儿,等我回来,陈东就在你隔壁,有事情就差使他。如果他办不了的,给星哥哥一个电话,马上飞到你身边。”
“等你回来再说吧。你不是备了解救茶?我要去喝了。”
再说下去,她脸就羞死了。
从床上起来,她趿拉着鞋子,去了外间的餐厅,果然看见一个盖着盖子的盅锅。
打开盖子,里面的褐色液体还在冒着热气。
锅边,有两个个纸质包装的方糖。
“星哥哥,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啊,喝个苦药还给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