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言语间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看得一旁的翠绿牙痒痒,正要前说话,却被佐昭阳给拉住了。
见佐昭阳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良妃的话给刺到,只是弯了弯唇角,道:“那真是多谢两位妹妹了。”
说着,她将视线转向贾妙,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倒是不知道贾小姐什么时候跟两位妹妹走得这么近了,莫不是以后贾小姐也要成为本宫妹妹的一份子了吗?”
贾妙听佐昭阳这么一说,脸被刺得火辣辣得疼,可对佐昭阳的怨恨,她丝毫不必良妃少。
当初,她不过是碰了一下皇罢了,被他当众打了二十大板,那段日子,哪个见到她不是阴阳怪气地取笑她。
她现在倒是要感谢佐昭阳当日将皇长子推下水,给了她一个在皇面前表现的机会。
现在,宫下,谁不知道她是皇长子的救命恩人,太后和皇都对她另眼相看,宫的下人们都敬她如主子,太后还一给了她不少赏赐。
现在宫哪个人不是对她点头哈腰,一口一个贾小姐,谁还敢将她当成安阳侯的庶女,连那些往常瞧不起她,自以为自己是嫡女的那些贱人们,现在见到她都客客气气的。
这人呐,有了身份地位,别人待你的态度截然不同了。享受了这段日子带来的追捧和荣耀,让贾妙更加深信,只有斗倒了佐昭阳,爬皇后这样的高位,便能享受到更多的荣宠和追捧,到时候,那些看不起她的小贱人们,一个个都得匍匐在她的脚底下求生存
。
“皇后娘娘说笑了,妙儿不过跟两位娘娘有缘,妙儿前脚刚到,后脚碰到两位娘娘一起来了。”
贾妙下将佐昭阳扫了一遍,这个女人到底是太有恃无恐了,还是以为皇还是会像一次那样没有原则地维护她,都被软禁了,都瞧不出半点憔悴的样子,那心宽的模样,看得她来气。
原本她是来看一看这皇后软禁了之后,憔悴得像条落水狗的样子,现在看她精神这么好,她的心里怎么能舒服,这跟她原本来凤羽宫的初衷可太相违背了。
当下,便开口道:“原以为皇后娘娘定会担心得茶饭不思,没想到娘娘看去还是这么美得让人嫉妒,娘娘您可真是心宽。”
“放肆!”
站在一旁憋了许久看着这三个女人假惺惺地在这里惹人恶心的翠绿,总算是忍不住了。
“贾小姐你身无品阶,再得太后跟皇青眼,也始终只是安阳侯府的一个庶女,娘娘算被软禁,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侯府庶女来嘲笑!”翠绿的话,刺得贾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交替着,侯府庶女的身份,已经许久没人在她面前提及了,而这段日子,她已然被那些人给捧得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今,这个低贱的丫鬟,竟然敢当众那这样的
话羞辱她!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主子都自身难保了,你一个贱婢敢来教训我。”
说完,抬手便要往翠绿的脸扇去,完全不去想这里是皇后的地盘,她要打的人,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打翠绿的脸,是明晃晃地打皇后的脸。
手的巴掌还未来得及落下,手腕被人给快一步捉住了。
“佐昭阳,你放手!”
起贾妙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佐昭阳由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她没资格教训你,本宫这个还没被废掉的皇后总是有资格的。”
说完,一个巴掌直接对准贾妙的脸,扇了下去,“在本宫的凤羽宫嚣张跋扈,还敢直呼本宫的名字,看来次皇那二十大板,是把你脑子也给打没了吧?”
佐昭阳这样神色平淡地提起次贾妙对皇投怀送抱而受了杖行的事,瞬间刺得贾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加又挨了佐昭阳一个大巴掌,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一旁的淑妃跟良妃则是完全没有去劝架的意思,这种狗咬狗的戏码,在她们看来,简直精彩极了。
贾妙这人,当初在换的千秋节献礼风光了一把,还以为这是个有脑子的,但自从那次在离宫没脑子地投怀送抱之后,便知道庶女是庶女,不得台面又蠢。
她跟皇后掐起来,她们巴不得看热闹,不论哪一个出事,对她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贾妙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跟佐昭阳这个身怀武功的女人起来,自然差了一大截,尽管此刻她看去怎么目眦欲裂,表情狰狞,也丝毫没有让佐昭阳有一丝变脸。
“佐昭阳,你……你敢打我,你……你不怕我告诉皇!”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和太后面前的红人,佐昭阳分明是在找死!
“去说吧,你不是皇的贵客吗?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皇的枕边人,本宫不一样了,如今身还背着那么大的罪名,打一巴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佐昭阳转身回到椅子前坐在,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偏生还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愣是将贾妙给吓得足足愣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皇驾到~”
佐昭阳刚刚坐下,便听到这熟悉的唱和,坐在椅子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地蹙了起来。
言朔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席卷着狂风骤雨般的怒火。
除了佐昭阳,在场的三人面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原本是抱着前来看戏打落水狗的心态,这会儿一看到皇帝满脸怒气的脸,心下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
“谁让你们来这里?”
暴怒的声音,瞬间将整个凤羽宫下下都被吓得不轻,贾妙,良妃,淑妃三人更是吓得直接在言朔面前跪了下来。
“皇恕罪,我们听说娘娘被禁足了,担心她心里难受,这才想着过来陪娘娘说说话,请皇恕罪!”良妃压下心的忐忑和惧意,赶忙开口辩解道。