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兮愣了一下,“墨将军刚才来过?”
“是啊,你没见到他吗?”
楚夫人诧异地开口问道。
楚兮垂眸沉默了半晌,忽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笑什么呀,我刚才看墨将军好像非常生气呢?”
“娘,您放心吧,跟我没关系,惹墨将军不高兴的另有其人。”
看到自己的心人那么费力地将他推给别人,能不生气吗?
墨榕天真是气狠了,那天回府的时候,听说她一声不吭回了家,也不跟他说一声,他恼了。
存心几天不来看她,结果憋了几天没憋住,他今天本是心平气和地来找她,结果看她生龙活虎地将他推给别人,还推得这么起劲。
完全是一副只要楚兮不答应,她能冲到恩义侯府去说媒了。
“该死的忘恩负义的东西,这是她说的对我负责到底?”
楚兮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孟茴又失望又挫败。
这几日她回家之后,小白都没来看过她了,肯定是因为楚兮不接受他的事恼她了。
“本小姐也已经很努力了啊,总不能让我去恩义侯府堵门,逼着楚小姐嫁给他吧。”
孟茴略感不满地瘪瘪嘴,随后又苦恼地叹了口气,心里总是觉得堵堵的,难受得厉害。
此后几天,孟茴依然没见到墨榕天,他像是在她的生活彻底消失了一样,让她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心里好似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而此时,墨榕天正站在御书房,看着特地将他叫进宫,又看着自己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是一句话不说的言朔,直觉告诉他,言朔这会儿喊他进宫,定然是跟孟茴那个没
良心的东西有关。
想起孟茴,便想起了那日他去了镇国将军府听到的那些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言朔在看着他几番叹气之后,终于开口了——
“昨日,恩义侯特地进宫来找朕诉苦,说孟茴在他家门口堵了好几天了。”
说着,他又一脸无奈地看着墨榕天,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他这么不争气。
“都这么久了,连生离死别都经历过了,你们还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没用?”在听到言朔说起孟茴去堵恩义侯的大门时,墨榕天知道,那没良心的东西绝对没干好事,以至于他对言朔这一番充满鄙视的说辞毫无反应,只是看着言朔皱了一下眉,
开口问道:“她在恩义侯府做了什么?”
想到恩义侯跟他说的事,言朔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当皇帝当成他这样的也是够憋屈的,以前几个叔叔让他不省心也罢了,现在还得凑墨榕天跟孟茴这一对。
国事已经够他忙了,现在还得忙别人的家务事,这算个什么事?
言朔看了墨榕天眉头紧锁的脸,道:“恩义侯说她成天堵着他家的门,非要让楚小姐答应嫁给你!”
墨榕天的脸,非常及时地黑了下来,果然没好事。
在镇国将军府费力将他推给楚姑娘不说,竟然还跑去堵人家的门!
“这个该死的孟茴!”
墨榕天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阴沉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镇国将军府——
“墨将军,我家小姐不在家,您看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老奴派人去找找。”
自从自家大小姐被墨将军救回来之后,张伯对墨将军格外亲切,连估计自家小姐名声这事都给无视了。
闻言,墨榕天下意识地蹙起了眉,从宫沉下来的脸色,到这会儿也没好转,“她去哪了?”
“这……”
张伯哪好意思说,自家小姐这几日都去堵恩义侯府的门了,不认识她的人也罢了,认识她的人还不知道私下说了什么呢。
这一带住的全是高官贵胄,谁不知道她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不知道的人,保不齐还以为恩义侯世子对小姐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让她去堵人家大门呢。
墨榕天不用等张伯回答,便已经知道孟茴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了,原本难看的脸色,这会儿又往下沉了几分。
“将军,您要不先进去坐一下……将军!将军!”
看着墨榕天铁青着脸转身怒而离去的背影,张伯直觉感到不妙。
恩义侯府——
“孟小姐,您行行好吧,您这样呆在这里,别人还以为我家世子对您做了什么呢。”
门房看着孟茴,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强行赶人,连自家老爷都要卖郑大将军面子,他一个下人哪敢赶人啊。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都多少天了。
老爷不是进宫找皇去了吗?怎么连皇都管不了孟小姐了吗?
“不是,大叔,这事真的很重要,我跟楚小姐说几句话行。”
“可我家小姐不在家啊,昨日小姐跟老夫人去护国寺香去了。”门房大叔一脸头疼,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子堵门逼人嫁人的,要不是他亲眼见过那墨将军的风姿,定会以为墨将军是个缺胳膊断腿,丑无的人,才会让这孟小
姐这样无所不用其地来堵门要求嫁人的。
“去护国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老奴哪里敢骗您啊,小姐真的跟老夫人出去了。”
要不是实在怕了这位,老夫人一把年纪也不需要带小姐出城去躲了。
孟茴皱起了眉,也不知道门房说的是不是真的。
来恩义侯府堵门这件事,她也是考虑了好久才做的决定。
虽然这样很不厚道,可到底……到底什么都不她家小白的终生幸福来得重要。
明明老夫人跟侯爷还有楚小姐一开始都对小白很满意,因为小白救了她,她毁了小白的清白,楚小姐后悔了,这对小白很不公平啊。
况且,这件事跟她有关,她怎么也得负起责任不是?
在孟茴犹豫着要不要先走,正好碰了准备出门的恩义侯楚绒。孟茴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